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纳兰沐风对于易晓柔成为他的所有物这件事来说可以说是信心十足,成竹在胸,但是……看到易晓柔对紫纭宸的关注,一整天的心几乎就压在紫纭宸身上的时候,心里还是大大的不舒服了。
他想,即使易晓柔对紫纭宸并没有半点其他心思,可还是改变不了紫纭宸对于易晓柔有莫大吸引力的事实,这个低等的人类,竟特么是他最大的情敌?
魔尊大人心情不美丽了,本就不美丽的魔界更不美丽了,整个魔界的魔都忧郁了。
“我说小姑娘,好歹你正牌夫君在这儿,这么光明正大地把目光放在别的男人身上真的好吗?”施针的某个魔界大夫实在是受不了他身边那火辣辣几乎要穿透他身体的视线了,那赤果果的,不就是在说他挡着某魔看老婆了吗?
翻找医书的动作陡然停住,易晓柔终于抬起头,一眼就看到某种大型犬看到主人一样,纳兰沐风那炙热的视线,就差后面没有一条尾巴了,
她又转头看向大夫,手下银针正堪堪停在半空,一不小心的偏移,针头对准的地方就变成了紫纭宸的胸口。她抿了抿唇再皱了皱眉,终于还是忍不住制止了状似庸医正连看都不看就要往紫纭宸胸口扎下去的动作。那针……还是她做出来的,嗯……有某种特别的药液,一旦沾上心脏那边就死定了。
“停!”
两道视线齐刷刷地射向她。
“专心点。”顿了顿,她又觉得不大妥当,又加了句,“敬业点。”
“………我认为我挺敬业的。”担任魔医整整千年时间,还没魔敢质疑他,不过一个小小人类,再乱治也死不了!
“他为什么还没醒?”床上少年面容安详,要不是他有呼吸,易晓柔几乎都要怀疑他死了。其实她个人觉得死了更好,不过一缕魂魄,离体的时候把它捉回去放回体内也就算又活过来了,也好过这样半死不活。
魔医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他不用看都知道某个魔尊现在看他的眼神究竟是多利害,就差把他生吞活剥了。
而且肯定还在抱怨他什么“连个人类都医不醒,害他小娘子的视线一直放在别的男人身上巴拉巴拉”之类的,都不用想,掉入爱情魔窟的魔的心思就是这么容易猜。
“鬼知道啊,正常来说是得醒了,可他要不醒我有什么办法,有一句话说得好,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他摆手作无辜状,果不其然某个魔尊正在转移怨念了。“再说了,就算你正牌夫君大度不在意你在他面前关心别的男人,你好歹也得关心一下他吧,他都跟着你几天没睡陪着这个小白脸了,你就没看到他冒了几天酸泡吗?”
“………哦。”
!!什么叫哦?!
“行了行了,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老人家我不管了,该做的我也做了,醒不醒是他的造化了,也许是他太缺德吧,年轻轻轻竟然只能当个活死人……唉……可怜哪,可叹哪。”魔医也是无语了,收拾行装准备回家了,别人家小俩口的事,他不适合掺和太多,毕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解决。
咳咳……虽然他也不老,哦不,虽然某个魔尊已经不知道活了多少年,要说年轻也实在……有点儿勉强了,不过看在他活了这么久才看上一个女孩子的份上,也就让他占一次便宜吧。
只是,魔医前脚刚走,刚被他骂缺德的少年就醒了过来。
“这儿是……”少年带着初醒的懵懂和茫然,坐起身揉着一头乱发,
“……醒了就好。”易晓柔把医书一合,端过一碗黑药汁递给紫纭宸。
“??”眼前突然出现一碗黑药汁的少年条件反射地抬起头,随即一脸惊喜,“易姑娘?!”
“嗯……喝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