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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详的预兆

郭子仪(—年),汉族,祖籍山西汾阳。公元年阴历十二月十二日生于华州郑县(今陕西华县),身高一米八以上,身材魁梧、饱读诗书、满腹经纶、武艺高强、阵法娴熟,从小就立志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干一番定国安邦的伟业。如今经过严格的考试成为了今年的武状元,在京城中等待被选用。

当今皇上宠爱杨贵妃,久不上朝,丞相杨国忠窃取皇权,安禄山滥竽充数获得圣恩,他们把一个好好的朝政,弄得乌烟瘴气,像郭子仪这样的正直无私、刚正不阿又没有后台的有志之士是很难受到重用的,因此他在客店里自叹: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为朝廷出力?郭子仪越想越苦闷,就提起宝剑,出了客店慢慢地走向长安街上准备喝酒解愁。

大街上各种各样的行人熙熙攘攘,一个个昏昏沉沉像醉汉一般行走不稳,哪里有如屈原一样独自行走的清醒大夫呀?郭子仪想寻找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谈天说地,可恨的是一个人孤零零像吕尚钓鱼。

在长安街东西两个集市中间,有一个高高耸立的酒楼,外面写着概不赊欠的牌子。一位小二在里边招呼着客人,高兴地自言自语着:“我们的酒店只要有钱随便喝酒,没有钱一滴水也别想喝。呵呵,我是长安街上的新丰馆大酒楼的店小二,我们这座酒楼在东西街市的正中间,来来往往十分热闹。凡是京城内外的王孙公子、官员市民、军官百姓没有一个不到我们的酒楼上来喝上三杯。有的客人只饮酒不吃菜,有的客人吃着下酒菜慢慢饮酒,有的买了酒回家喝,忙的是不得了,看这不又来了一个客官吗?”

郭子仪来到长安街,远远望去只见前面一丛杨树青葱挺拔,直插云霄。有一座酒楼隐隐露出,一片青帘在微风的吹拂下旋转不停,仿佛是在召唤他这个失意人进去买酒。

郭子仪进入酒楼问:“酒家在吗?”

刚才那个店小二急忙迎上来说:“客官,请楼上坐。”店小二面带笑容,弯下腰为郭子仪带路。

“真是一座好酒楼呀!宽敞的窗户,吹进阵阵微风,射进缕缕光辉。”郭子仪环顾四周,看见周围的白色墙壁上,全都画着醉仙图。

店小二问郭子仪:“客官是一个人,还是等待其他的客人。”

郭子仪边坐边回答:“我要一个人独饮三杯,有什么好酒尽管取来。”

店小二回答:“客官,你放心,我们这里的酒,保管你满意。”说着只听见外面有人呼唤,店小二就到外面去了。

郭子仪说:“我不是天性嗜酒的陶渊明,也不是喝酒闹事的鲁莽汉子,尽情喝酒只不过是为了排遣心中的抑郁。就是两眼睁大又有谁理睬,不知京城之大可能容下我?听到长安街上热闹喧腾,只有我这个高阳酒徒冷冷清清。“郭子仪通过窗户向外望去,只见街上有许多官员,后边的随从捧着很多金银财宝,紧接着的是抬着众多酒坛的仆人,他们一直往前走,不知走向哪里?

店小二手捧热酒上来,对郭子仪说:“客官,热酒来了。”

“酒保,我向你打听件事,这楼前的官员,是去哪里的呀?”

“客官,你一边喝酒,我一边对你细说。我们的国舅爷杨丞相,和韩国、虢国、秦国三位夫人,万岁爷分别赏赐给他们一座新宅院。在这宣阳街这四家的府第是相连的,都是按照宫内的模样建造的。这一家建造一个新的宅院,一定要比其他三家豪华;那一家重新建造宅院,又要比这一家豪华。只要看见另外一家的宅院建造的豪华,这家就拆毁重新建造,一定要和那一家一样,才停止建造。一座房子,足足要花费上千两的银子。今日刚刚完工,因此朝中的大小官员,都准备了丰厚的礼物,到各家祝贺,恰好从这里经过。”

郭子仪听了惊叫道:“世上还有这种事情!”

店小二见郭子仪饮完了酒,就下楼为他端热酒。

郭子仪一人叹声道:“呀,没有想到外戚被皇上宠爱到这种地步,这如何了得呀。他们不应该越位窃主,一个个大造府第,豪华奢侈到了极点。可恨的是朝中大臣甘心情愿做奴才,趋炎附势,巴结权贵。可气的是没有一个人把这等事情向皇上回报。可知他们的红砖绿瓦都是百姓的血汗呀。”

郭子仪心中一时愤怒,不觉酒涌上来,他向四周的墙壁仔细观察,发现有一墙壁上有几行小字,原来是有人在上面题诗。他走近细看,念出声来:“燕市人皆去,函关马不归。若逢山下鬼,环上系罗衣。”呀,这诗写的真是让人费解!

郭子仪再次逐句研究诗中的含义,觉得诗中有不详的预兆。接着向下看,后面写着李遐周题。“李遐周这个名字好熟悉呀!”郭子仪沉思片刻道:“哦,我听说有个道士叫李遐周,他能知道未来,一定就是他了。

诗中犀利的语言中隐藏着不祥的预言,这应该是他醉后在墙上信手涂鸦留下的。”

郭子仪正沉浸在诗中,又听到外面有喧哗声,就唤来酒保问:“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喧闹?”

酒保拉着郭子仪说:“客官,你来窗边,向下看。你看见那个大肚皮的男子吗,他就是安禄山。皇上十分宠爱他,把御座的金鸡步障(专供皇上坐的椅子),都赐与他坐过,今日又封他做东平郡王。刚才他进宫谢恩,皇上赏赐给他一座新院落,就在东华门外,从这里经过。”

郭子仪大怒道:“呸,这就是安禄山,有什么功劳,骤然间就被奉为王爵?唉,我看安禄山有反相,祸乱大唐江山的一定就是此人。看这个野心的杂种,牧羊的狗,长着毒蜂的眼睛豺狼的貌,一定是狡诈恶毒之人。皇上怎么能引狼入室呢?”

店小二觉得郭子仪出言不逊,就问:“客官,为什么如此恼怒呀?”

郭子仪只觉得自己全身发热,怒发冲冠、气愤填膺,双手紧握腰中的宝剑,真想冲出去,一剑劈死他。

“客官,请息怒吧,我再给你热一壶酒。”

“唉,就是让我喝尽百壶千杯酒,也不能消除这沉重的愁恨。”郭子仪起身拿出酒钱放在桌上离开。

店小二收起酒钱疑惑地说:“别人来这里喝酒和万事,这位客官喝了酒却寻来烦恼。”

郭子仪离开酒楼回寄身的客栈,一路上思绪万千,总觉得酒楼上的诗句难以捉摸。一会儿就回到了萧条冷静的客栈。下人看到郭子仪之后,忙说:“回禀老爷,朝廷送来了朝报。”

郭子仪接过朝报,只见上面写着“兵部一本:为除授官员事。奉圣旨,郭子仪授为天德军使。钦此。”

郭子仪对手下说:“唉,圣旨终于下来了,我们趁早收拾行李,明天就上任去吧。虽然官卑职小,总算是能报效朝廷了。从此以后我要消除妖魔鬼怪,尽忠大唐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