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有看清他是怎么抽出软剑，又是怎么出手的，只看到一道月牙状的剑气飞过，血雾飞溅，那三个人便先后倒了下去。
每一个人咽喉上都有一道不深不浅，却足以致命的血口，略作抽搐，尽数气绝身亡。每一个人都大睁着双眼，保持着那副惊愕、不可置信的表情！
别说是他们，就是灵冰也有些不敢相信，陵尹白竟然一击秒杀了三个称得上高手的人！
饶是那薄如蝉翼的软剑并未沾染半点血迹，陵尹白还是俯下身去，扯起其中一个人的衣服细细地擦拭了一番，才收回腰带之中。
灵冰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冷酷的表情，一时间竟感觉这个人有些陌生。
“小冰冰，我们走吧！”陵尹白回身来，表情已经恢复成了平常的样子。
灵冰没动，眼眸幽深地看着他，“你跟汤家堡的人有仇吗？”
陵尹白表情微微僵了一下，走到她身前来，伸手抚上她的脸庞，“我杀人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灵冰摇头，她知道他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去杀人的人。他刚才的模样不止让她感觉陌生，也莫名地心疼。她只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可言说的苦痛，想要与他一起承担。
陵尹白没有从她神情之中看出疏离，微微地松了一口气，“汤家堡是江湖上最大的杀手世家，以杀人为生，这些年来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在他们刀下。宝润和宝盈的亲人，就是被汤家堡的人杀死的！”
“啊？”灵冰有些吃惊。
“而且……”陵尹白目光冰冷地看了看那三具尸体，“能动用汤家堡的人来杀我的，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
“岳皇后？！”灵冰替他说了出来。
陵尹白点了点头，“嗯。”
“难道她察觉了什么吗？”
“不知道，不过看来那个女人已经按捺不住了！”陵尹白紧紧握住灵冰的手，“我们快走吧，调查清楚了苍月教的底细，就马上回华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