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懂这么多啊?”杨晓蕊羡慕而崇拜地望着陆庆山,突然好痴迷。
陆庆山在被窝里摸摸杨晓蕊的嫩滑皮肤,嘿嘿笑着说:“多观察,多体会,就够了。大哥每次经过铁匠铺前面,都看到那些锤炼钢铁的铁匠工人浑身漆黑的,可他们似乎不怕疼,不怕烤,也不怕热。其实,他们身上漆黑,是因为擦了一层类似防晒霜的东西,保护他们的皮肤,这样,纵然不小心有火花渐到他们身上,也不会伤着烫着。”
“哦,原来有这个学问啊。”
杨晓蕊倒是有些好学哦,不过,关汉卿似乎只是听着,眼皮一眨一眨,似乎要完全闭上眼睛了。
陆庆山没有冷落她,也拉拉她的小手,让她靠得更近一些。
门外,却突然出现轻柔的敲门声,有个很细弱的声音向屋内问候道:“请问陆庆山陆公子在吗?公主殿下……”
后面的话倒是听不清,只是听见是公主殿下有请,陆庆山不得不伸直了脖子问:“谁?谁在外面?”
外面的声音重复了一次:“请问陆庆山陆公子在吗?公主殿下有请,请陆公子前往悦来山庄见驾,有要事相商!”
关汉卿主动地转了一下身子,面侧向床的里面,继续闭目养神去了。
杨晓蕊却慢慢做起来,帮陆庆山整理衣服,并且真像个小媳妇儿一样嘱咐陆庆山:“大哥,是公主殿下找您,你可不要怠慢了她。”
“哼,没事找事儿,我们还在做正事儿呢,她就知道过来打酱油,真窝火。”陆庆山没从她那里获得什么好处,有些憋屈呢,幸好是之前靠她蒙了不少古董字画之类的珍藏,否则连一句公主都不喊叫了。
杨晓蕊想起来帮陆庆山穿衣服,陆庆山却先将她安抚着躺下,累了,就得好好休息嘛。男人的事儿,还得男人自己出面去办。
聚宝楼外,聚集了不少人,他们看到陆庆山,越发的恭敬了,一个个抱拳相向。
伸手不打笑脸人,陆庆山也没拂了他们的面子,分别以礼归还。
公主派来的人竟然准备了一个轿子,一辈子都没坐过,坐一坐,倒也不错。
轿子不是很快,但摇摇晃晃,挺舒服的,陆庆山快要睡着的时候,外面的人说到了悦来山庄。而这一次,轿子竟然是直接进山庄的,终于是一饱眼福了,里面全是美女。
或许这是为公主殿下准备的豪华配置,女性化气息很浓烈,越是靠近公主住的地方,越只能看到丫鬟美女。
看到长得实在不错的,陆庆山边忍不住对她们笑一笑,惹得这些小丫头一个个脸红脖子粗。
而陆庆山却没预料到自己和一个小丫头用眼神打情骂俏的时候,被突然赶来的公主殿下抓了包。
公主殿下看陆庆山的贼样,气不过,然而她却对那个丫鬟怒斥道:“真不知道进退,来人,把这个丫头带出去打十鞭子!”
丫鬟吓得跪倒在地,只不过她胆怯,竟然半句求饶的话也没说出口。
陆庆山愕然,不解这是干什么,马上阻止道:“公主,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打她?”
公主却冷哼哼道:“我是公主,我是殿下,我想打谁就打谁,我杀了她都可以,关你什么事?”
“公主,这样吧,既然你不喜欢这丫头,你把她送给我吧,我正好没一个丫头呢,你知道,我聚宝楼里全是清一色的男人,有些阳盛阴衰……”陆庆山自然想得美,只不过他这一次完全没注意到公主殿下为什么打这个丫鬟。
所以,公主殿下看到陆庆山的口馋表情,听到陆庆山的无耻要求,更生气了,她急得大喝一声:“就不给你,来人,给我打,一直打死为止!”
“喂,公主,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怎么说,她都是尽心尽力伺候你,你怎么说打就打,说杀就杀啊?做了公主,了不起了,是吧?”陆庆山最怜香惜玉了,谁知道在男人怜香惜玉的时候,女人对自己的同胞却这么没有同情心。
公主殿下听陆庆山竟然数落自己,马上反驳:“了不起,就了不起,怎么样?你……拼什么教训我,我……”
陆庆山科不会跟一个小女孩于这个时候气短,马上推开几个冲进来的侍卫,护住这个丫鬟,道:“真是不可理喻,你是公主殿下,是高高在上,她是小宫女,需要伺候你一辈子,可,这只不过是你们的出身不同而已,我也是贱民所生贱民所养,最不服气你们这些官二代了。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这么趾高气昂,只会遭人鄙视。”
“你……你,凭什么这么护着她,她又不是你什么人!”公主殿下哪里是想教训这个小公主,她是看到陆庆山看着这个宫女的表情不对劲,心里不舒服。
陆庆山快慰地笑答:“她的确不是我什么人,就因为我们没什么关系,我才不想她因为某些不明的原因而被刺死。公主,我是替你考虑啊,你当公主还没两天呢,就杀人,你以后还怎么在皇宫里立足啊。作为公主,你应该体恤下民,这样,大家才更加爱戴你,敬仰你。”
“哦!”这样的话,似乎稍微好听一些,公主看陆庆山竟然是为自己好,气消去了大半。
陆庆山乘机对几个护卫催促两声,让他们先出去,也能防止人命案的发生嘛。
护卫看公主没有进一步的指示,只好先退下去。
倒是陆庆山摸摸嘴角,开始转移话题,问公主殿下:“公主,你这一次又喊我来做什么?不会还想我进攻吧?方苞大人说了,我们是平局,没有胜负,不用给我任何赏赐的。”
想起这件事,小公主就觉得为难,她开始玩弄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陆庆山看这小女生,微微一笑,道:“如果不是这件事,公主只是想找我喝喝茶,那就好说了,我虽然对茶道没什么概念,但你们这里又没有其他饮料,也只能喝绿茶了,倒也是一种情趣。”
陆庆山主动坐下来,那个被陆庆山无端端牵连而又被陆庆山无端端救下来的宫女马上给陆庆山倒茶。
陆庆山又肆无忌惮地对她微微一笑,甚至忍不住在她的手背摸了一下。
“坏蛋!还说是为了我,无耻!”小公主的眼神特别好,尤其是此时此刻,她特别警觉于陆庆山的东西,陆庆山一偷腥,就被她抓了个现行。
小公主咒骂了一句,声音不大,可也不小,这一次,终于被陆庆山听见了。
陆庆山看看公主,又看看那个宫女,有些惊讶,一直没发现,原来这小丫头对哥产生了那种情愫啊。
难怪呢,刚才的雷霆之怒,就是因为他啊。
惭愧惭愧,看来,偷腥的事情,还是要收敛一些,自己的两个老婆已经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他却也不能得寸进尺啊。哎,一得意,就原形毕露,这不是好事儿。
陆庆山赶紧把心思收回来,真正替公主殿下考虑考虑。
设身处地想一想,陆庆山安抚道:“公主,你如果担心见到皇上之后怎么样怎么样,其实吧,我觉得你没必要太担心。虽然大华朝有点乱,但,自从我来金陵之后,倒是没看到每天都死人,而且这当官的,虽然腐败,却也是每天都在处理案件,虽然官司也不少,但总体而言,这官清吏治的驾驶还是有的。我相信,任何一个封建王朝,只要是向着这四个字努力的皇帝,都是好皇帝,既然是好皇帝,那就是好爹爹,所以,我认为你皇帝爹爹会对你很好啊!”
“官清吏治?哦,可为什么我觉得你是在说我阿玛的坏话啊?”小公主想理解一下陆庆山的话,可是,陆庆山那种话,她这种小女生怎么会完全接受得了呢。
陆庆山嘿嘿一笑道:“对,就是这四个字,见到你皇阿玛之后,你不妨把我的原话告诉他,或许,他会对你刮目相看,这样,你将来的好日子就更舒坦了。其实,想讨好一个皇帝,诀窍中的诀窍,不是说谄媚的话!”
“谄媚的话?那说得什么,说官清吏治?”
“说道理,讲曲直,辨是非。尤其是公主你,我相信,皇帝每天要处理各种军机大事,又要伺候三宫六院的老婆,肯定很忙,所以,公主你以后肯定要受到冷落,皇宫里很多人都和公主你一样,不甘寂寞,就想争宠,而公主,你千万别这样,因为我觉得……公主你太单纯,你是争不过他们的。”陆庆山可不相信所有的土公主都会像《还珠格格》里的那个嘻哈猴一样好运气,真正的宫廷之争,都是暗云涌动的,才不会出现那么笨的情节呢。
“那……没人陪我,怎么办?”小公主肯定是最怕寂寞的人,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死法,于她而言,就是无聊死。
陆庆山对皇宫里的人不断想逃离宫廷的事情,那是屡见不鲜,对其中缘由,更是深有体会。
看着小公主愁成这样,陆庆山也没什么办法可以帮到她,只能默哀了。
两个人相视无言,郁闷得没办法用形容词形容了。
只是,方苞突然冲进来,看到公主便想说什么,然而,方苞刚开口,突然发觉旁边坐着一个人,他迅速侧目而来,看到此人正是陆庆山,胆子都差点吓破了。
陆庆山可没想过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威望,可以把刚正不阿的方苞也给吓破胆。
陆庆山苦笑着问方苞方大人:“大人,没事儿吧,怎么,这一次你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样啊?”
方苞半张着嘴巴,口水慢慢往下流,而他,竟然完全无所知,而他的手上,那一卷画像竟然掉到地上。
因为是画像,所以,掉下来没有声音,而且画像是卷轴样式的,卷着,所以,在微风吹拂下,慢慢滚动,直接滚到了陆庆山脚下。
陆庆山动动脚,竟然一不小心踩了,一脚,赶紧道歉:“对不起啊,方大人,你怎么不拿稳……”
陆庆山顺手捡起来,只不过,卷轴的画像被陆庆山拿起棍子,很自然地展开了。
卷轴下,是一个威武雄壮的男人,陆庆山站着,竟然和画像里的人,一模一样高,也一模一样帅。
“额……方大人怎么帮贱民做了这么一张画啊?还这么逼真,真是奇怪!”陆庆山虽然不怎么照镜子,可他却记得自己有多帅,此刻,仔细看看这画像,越发觉得这就是自己了。不过,自己从来没穿过黄色的衣服就是了,或许是画师的艺术制作,有些偏离显示,也没什么。
陆庆山慢慢把这张画像重新卷起来,交还到方苞的手里,说:“幸好画的是我,只不过踩瘪了,应该没什么……损伤。”
陆庆山的脑子里是一团浆糊,这方苞画自己的画像做什么呢?
一般,当官的拿着的画像可不是好人,那都是用来通缉的,可这显然不可能,要抓陆庆山,公主一句话就够了。
陆庆山侧目望望小公主,想问,可也没办法问出口,这小丫头现在这么崇拜自己,如果她非要把自己的画像挂在床头,每天早起晚睡的时候膜拜一下,那他的罪过就大了,这话还是不能问啊。
想到这一茬,陆庆山就想笑,自己的魅力不至于这么大吧,大华朝当朝的公主殿下都崇拜成这样。哎,真是罪过,罪过。
“陆公子,请问你祖籍何处?”方苞突然问了一句,把失神得意中的陆庆山吓了一跳。
陆庆山只好随便回答:“北京西,经济开发区,西方路,黄兰大厦A楼3楼405号。”
“北京……是哪里?”方苞自然听不懂,虽然都是地名,可按照不同的时代观念,那地名的命名方式也是不同的,方苞极尽智慧,稍微能记住,这才慢慢问。
陆庆山无语了:“北京就是你们这里的京城啦!”
“经济开发区是?”
“这个……”陆庆山想啊,既然是经济开发区,那肯定是未来世界的蓝图,现在的大华朝,那里肯定是荒无人烟的。
陆庆山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承认我是黑户,我也不知道我爹爹妈咪是谁,我是个苦命的孤儿,行了吧!”
实在没办法解释了,再解释陆庆山就要自杀了。
而方苞却心领神会一般,假装聪明地问:“也就是说,陆公子只知道自己是京城人士,却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了?”
无语,陆庆山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呢,不过他的确是京城人士这倒完全没错,陆庆山也不知道方苞想干嘛,只得点头:“对啊,是北京人,不可以吗?”
“不,只不过,我们对陆公子的身世很是好奇。如此说来,陆公子你姓陆,也是假的了?”方苞假装老谋深算一般,竟然连番拷问。
“我靠,找抽是吧?我说你才不姓方呢,你有病啊,没事质疑我的姓,干嘛?”陆庆山越来越觉得方苞在通缉自己了,这都什么人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还无端端非议自己的姓名和籍贯,无聊。
方苞却道:“陆公子从小就是孤儿,而陆公子说自己不知道自己的亲身父母是谁,我此刻,只不过是做合理的推测而已,难道不对吗?”
“你个王八蛋,如果不是看着你是当官的,我早K你了。”
“从开始,我就怀疑……怀疑……”
方苞突然哑巴了,公主就在旁边,有些话,他还是不愿意说出口,怕伤着公主殿下。
陆庆山也看出来了,更不满了,说一半又遮掩一半,真把自己当成傻子来耍了吗?
陆庆山大骂道:“方苞,有话你在这里直说,别想等我走了之后,在公主殿下耳边……哦,我明白了,你是看到我在台上虎虎生威,心生嫉妒之心,对吧,这才胡乱质疑我?这有什么好质疑的,难道你还想说我是外星人吗?你这些人的脑子真是短路了,明明多简单的一回事儿啊,非要撤那么远。”
“哦?你说在台上,你所表演的,那是什么?”方苞就像审问犯人一样,此刻,又像是在勾引陆庆山。
陆庆山虽然看得出这是谈判技巧中的投石问路,但陆庆山只能解释清楚:“第一个魔术,是拜月表演的火烧自己,其实很简单,她先将磷粉撒在身上,磷的量够大的时候,烧起来,就像火一样,金灿灿的。而我对答的魔术,只不过是我身上擦了抗温的材料而已。后面四个魔术,其实道理相同,我是不明白拜月是怎么办到的,但拜月所表演的,但我可以现在就在两位面前表演一番,这绝对不是什么超能异术,利用的只不过是声光化电的常识,知道其中的道理,我能表演,你们也能表演。在台上,我能表演出来,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只能说我是个学识渊博的大才子,仅此而已。”
“我没有质疑这些,对陆才子的才学,我方苞,佩服之至,而且我想,纵然我怀疑,这全金陵和全江湖的侠客们也不会怀疑,公主殿下也不会怀疑。”方苞靠近了一些,差点就吻到陆庆山的嘴巴了。
无耻,谈判嘛,干嘛这么咄咄逼人。
陆庆山不想闻他的口臭,就把脸转开了,不过还是用嘴巴反驳方苞:“那方大人,你想说什么?”
方苞微微点头,对陆庆山偏过脑袋,他却认为这是陆庆山心虚。
他很满意,所以马上后退一步,走到公主殿下面前,说:“公主,您看看这张画像!”
小公主是没明白这两个大男人在搞什么,茫然地打开画像,一看是陆庆山,马上乐呵呵地笑了出来。
小公主捂住嘴巴问:“这是谁画的?画得丑死了!!”
陆庆山知道这个时代没什么照相机之类的东西,可不可否认,这张画像,已经逼真得不能再逼真了,肯定是某个大师的大手笔。而他相信公主这么说,那是因为她看出了上面的人百分百是陆庆山。
陆庆山就站在旁边,拿着画像对比一下,相似度就是9.9成。
小公主马上问方苞:“你弄这一张画来做什么?”
“公主殿下,这……恐怕要先禀告皇上了,请恕奴才无礼,这关乎大华朝的命运,也关乎公主殿下的终身幸福,奴才,不敢稍作懈怠!”方苞终于自称奴才了,可,他虽然自称奴才,但做事还是那么没有约束,说完话,没等公主喊他退下,他竟然自己卷起画轴,先走了。
看着方苞真是很重视这件事,陆庆山也不得不严肃一点,赶紧在小公主耳边打预防针:“公主,你一定要相信我是好人,这方苞,就是羡慕嫉妒恨,看着我才华横溢,想除掉我这个眼中钉,所以,如果方苞在皇帝面前说我的坏话,你一定要帮我据理力争,求你了!”
“你也算好人?你,是我见过最坏的坏人了!”小公主近乎是不加思考的反驳陆庆山的话,这真让陆庆山无语,自己什么时候也喝百晓生一样变成公认的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