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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叔

八岁是一个孩子成长最关键的一年,也是决定孩子命运的一个转折点。因为熟知历史的发展历程,孙仁觉得自己应该学好武艺。毕竟这是与自己未来的性命攸关的事。

“父亲大人,孩儿想去学习武艺。”

“此话怎讲?你不是君子六艺样样精通吗?何来学武一说。”孙相好奇的问道。

“孩儿想学上战场的武艺,而不是附庸风雅的简单骑射。相信父亲也察觉到了。当今陛下宠信宦官,黎民百姓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官员骄纵跋扈,剥取民脂民膏。朝廷买卖官爵。不少地方已有人造反,加上外族肆虐,所以孩儿想学上阵杀敌的本领。好上报国家,下安庶民。”

“我儿既然想报国从军,为父心中甚慰。然我孙家可以说是武将世家,我来问你,你是想做个上车厮杀的小兵,还是掌控军权的将领。”

“孩儿自幼便跟随叔祖学习兵法韬略,自然是要做镇守一方的将领了。”孙仁自信满满的说道。

“既然你想做将领为何还要学习这上阵厮杀之术。统军者坐镇中军,下达命令,岂可擅自出阵杀敌?兵家一向奉不战而屈人之兵为最高境界,我儿还不懂也?”孙相说话时脸有愠色,可见他现在有多么的不爽。孙仁是孙家宗族的唯一一颗独苗,孙相怎么可能让他有上阵杀敌的想法。

“爹爹,坐镇中军,固然不需要过强的武艺,但从古至今将领被暗杀致死的,不胜枚举,叔祖在教导孩儿兵法谋略时曾经说过,战机稍纵即逝,只有亲临战场才能够把握有利时机,达到歼敌取胜的效果,赵括纸上谈兵葬送四十万赵军,是因为他没经历过战阵,孩儿已经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决定效仿陈汤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所以孩儿恳请父亲恩准。”说完孙仁便低头跪在父亲孙相的面前,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无赖举止。

“好小子,竟然和你老爹耍起了心眼,你也不想想,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不过此时就依你吧!”

“父亲准备让谁教授孩儿武艺?”

“爹爹准备让你族叔孙坚暂时教你武艺。”

“父亲大人,难道还有什么其他打算?还有孩儿怎么从来没听过有个孙坚叔父?”

“那倒不是,只是你叔父只学过家中普通武技——十八路古锭刀法。想我世家从周传承至今,先祖孙膑更是从其仙师鬼谷子那里讨来三十六路游龙枪法和七十二路落叶剑法,更有威力强大的弑神七式,所以准备让你先和你叔父学习基础。这些武艺都是家族之密,除了历代宗族知道外,其他人一概不知。至于你叔父孙坚,是你出生后,为父派人寻找回来的旁支。”

虽然知道孙坚这个人,但对其不甚了解,故问道“此人到底有何能力,可以让父亲命他暂代我师?”

“你这叔父有勇名。原住城东,少时为县吏,性阔达,好奇节。他十七岁那年,随其父一起乘船去钱塘,途中,正碰上海盗胡玉等人抢掠商人财物,在岸上分脏。商旅行人,一见此情此景,都吓得止步不前,过往船只,也不敢向前行驶。你叔父见状,对你叔祖父说:‘此贼可击,请讨之。’你叔祖父说:‘非尔所图也。’

你叔父不顾父亲劝阻,提刀大步奔向岸边,一面走,一面用手向东向西指挥着,好像正分派部署人众对海盗进行包抄围捕似的。海盗们远远望见这情形,错认为官兵来缉捕他们,惊慌失措,扔掉财货,四散奔逃。你叔父不肯罢休,追杀一海盗而回,其父亲大惊。你叔父也因此声名大振,郡府里召他代理校尉之职。

时会稽郡人许昌在句章兴兵作乱,自称阳明皇帝,与其子许韶一起四处煽动诸县,聚集起同伙数以万计。你叔父以郡司马的身份召募精良勇敢的壮士千余人。会同州郡官兵,协力讨伐,击溃了这股势力。这一年,正是汉灵帝熹平元年(172年)。刺史臧曼向朝廷呈报了你叔父的功劳,于是,你叔父被任命为盐渎县丞,数年后,又相继改任盱眙县丞和下邳县丞。”

虽然知道孙坚是位了不起的英雄人物,可听到这些事例,还是让孙岩暗暗吃惊。

“我儿认为可以为师否?”孙相微笑的问道。

“然也。以后定会和叔父好好学习本领。”

“你叔父的本事都是从沙场上磨练过得,以后记得多多请教你叔父。”

“孩儿知道了。”

不觉间,一月有余。孙仁终于见到了他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个历史武将。

“交接了一下手头的公务,让大兄久等了,吾实在过意不去,望大兄责罚。”孙坚面有愧色的对着孙相说道。

“无妨,走进屋去说。”说完,孙相把孙坚引进了屋内。

孙仁也乘机打量着孙坚,此人魁梧健硕,仪表不凡,举手投足间英气逼人。怪不得罗贯中在《三国演义》如是描述:第三回,孙坚在攻宛城黄巾时出场:“那人生得广额阔面,虎体熊腰”。第九回,十八路诸侯伐董卓时孙坚先到:“此人身长八尺,英雄双全,横跨三江,威服六郡,富春人也。姓孙,名坚。”可见孙坚相貌堂堂,身材魁梧,甚是威武。以前只是在书上看到,没觉得有什么,这下一比较,才发觉罗贯中的描述一点都不夸张。能有如此叔父,我真是三生有幸啊!孙仁此刻对孙坚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当下决定一定好好跟着这位叔父好好学习武艺。

“仁儿,快来拜见你叔父!”

“仁儿——”叫了半晌,见孙仁呆着没动,孙相只得提高了音量!

“哦,叔父好!”孙仁突然回过神来,急切的问候到!

“早就耳闻我这位侄子的不凡了,今日一见,果然是个英俊少年!”

“叔父过奖了,仁儿今天见到叔父,才知道什么叫英雄了的。”孙仁恭敬的说道。

“好了,你们叔侄两个就不要互相吹捧了。文台,厢房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以后就要劳烦你了。”

孙坚的到来,也让孙仁学武的事情正式提上了日程。

“仁儿,习武之道不仅要吃苦训练,还要持之以恒,你可知道?”

“侄儿知道。”

“要学武艺,必先不怕伤痛,勇者无惧亦无敌,你随叔父来。”

孙仁随着孙坚来到了练武场,只见场中支起了一个四方形木架,木架四边放满了沙袋。

孙坚叫来了仆人,转身对孙仁说,进去吧。记住不可抵挡,只可闪避。

随着一声令下,家奴们便推起了沙袋。因为孙坚的命令,孙仁没有抵挡,只有尽力的闪避,身上也不知道被沙袋砸了多少下,破烂的衣服和隐隐透出的血肉让孙坚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试问当今社会,能够在如此富裕的家境下坚持吃苦的年轻人,又有几人?

摇摇晃晃的孙仁依然尽力的躲避着。

“大人,可否停下?”一位仆人说道,因为孙仁平时对家中奴仆没有架子,从不呵斥打骂。所以很多家仆都真心的拥戴者这位嫡亲少爷。

“恩,停下吧!”孙坚知道,习武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成功的,对于孙仁的表现,孙坚还是比较满意的,再者孙仁是整个宗家的最后血脉,也不得不让孙坚重视。

“继续,不要停。”孙仁大声说道。孙仁知道,只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再者还有几年就到黄巾之乱了。黄巾之后也是吕布逞威的时代,哪个穿越者不想和温候一较长短。

看到孙仁的摸样,听到孙仁的话语。孙坚想起了自己的经历。溺爱不是爱一个人,而是害了他。孙坚想到这点,大声说道“都用力点,没吃饭嘛?”

筋疲力尽的孙仁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孙坚看了看,点了点头,“今天就这样了,自己回去吧,不许让人扶你。”说完,转身大踏步离去。

孙仁咬了咬牙,靠在木架上休息了许久,才一步一挪的走了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穿越者的身体都是很变态的,还是孙家药澡真的很有效。第二天,孙仁又精神抖擞的站在了孙坚的身边,等待着孙坚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