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嫣眼圈一红，“我知道你都已经不想听我说话了，我再说什么也就是狡辩而已。”
段言峥冷哼了一声，“那你在外边这么久是干什么，非要来狡辩吗？”
“我……我不知道……我……”
“又想说，因为想见朕了？”他神情冷静得近乎残忍。
云嫣忍住眼泪，这一次是真的，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承认，因为他不会相信自己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准备怎么办。是杀了我，还是……”眼泪还是流了出来，心里那么难受。你杀了我都好，宁可亲口听你说要杀了我，也不想那么无止境地坐在凤仪宫里。
段言峥眼神微变，“云嫣，是吧？”
她点了点头。
“刘皓在哪里？”
以为他要问什么，结果第一句就问了她最不知道的。
“如果……我说不知道你会不会马上就走？”她抬头看着他，一边说一边将眼泪擦掉。
他神情不变，“那就不要说这个如果。”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走了，就要我好好活下去。”眼泪不住往下落，又想起刘皓的话，要好好活下去。
跟哥哥说的一样。
可是，活下去容易，好好活下去，是那么容易的吗。
“他给我解药，说什么他送来的不是解药，这才是解药。我当时头都是晕的，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口中的‘他’到底是谁，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中了毒。”她说得很快，生怕段言峥一听她不知道刘皓的下落就不愿再听她一句话。
“我真的就知道这些，说以后一切靠我自己。后来好像听见什么动静就走了，我当时只是想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以才站住窗户那里。我有很多很多事情都不明白，没有一个人给我解答。是他将我送到这个地方来，但是他突然不明不白就走了，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看着段言峥，他似乎若有所思，也不知道他是信了还是不信。
“他是什么时候将你送进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