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火星上的干物女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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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若不可为(1)

淋着时间的雨我寸步不离

你是我留不住的生命里

尽力强留住的唯一

那些动人的我不会说

已经决定的何必承诺

把心掏给你够不够

一千年后谁记得我

——动力火车《镇守爱情》

一张双人床因为多了一个人而备感拥挤。

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出轨了,这不是一个女人的悲哀,而是无数对婚姻抱有幻想的傻女人的悲哀。当然有一个女人在微笑,即使是哭泣大概也是我见犹怜,能唤醒男人巨大的保护欲望。仿佛看到自家的门被一个贼撬开了,金子警觉地感到她该做些什么。

宣判一个贼,是下下之策。能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既有那贼心,也有那贼胆,脸面更是如抹布一般,不惧尘垢,正面冲突的结果往往是正妻被一个不忠的男人和一个不贞的女人联合宣判,净身出城。

与贼私了,是匡扶之道。吃了的原封不动地吐出来,既往不咎,可天下的贼,盗亦有道的少,指望一个贼金盆洗手,犹如豺狼斋戒一样“神话”。

而上上之选,则是加固自己的婚姻堡垒,让贼无法乘虚而入。幸而公婆远道而来,话里话外皆是指斥林sun之过,里里外外向着自己,金子保持着一个贤妇的最佳状态,不哭不闹,颇实大体。

对待自己的老公,即使是此时夜不能寐,想将他一脚从床上踹下去,还得保持良好风尚,忍受眼下的同床异梦。

她没有刻意地献殷勤,不过是怒视着他背上书写的“情诗”,以药膏一点一点地碾碎那些痕迹,让他以为自己是在无知地为他心疼。心疼?的确,自己的心的确很疼。

此时他病榻而卧,在她看来尤为可喜可贺,这样便安分了,不必打着各种借口外头风流。

“林sun,我和家里商量了,婚典免了,接了我爸妈过来,一家人吃个饭。等过年时,抽空各家走走,拜个年就好!”吃早饭时,金子换上笑脸,彰显着一个怨妇伟大的德操。

“这得听双方老人的意思,咱们还是别自由主义了,到时候准得找残!”林簌郴后怕地将此事否了。

“我全都办妥了,放心吧!现在爸妈在这边儿,记得晚上按时回家吃饭,把工作放放!”

“你爸那边真的没意见?”林簌郴觉得这事未免太顺了点,不像自己命运多桀的境况,不由地观察着金子的脸色,想确定她是否言不由衷。

“给他打了笔款,那红包也收了,刨去宴客的钱,富富有余。不过他可有条件的,这事你得帮个小忙!”金子解释地像模像样。

“呦,看你这般本事,我怎么也得与你同舟共济,完成被压迫人民的解放事业!”林簌郴与金子开玩笑。

“我爸说表叔家的闺女工作还没着落呢,让你在公司帮忙安排个工作!”

“只要是比我这学历强的,咱就明哲保身,一遮眼,照单全收!”

“好像是文秘专业的,证也有,大本,一没关系二没财势,也就靠自己苦海挣扎了,给你当个助理,在你那办公室给安个桌子,我爸若是去也说地过去,你平日也多指点指点!”

“听着还不错!不过让她自己去,你带去,影响不好!”

“这个我也给我爸说了,不能打着亲戚的旗号,在公司耍横!”

林簌郴欣然答应,像往常一样出了家门,身后金子脸上的微笑一收,忙拨了通电话,很快一个女人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只是这个女人与她可没什么亲戚关系,他表叔家的闺女如今都已是一个初中孩子的妈了,除了会纳鞋底子,在居委会家长里短外没什么专长,眼前这个叫徐子夏的女人是她联系的一家侦探公司介绍而来的。

面相普通了些,不过衣着得体,进退得宜,尤其那嗓音很舒服,特别容易引起人的好感。

侦探公司是一个行事隐秘,法律空白颇多的行业,徐子夏并不想做这种暗无天日的职业。而进入一家外资公司工作是很多人的梦想,子夏的脸上清楚地写着她的需要,金子很聪明地为子夏提供了机会,薪水不用自己照应,两人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徐子夏在林簌郴的公司轻松上任的第一个星期后,顾颦薇在电梯内猛然听到了这个名字,眼睛一震,看到一张比自己还“勇敢”的面孔。

初以为是凯悦那边的职员,直到她下了电梯,徐子夏继续上升的那一刻,顾颦薇开始联想起那个唤作“紫霞”的女人,她学着约瑟夫的声调念叨了几下,心中揣测一番,感觉愈发真实了去。

“好像又进新人了?”进公司后,顾颦薇指指上面与彭子嘀咕。

“那可不,那边业务是多,林sun身子骨累坏了,得好好调理呢!早说了得招个助理,如今这子夏一来,去那儿都有人泡茶喝了!”

入耳的真实总是让你在肝脏负荷运转的时刻,被迫正视现实。

皮蓬你就是个大傻帽,那招的哪是什么助理?纯属是他早年的“后宫”,顾助理盯着茶叶,愤慨地去为杨春大婶泡茶。

“来,您一旁歇着,这事我来!”彭子拖着长音,一把抢过,憨憨地向杨总暗送秋波。

“颦薇,你不觉得这阵儿彭子哥和杨总有点怪吗?”罗思思低声问顾助理。

“怪什么怪?你彭子哥如今是杨总的特助,身兼数职,伺候主子,高兴着呢!”顾颦薇想着上头那个叫子夏的丫头,嘴上甩醋。

“什么时候高升的,我怎么不知道?”

“让你知道了,人家还叫总啊?机要秘书可比咱助理工作内容丰富!”顾颦薇牙口泛酸。

“是得配个男秘,商业应酬的,出去方便!”罗思思点头,没有多想。

看样罗思思也江郎才尽了,还真以为他们一心为公呢?那都是给自己行方便去了!顾颦薇心一烦,干完自己手头的活计后,难能可贵地帮罗思思去外奔波。

出了凯悦,正巧看见林簌郴带着那个子夏后宫开车从眼前过去,想搭个便车,喊了一声,蓝影滑过,没人性地驶远了。

中午左手提着公司老小的盒饭,右手提着人家花卉公司送的一盆喜人的蝴蝶兰,分外吃力地上了电梯。

哪知上去时人多,后来又挤上来两张令人生厌的面孔,那子夏后宫挤进来的一瞬,人潮一涌,花朵愣是被挤掉了去。在自己忍受着这变态人世时,目光窥视到林总伟岸的身躯,怜香惜玉地护花举动,在顾颦薇眼里这一点也不绅士,中国不兴这个,她双目幽邃地简直要瞪穿铁板。

到了八层的时候,人迹顿减,林簌郴终于可以好好打量她一番,也很快发现了她手中的这盆蝴蝶兰。

“呦,这花儿怎么这样啊?”他仔细端详着撇嘴问她。

“到时候了,该谢了呗?”电梯门一开,顾颦薇僵着一张脸出去了,害林簌郴冲徐子夏颇为尴尬地笑了半晌。

“霉灰,这就是陈姐电话里给我说的精品蝴蝶兰?”到了公司,杨春大婶提过去,怎么瞧怎么失望。

“花是好花,就是没遇到好人,上电梯时被人把头给挤掉了!”顾颦薇十分抱歉地自兜中掏出那寿命短暂的花朵,放在杨春大婶的手中留念。

“我说什么来着,咱这儿就配种仙人掌。思思,下次遇到这花花草草的事,你就亲力亲为,别招着她去辣手摧花!”杨春大婶感叹着,为了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找来一透明胶楞把那花儿粘上面了。

“仙人掌怎么了?如今不也开地喜笑颜开的?”顾颦薇含沙射影地讽刺她。

“是哦,太阳一照,就花开万年了,提琴一拉,就草木一秋了!”杨春更邪。

我是哪门子的花儿?花开万年的女妖精在上面呢!顾颦薇端着两根黑炭眉,将盒饭分发下去。

此后的一天,杨春和罗特助从外回来便大发感慨:“你说这一个助理喊上司哥哥算怎么回事?莫非以后你们也得喊我声姐姐?”

“不怕将你喊老了?而且要喊也是罗特助喊,你和我同一年生的,我都是孩子的妈了,你给我当姐姐,美死你!”顾颦薇觉得这分外占便宜。

“这助理要喊上司哥哥,要么是亲戚,要么是情侣!”罗思思凑了过来。

“何解?”杨春洗耳恭听。

“现在哪家公司里没有近亲啊?若说这情侣,你们真是老了,没听那韩剧里是女的都哦爸、哦爸的叫嘛!连我小姑子她们校园里都有人这么喊呢!”

“哥哥就哥哥,爸什么爸?糟心不糟心?”顾颦薇连连摇头。

“有没有哦姐哦姐的?”杨春直觉好笑。

“没有哦姐哦姐,有“nu na nu na”,看看那口型,好似接吻似的,你若想听,我就教皮蓬天天冲你喊!”顾助理颇有研究心得地说。

罗思思眉头深锁,一个人“nuna”了半天,后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张了张嘴,看向顾颦薇。适逢皮蓬回来,她惊恐地喊了数声“哦爸”,换皮蓬呆若木鸡地看着三只幺蛾子。

“nu na nu na!”杨春眼睛一亮,甜蜜地冲皮蓬喊着。

“什么意思?”彭子莫名其妙。

“唇语!”顾助理一旁指点迷津。

皮蓬自我感觉了一下,立马心领神会,与杨春四目相对,视线纠缠了几遍,牵着杨春的手出了办公室。

“他们?”罗思思难以置信地问。

“在nu na!”顾颦薇戳了她榆木脑袋一下。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那个“哦爸”在上边儿!”罗思思同情地坐回了原位。

“呃——”

“咳咳——咳咳——”

……

森say:对不起,昨天写完后,后面不大满意,没发,今抽空改了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