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补偿多少，就是多少。不可以胆怯，不可以任性。
“父亲，是我打破的，不管哥哥的事。”她抽泣着跪下来。
父亲一愣，“云嫣，你不要跟着他胡闹，回去。”
云嫣摇着头，有一种出乎意料的固执，“不，父亲，这是我的错，如果要罚的罚，罚我自己就好了。”
云轻扬啧了一声，“阿鸾，你不要捣蛋了。你这样做，就算想帮我，父亲只怕更生气。你回去，我一会儿来找你。”
云嫣抬起头看着他，“哥哥，从小你就护着我，任何一点事，你都会站在我这一边，帮我。甚至我做错了事，你也帮我承担。但是哥哥，我……”
云轻扬脸色微变，这个妹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阿鸾，你在说些什么，快回去。”
父亲更是有些困惑，“阿鸾，你想帮你哥哥认罪吗？我进书房的时候，明明只看到他。”
“父亲，是我上午打碎的。我很害怕，只敢告诉哥哥一个人。父亲，阿鸾愿意受罚，不想连累哥哥。”
云轻扬愣了愣，“阿鸾，你……”
云嫣一脸坚定。
父亲看了她许久，才他叹了口气，转向云轻扬，“她说的，可是真的？”
他迟疑一刻，“我……”
“父亲，阿鸾绝无半句虚言！”云嫣再也不想自己如从前那样，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了。她清楚的明白，很多事情，到了最后，是没有办法弥补的。
她当时那么那么想回到从前，想给一些补偿。但是除了报仇，她没有任何办法。
一旦过去，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她现在，再清楚不过。
过了好一会儿，父亲才说，“阿鸾，将《女诫》抄十遍。”
她低着头，“是的，阿鸾知道了。”
父亲离开之后，她站起身，云轻扬皱着眉道：“阿鸾，你在干什么？如果父亲真要处罚，你怎么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