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你介绍来的那个范处长的朋友,那个老广,是个什么人?”
“老广?我不认识啊?范处长介绍的?”我诧异地问道:“怎么了?他出什么事儿了?阿迪力的事儿有他的份儿?”我警觉地追问着。
“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就是这次他们查的加油站有几个是他的。”说着起身给我泡了杯茶。
“不知道。范处长没和我说过什么加油站和老广,不是我啊,和我没关系。我可是三年不在,特许那块儿我从来没掺合过。”我赶紧表白着躬身双手接过茶来,接着道:“您是个好头儿,包括我在下面这三年您对我的工作都是大力支持的,这我心里非常明白,也非常感激啊。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别说我没那贼能耐,就算有那能耐我这傻大姐似的也没那个贼心啊。就是范处长,我也敢保证不会害你的。”但我心里打鼓,老广是不是把阿迪力拉下水谁也不知道,范处长和刘处长一样是树叶子掉下来都怕打破头的,应该也没事儿,怎么会扯到刘处长呢?但到底谁这么损还真不好说。
“她盯的不是那一块业务,盯得是我的位子。哼,简直是迫不及待了。”刘处长没搭我的话茬,自言自语地琢磨着,看来他已经心里有数了。我疑问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吹着杯沿儿上漂浮着的茶叶,心想老妈的分析果然没错,静等他往下说。
“她太心急了。可把我害惨了。奶奶的。”他使劲摇了摇头,双手狠狠地往后撸了一把头发,破天荒的骂了句粗话。
“算了,反正你没干什么大不了的事怕什么啊?还能给你降一级去?”我捧着纸杯笑呵呵地调侃着。
“你不知道,最近咱们这个口儿的几个局级单位要调整领导班子,一刀切以后可以补几个上去。要在全系统开放式竞聘上岗,大致划了个杠杠,我已经争取得差不多了。你说我一弄成那个,这处长的位置不就是她的吗?女人啊,就是目光短浅!”他愤愤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