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上了菜来,承欢吩咐他去拿一瓶烈酒来,等到腿快的小二下了楼,飞奔去拿酒时,上官彤才断断续续地吐了一串艰难的字:“馆主……我,怕……喝不来那么多酒……”
“喝!”承欢白了他一眼,“咽也得给我咽下去!”
“知……知道了。”上官彤颤声道。
小二拿了酒来,笑嘻嘻地介绍着,唾沫飞扬。“这位先生啊,这可是十分烈的,二锅头都比不上呢!咯,您好好试试!”
二锅头也比不上?
雨笛纳闷,听说,二锅头是东北那地儿的,东北地冷,二锅头可以暖身,那应该也很烈。杭州处于温暖的温带,酿这么烈的酒,干嘛?
“好。”
承欢淡淡一字,小二退了下去。刚关上门,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笛声曲折,时而如千里明月光,高寒深冷,时而如万里轻风,温煦如梦。
一曲下来,大家竟都是愣了神,承欢最先动筷,他夹了一棵青菜,放入口中,眼里,渐渐显出莫测的光芒来。
雨笛心里也隐隐感觉,这笛声能如此美妙,大概,吹笛者有所不凡吧?
“祝欢兄弟笛声好美!”
一人赞道。
祝欢?这个名字怎么如此耳熟?雨笛想了想,看向承欢,他忽的点点头,道:“连榭,你和笛儿出去看看。”
“是。”上官彤牵起了雨笛的手就推开门,走了出去。他们所在的雅间本是二楼,一出来,便是漆着红色的栏杆,倚着栏杆,一楼中间的人和摆设便都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此时一楼中间,正站着一位傲然的男子。剑眉斜飞入鬓,一对星目炯炯有神。举止之间有种青云之质透出。
又是为美男子了。
他的手上,握着一只竹笛,笛的末端,系着一条红色的丝结,流苏随风细碎飘舞,隐隐约约使人的心里荡起涟漪。
“多谢林兄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