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众人的视线都被自己吸引了过来,也没怎么在意,一把跪在了地上,“皇上,纵使沈才有罪,但大多数错也不在他身上,”
“哦?”他挑挑眉,心里对于白老将军接下来要说的已有几分了然,但却明知故问,“那错在谁?”
“古人云,子不教,父之过,身为父亲,沈相爷对于沈才教管不当,”
“这确是本相的错,本相已经知道错了”他冷冷道。
“身为丞相,你纵子不轨……”
“我何时纵子不轨,白将军你可别随便诬陷本相,”
“嗬”他眼底有些鄙夷,冷笑道,“难不成相爷想说对于沈才之事你半分不知?可莫笑掉本将军大牙,”
“本相身为相爷,百官之首,整日忙于朝中之事,亦无暇顾及于儿子的管教,对于此事不得知晓也是正常,”
“哼,本将军有一门生,他与永安府衙也有几分交情,也是偶然听到,他接到不少状告沈公子强抢民女的案子,说是因为沈才的身份,也不敢直接招了沈才去审,此事上报朝廷,朝廷却久无回应,皇上,此事您可知?”他拱手作辑,朝紫流觞一拜,问道。
紫流觞眸子一眯,转向沈傅,问道,“沈相爷,”
沈傅一跪,“回禀皇上,此事臣并不知道啊,臣……”话未说完,一旁有内侍尖声道,“九王爷到。”
话音刚落,就见得一袭紫衣的紫纭宸从外走来,众人纷纷行礼,“参见九王爷,九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易晓柔不想行礼,但是她发现,一旦与别人不同,就会有无数人把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她不想惹来关注,却也不想跪谁,就微蹲着,没跪下。她身子小,又有一群人遮着,自然也没人看见她半蹲着。
“参见皇兄,”他弯腰行礼。
“九弟免礼,你们也起身吧,”他朝下面的人道,“谢皇上。”“九弟,你怎么来了?八弟呢?昨日你们是去了哪里,都找不到人,”对于这个九弟,紫流觞是放心的,因为他没野心,而且,又是清云山弟子,自然也多了几分拉拢之意,便越发显得与他亲近了。
“谢皇兄,八哥他,在休息。”他顿了顿,回道。
“休息?”“嗯,昨日……我与八哥出去,受袭。约莫是休息不够,”他应道。
“什么?!!”他惊呵,“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伤害王爷,”
他话说完,沈傅已惊出一身冷汗,心里一阵后怕,昨日也是脑抽了,竟随便听信别人的话,还好是雇佣的江湖人,自然不怕会留下证据。
紫纭宸温雅一笑,“皇兄不必如此惊怒,我与八哥已经没事了。”眼角余光瞥见那人群偏僻点的地方那一抹白色身影,他有些惊讶,走了过去,笑道,“易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又见到你了,真是有缘,呵呵。”
“……”确实,这样偏僻的地,都能看到她……抿着唇颔了颔首,算是回应。也习惯了易晓柔的冷淡,自然没放在心上。转过身子,看向易晓柔身旁的纳兰纤槢,也是笑着问好,“纳兰姑娘你也来了,”纳兰纤槢嘻嘻一笑,好不纯真,“嗯啊,”
这边聊得甚欢,紫流觞那边也是热闹。
“皇上,万不可听信沈相爷狡辩,老臣有沈相爷私下收受贿赂的证据,还有,一年前其女沈天云的事皇上可还记得?”说罢,从袖里掏出一本小本子,双手呈上。
沈傅眉心一头,看着他手中的小本子面上一片不可思议,怎么会?那不是,那不是随着沈天云母亲和她娘家的人一起烧掉了吗?
一旁的内侍接过,递给紫流觞。紫流觞挑挑眉,自然记得,当年那件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说是沈天云还未出阁便与男子私相授受,被其母撞见,便狠心杀其母,因当时是在其母母家,于是,这件事也是有很多人知晓,她一个狠心,就把林家一百多口人都杀了,最后这件事还是传了出来。这件事看似简单,其中却大有文章,那沈天云是为沈家嫡女,家教必然甚严,自然不可能会做出那等子事,做出了那等子事,若说她要杀人,那么,林家虽未有人入官,但他家大业大,永安就有一大部分的铺子是林家的,府中高手必然不少,而沈天云年仅十六,天赋再高也不过到地境左右,就算加上那与她苟且的男子,除非他是个高手,才有可能杀得了那么多人,但是,在这个除了皇权之外以武为尊的世界,有能力杀得了那么多人的高手,境界必在天境之上,天境之上的高手,却是求而不得的,不说拉拢,相府却是极爱颜面的,又怎么会去让这种事宣扬出来呢?难道就不怕丢了颜面吗?再说,若是相府有情义,那必不在意对付那男子,若说是怕得罪了那男子,又怎么将这件事的矛头直对着沈天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