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火星上的干物女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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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2 ★123木头人

有时候,我喜欢眼睁睁地看着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

我无所谓,我无能为力

——几米

世界周而复始,传于耳际的手机铃音、扑入眼中的嘈杂人世,运转、交错、混沌。

随着第一声啼哭坠入尘寰,你开始越来越少的掉眼泪,更多的时候只是看着自己无言的表情,在某个属于自己的时候宽慰自己,缅怀下昨日。人生大抵是一场悲伤的运动,幸福的静止,手过处的繁花怎能永远停在枝头,春意如涛。

二十岁开始做选择题,三十岁开始做判断题。很好,她左行,他右转。

爱情不是生存必需的食粮,不过是点亮精神的一根蜡烛,让你穿越人群密布的寒冷时好过一些。

顾颦薇想她一定有特异功能,夜视的时候,一点不觉得困难,反而是阳光充裕时,让她精神涣散。

生活无法**美味佳肴,味蕾一旦习惯了五星级豪华大餐,家常小菜便会食之无味。

林簌郴想他定是苦日子过久了,顾颦薇这种家常菜总惹他流连忘返,反倒是龙虾鲍鱼让他味同嚼蜡。

阳光男不走回头路,前方前方,永远是太阳升起的地方,他得一路向前。

顾颦薇,你是来自火星的飞人吗?夸父追日是多有难度的事,为何你总是跑地那么快,地平线上总有你的身影。日光倾城不过是哄小孩子的童话,我忘了告诉你地球上有冰雪覆盖的南极和北极,那里黑夜漫长。在这两个区域之外,太阳总是夏日耍帅,冬日扮酷,并不美丽。

顾颦薇,人类喜欢猎奇、经不起考验、不要相信地球上的爱情神话,人类是创造者也是毁灭者,一场名为孤独的流感正在蔓延肆虐,火星很好,待在那里。

“一二三四五六七,我们都是木头人,不会说话不会动!”无聊的周末,顾颦薇、拉着大雄、杨春玩游戏。

“妈妈,为什么要当木头人?”大雄不解。

“问的好,顾颦薇,讲!”杨春大婶亲了大雄一下,饶有兴趣地看着小顾。

“因为木头人没有心脏!”顾颦薇想想答道。

“大雄,别听***,阿姨告诉你啊,是因为木头人没有大脑!”杨春含沙射影地横了小顾一眼。

“妈妈,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我不想当没有大脑的人!”大雄抗议。

“脑袋用久了会累,大雄,你得有一个孩子样,不要过早地当大人,看看杨春阿姨,无病一身愁!”

“大雄,***聪明劲儿都拿来对付女人了,物极必反,所以现在傻了!”

“妈妈,你当木头人吧,我和杨春阿姨玩扑克好了!”大雄提议。

“小孩子,玩什么扑克?”小顾同志发觉让大雄幼稚一点是困难的事情。

“顾颦薇,我们娘俩得玩些高智商的,你去做木头人该做的事情!”杨春示意顾颦薇做饭。

“今天做黄焖鸡,我给我干爸爸打电话!”大雄一脸兴奋。

“不行!”屋内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发飙。

“今天是周末!”大雄指了指日历上的红色数字。

“大雄,你干爸是叛徒,他周末来这里蹭饭的待遇没有了!”杨春拉了大雄,一字一顿地说道。

“大雄,你的保证书怎么写的,这两月不接电话,不打电话!”顾颦薇指了指墙上大雄泪水下的独白,提醒道。

“干爸爸又不是陌生人?”大雄嘟囔着折了回来。

“大雄,这越熟悉的人越容易变陌生人,你彭子叔是大尾巴狼,成天装绵羊扮可怜,他这干爸爸已降格了,阿姨升赵明叔叔做你干爸爸,今天请他来吃饭好吗?”杨春大婶冲大雄眨眼。

“两个都请可以吗?”大雄想想问道。

“呦,你是比你妈聪明,两头都不得罪!顾颦薇,我都有一个月没见赵明了。”杨春冲小顾同志抱怨。

“你要见何时见不到啊?要我说,你面的那些男的,哪个都不如赵明!一个女白领,一个提琴家,多般配!”顾颦薇替她惋惜。

“深挖一口枯井的男人能给我打水吃么?般配又不能过日子!”杨春兀自嗟叹。

“知道是枯井,就劝他换口井!”小顾同志系上围裙说。

“为何某人一挖,就汩汩清泉,换我们赵明就……”

“好了,你也别来气我,我若不请赵明来,你这饭就吃不香!”

“大雄,快,给赵明干爸爸打电话,问他有空没,说你妈叫他来吃饭!”杨春立即眉飞色舞。

“妈妈——”大雄盼望地叫道。

“得,若不叫你干爸,你也吃不香,后日还要给你干爸通风报信!去叫吧?”顾颦薇看大雄这阵表现不错,一时心软了。

“大雄,听着,这事得这么办,告诉你干爸,让他去请赵明叔叔来,若请不来,日后他也甭来了!”杨春打了记响指。

干爸爸说,女人以折磨男人作为生活乐趣,为什么女人都这么小气,在他眼里干爸爸可是superman,大雄一时同情心泛滥。

“赵明,你安的什么心,你和杨春合计起来算计我……”

震耳欲聋的叫嚣自电话线那端传来,赵明皱眉按了免提键,随着彭子起伏不平的语调,闭目拉着足以让电话那头的男人挥出拳头的旋律。

“赵明,再过会儿,连鸡屁股都没了,别看那俩骨瘦如柴,吃起饭来,风卷残云,你去是不去?”对面终于按捺不住,声调放缓了些。

“能邀请我的只有一人,皮蓬!”赵明拉了几个挑衅的音符,挂断了线。

呦,还真当自己是万人迷了,哥们儿我不伺候,彭子哼了一声,肚子也随之发出咕噜咕噜的抗议声。

不吃嗟来之食,杨春,你就在旁边出馊主意,叔得离你们远点,至于我们木木,那是谁的儿子啊?这干爸爸我当定了!

这个周末彭子泡了碗方便面,钻进被窝里睡大觉,顾颦薇瞅着一桌的菜,瞟了杨春一眼,再看她家大雄,扒拉了两口,也不吃了!

于是,小顾同志搭了杨春的顺车,领着她家大雄,去给彭子送了饭,彭子掀开饭盒盖子,一张纸条上写着“噎死你”三个字,彭子干笑一声,随手扔了,拉着大雄一起吃。

“大雄,你就是皮痒,在家里哄你吃时你不吃,这会儿又和你彭子叔抢着吃!”

“别吓孩子,我就爱吃我们木木的剩饭!”彭子喂着大雄说。

“冯媛那边,你倒是去说几句好话,拖地越久,越麻烦!”顾颦薇看着宿舍简陋的条件,直替彭子发愁。

“破镜难圆,离都离了,小顾,有些错我能容忍,可有些原则问题,她冯媛没理,跟我过日子的女人,不能心长歪了!”彭子气地又想骂人,见大雄拿勺子喂他,心里一舒坦,脸上溢满了笑。

“彭子,这些年拖累你不少,如今你这样,我……”顾颦薇给他倒了杯水。

“要不是冯媛这一场闹的,借你的钱早还了,快别说这些,我帮也是帮自家人,我和林sun……哎,算了!下午我带着木木,你也忙点自己的事,不过……千万……千万别找赵明,那家伙瞧着就不顺眼!”

“皮蓬,今天吃闭门羹了吧?”小顾睨着他问。

“他是哪根葱,给我吃闭门羹?小顾,当年叔弹民谣的时候,他还在给人家当学徒呢!”彭子又自恋起来。

“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放心,杨春星期一那儿绝对有消息!”

“小顾,你快教杨春学点好吧?否则真嫁不掉了!”彭子睁着幽怨的眼睛看她。

“我建议她去祸乱赵明,皮蓬你也得推波助澜!”顾颦薇开玩笑。

“他俩没戏,赵敏郡主配宫廷乐师,不搭调!我可给你说,最近我一哥们儿的妹妹刚从钢琴系毕业,赵明那头老黄牛可逮着嫩草了!”彭子说着说着,嘴已咧成了瓢。

“听着不错,我星期一就告诉杨春去!”小顾同志觉得这弹钢琴的靠谱,连连点头。

自彭子的宿舍出来,小顾同志抛了一枚硬币,面朝上,回家。面朝下,买票。

硬币没有掉在她手里,咕噜一声滚了下去,顾颦薇骂了自己一声笨,飞快往下跑。

“叮叮当当——”

银色的东西一闪,滑落在脚下,林簌郴瞅着那枚硬币不觉乐了,彭子,你住的这地儿真是风水宝地,不愧是中国银行的旧址,来一趟,还有元宝往下掉,心情大好地将硬币攥在手心,准备一会儿给彭子显摆。

“咯噔——咯噔——”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跑下,没什么焦距地往地下打量,看到一双旅游鞋,一抬眼,呼吸一滞,中午吃的黄焖鸡悬点没吐出来。

“见……见……到什么东西掉下来了吗?”小顾同志问,说完后悔,顾颦薇,你真衰啊!

林簌郴手心冒汗,心里忽悠一沉,目光呆滞地摇了摇头,侧身就要上去。

顾颦薇耷拉着脑袋下楼,想起大雄,心中一惊,猛跑几步又追了过去,吓地林簌郴当即靠在了扶栏上。

“顾颦薇——”林簌郴警告道。

“彭子正和他老婆说话,你别去搅和!”顾颦薇编谎解释。

“不是离了嘛?哦……也是……是该………”林簌郴想想,语无伦次地闭了口。

“走啊?别杵这儿碍事,我还找东西呢!”顾颦薇没好脾气地赶他。

“顾颦薇,这又不是你家私产,何况就一元硬币你至于嘛?”林簌郴奚落道。

“林簌郴……”如梦方醒,顾颦薇的眼睛一眯,打量了来人一番,最后将视线固定在林簌郴紧握的右手上。

“拿来!”顾颦薇挑眉,凶巴巴地勾勾手指。

“稀罕!”林簌郴拉过她的手,将那枚硬币放了进去。

“不稀罕你骗我!”顾颦薇嘴上没闲着,将那枚硬币放在衣裳上蹭了蹭,心情大坏,冷脸走了下来。林簌郴也不回答,两手抄在兜里,慢腾腾地下了楼梯。

运气又坏了!顾颦薇吹了眼前的头发一下,走过停车场,那边一辆惹眼的小摩托吸引了她的视线。

冯……冯媛……,姑奶奶,您真是会找时候!

顾颦薇反应迅速,当即转身,林簌郴一愣,恨恨看过,却见顾颦薇一猫腰,蹑手蹑脚地躲到了一辆红旗小轿车的后面。

“走你的,别看我!”顾颦薇瞧林簌郴往自己这边看,抓狂骂道。

“顾颦薇!”林簌郴没听到小顾同志说什么,却听到摩托车上的女人尖利地叫她的名字。

似有冷水浇下,小顾同志打了记冷战。听到对面喇叭阵阵,灰溜溜地探出脑袋,露出一个干巴巴的微笑。经过林簌郴的时候,她低声喊了声走开。

女人摘下了安全帽,露出一张白皙细致的脸,坐在摩托车上瞅着顾颦薇笑,林簌郴没什么好感觉,那张脸笑里藏刀,来者不善。

在他远观形势的时候,摩托上的女人已发动了油门,直直朝小顾同志开去。

冯媛,误会啊误会!冯媛,冤枉啊冤枉!顾颦薇妈呀一声,拔腿便跑。

林簌郴一个箭步奔过,拉过小顾一下推到了身后,见那女人正凶神恶煞地朝这边飞驰过来,摆出了看戏的架势,气定神闲地等她过来。

港台片看多了,一个小摩托还想玩飘移,林簌郴心中冷笑,不出所料,嘎地一声,女人停下了摩托。

身材还不错,三围86,60,88,下巴有些尖,颧骨高了,可惜了一双大眼睛,全让妆给毁了!林簌郴见那女人走来,低声问后面:“她谁啊?”

“媛……媛媛……”小顾同志言语模糊,林簌郴也没听清。

若是顾颦薇这种干物系也有人追杀,世道恐真是乱了。

“顾颦薇,你还要不要脸,大周末不在自己家待着,专打别人家男人的主意!”冯媛没什么涵养,破口大骂。

林簌郴蓦地转身,目光深邃地打量着顾颦薇,看她拉下嘴角,将他推开,冲女人说着“误会!你别急,听我解释!”之类的傻话。

“我没误会,是你不知廉耻!三天两头不是给他做饭,就是将他往家里勾,你们公司人没说错你,别看不吭不哈的,钓男人可有一套!”冯媛气地火冒三丈,她刚鼓起勇气去和彭子谈谈,谁知看到顾颦薇的第一眼便心灰意冷,撕碎她是此时冯媛唯一想做的事。

上次的经历让顾颦薇有了十足准备,在冯媛挥掌而出的片刻,她便伶俐闪过。

林簌郴听着女人的话,心里极不舒服,骂人,他非常想骂人!见她动了手,当即挡在小顾前面,警告她住手。

“呦,顾颦薇,你又有帮凶了?一丘之貉!”冯媛冷笑,毫不客气地打过,林簌郴脸上一记五指山显现出来,悬点没气懵过去。

“没你的事,该干嘛干嘛去!”顾颦薇忙将他推开。

“顾颦薇,这又是你哪位新欢?”冯媛啧啧赞叹,眼光愈加凶猛。

“我和彭子真没什么,别闹了,彭子是个好男人,你俩复婚吧!我求求你,冯媛,真别再闹了!”

冯媛?林簌郴终于明白了来者何人,女人在气头儿上能有什么理智?没功夫和顾颦薇算帐,林簌郴当即给彭子打了电话。

“顾颦薇,你天天勾搭他,阴魂不散,复婚?你说地好听!”

冯媛没领情,揪着小顾就打上了,林簌郴电话里说着,见状立刻挂了电话,火冒三丈地将冯媛一把推开了。

真是太不像话了,彭子,连个女人你都拿不住,你混地真是够惨的。

“冯媛,你给我听好,有我在,你家彭子没戏!彭子是我兄弟,我的女人,即便扔了他也不敢碰!若是放不下他,趁他心还没凉的时候,好好和他谈!你再动她一指头,你家彭子也没好,打架他不是我的个!”林簌郴隐忍地拉过顾颦薇,在冯媛犹疑的目光中,带着小顾同志扬长而去。

“平时撒野的劲儿都使哪儿去了?”林簌郴将顾颦薇推进车里,见她一副落败模样,狠狠骂着。

“别跟我说话!”她捂住了耳朵。

“顾颦薇,你有事瞒我,彭子不会真是外面有人了吧?”林簌郴想着她适才骗自己,一旁追问。

“你以为彭子是你,那么容易叛变,他就算离了,心里也有人家冯媛一亩三分地!”顾颦薇光火道。

“别跑题,我就问彭子那儿有什么事,凭什么不让我上去?”他一本正经地问。

“彭子说你好话,我听着气,见你来了,就撒谎了!”她拢了拢头发,吐舌说道。

“顾颦薇,瞧这事让你闹的!你真本事!”林簌郴瞪她一眼,扳过她的脑袋,仔细看了看她脸上的红痕。

“别碰我,别看我,咱们一刀两断了!”她移开他的胳膊。

距离,距离,林簌郴,你怎么又忘了?林簌郴收回视线,一踩油门上了路。

“那……那个……,在大剧院那儿停一下,我要买张票!”路上她想起什么,示意他顺路过去。

林簌郴刚回来,对路不熟悉,转悠半天,才找对路,看到一个大广告牌,上面的人瞧着有几分眼熟,摇下车窗,停下看了眼。

广告牌上醒目地写着什么首席小提琴家,什么维也纳归来的音乐王子,最后赵明二字在眼前扩大为醒目的红色,就这位五指琴魔,送票我都不听!林簌郴拉回目光,指了指那个广告牌。

“拉马鬃那位?”

“什么拉马鬃?是音乐家!音乐家!留学维也纳的海归!世界上一万个MBA也比不上一个音乐家!”小顾同志立即竖起了大拇哥。

“偏偏为你游回来了?”他的右手比划了一个乌龟的模样。

“是,就算是远渡重洋,就算是山高水长,他还是会回来!”她打掉他无聊的手。

“知道了,知道了,喊那么大声干什么?顾颦薇,前面,看人真多,他也没说送你一张?”林簌郴忽略掉心中酸楚的感觉,指着那黑压压的人群说道。

“去,买三百二的!”她将四百元扔给他。

“先去看看再说!”林簌郴站在后面望眼欲穿地排队,他讨厌小提琴,为什么没有管风琴?有个周杰伦也成,当前面举牌子说三百二的票已销售一空,剩下为数不多的几张高价票时,林簌郴过来问她意思。

“贵宾票,三千,够买好几张帕格尼尼的原版CD了?”

“帕格尼尼也拉不出我的忧伤!”顾颦薇垂头丧气,她不想向赵明要票,她若想听,会付钱买,她能分清赠与和购买的区别。

帕格尼尼,女人不懂音乐,她们只是在音乐里幻想!林簌郴了然地转身,也没理会顾颦薇叫他,挤进人堆里,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订了一张。

“去吧!听了就别忧伤了!这张票算我送你!不是讨好,也不是赎罪,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一张票!”林簌郴将那张票放在小顾同志手里,开动了车子。

“林簌郴,只有一块儿大白兔奶糖,不跟你说谢谢!”顾颦薇将糖放在他兜里,觉得心情又好了些。

“看,金钱能买到快乐!”林簌郴注意到她眼睛比先前亮了许多,一旁损她。

“不对!”

“Why?”

“不是金钱买到的快乐,是心……是……心!”顾颦薇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小了去。

林簌郴倏地停了车,怎么又回去了?这个和心无关,他必须告诉她。

“别跟我辩论,林簌郴,我老了,是个木头人,没脑子,也没心!”顾颦薇侧脸看过,不知怎的,眼前雾蒙蒙的,她哭了么?

“一二三四五六七,我们都是木头人,不会说话不会动!顾颦薇,没有哭泣的木头人!”林簌郴突然想起小时候的游戏,牵住她的手,晃了三晃。

“那忧伤该怎么办?告诉我!”她吼他,泪止不住地流。

木头人不懂忧伤,林簌郴想这样告诉她,而眼前一片漂泊的云朵带雨而来,让话哽在喉中。

那双眼睛懂他所说的话,清明的视线,勾动了心中埋藏的思念,他倾身吻上她的唇。

“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了!”林簌郴叹息,因她沉沦。

睫毛震颤了两下,木头人阖上了眼睛,花妖的魔法,让忧伤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