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给我说一遍！

陵尹晏掩好了门，似笑非笑勾着嘴角，“这里很方便，冰儿妹妹有话可以放心对我说了！”

他的表情依然邪魅，却并不似以往那般轻佻，有着掩饰的意味。灵冰心神闪了闪，莫非这个人在不安吗？可是他有什么好不安的？怕她揭穿他？还是在怕些别的什么东西？

不管他怕什么，她都要这么做！

抬眼对上他的眼眸，“小白，没了！”

陵尹晏笑意僵在脸上，“你……说什么？”

“小白死了！”

陵尹晏眼睛一点一点地张大，“你刚才说什么？”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再说一遍！”

“小白死了！”

“再说一遍！”陵尹晏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抓得紧紧的，手指几乎要陷入她的皮肉，“你再给我说一遍！”他几乎吼了起来。

“小白死了，被汤家堡的人杀死了！”灵冰面无表情地重复着那句话，每说一次，胸口的痛楚就浓重一分，痛得她几乎要窒息了。

没错，她就是要在这个人跟前撕开血淋淋的伤口，取得他的信任。然后利用他，让他带她去华京，带她进宫去，接近那个女人，她要报仇！

她不认为自己是什么良善之人，她向来有仇必报。那些害死小白的人，汤家堡，道士，那个女人，甚至眼前这个男人，都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失去了小白，除了报仇，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报仇，就是她活着的唯一目的！

小白，你等着我，等我杀掉那些害死你的人，我再去那里看你。在这之前，我没有勇气。我怕去看过你，就再也没有力气报仇了！

抓住她肩膀的手一点一点松弛下来，最后颓然落下。她回神，便看到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还有一双失神的眸子。

她不觉愣住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人的表情看起来比她还要痛苦？是装的吗？可是为什么她感觉他周身都笼罩着悲痛？

“什么时候的事？”他问道，声音晦涩暗哑，能听出压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