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在加护病房里,
亲耳听着凯瑟琳惶恐又愤怒地咒骂、控诉着她的变态行径。
要不是亲眼看见凯瑟琳那一身的伤。
他倒差点忘了,
这个总是懒散无辜,稚嫩甜腻的东方女孩,
根本就是一个笑着举枪杀人,笑着出招,
笑着将一辆跑车推向山谷的鬼娃娃。
嗤,
他轻咒一声,带着懊恼的情绪,
刚刚干嘛对她那么好?
一听到到她难受得哼哼,
他就犯贱地也想跟着瞎哼哼,好像是自己的伤口被拉扯到似地。
“唔......唔......”
忽然,
那几乎弱不可闻的低泣,
从她的梦里,穿透进现实的空间。
同时,亦穿透男人的耳膜,轻击他的心脏。
阿樊的胸口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隐隐测动。
淡蓝的眼瞳,顺着那一声声、一声声,
仿偌蚊纳的呜咽,寻上她那张紧皱的小脸。
她将眉心,拧的那么紧,
到底是因为疼,
还是因为......噩梦?
视线沿着细致的肌肤,
一厘厘地往下。
忽然,宛生幻觉,
那两片黑睫毛,隐约闪出晶莹的淡光。
还有那眼角处,好似蜿蜒着清幽的......泪痕!
她在哭?!
男人,
忽然怔住一张,英俊、不羁、又深沉的脸孔。
终于,
他再次走向床沿,轻轻俯身探向她。
像是着了魔,修长的指,带着温柔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