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它前方,一个身形看起来瘦小,脸上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正往床塌上人靠近,瞧这情景,是丝毫未看见他前侧多出来的第三者!
黑衣人的身形极轻巧,一刻钟时间未到,他已接触到北水泠清的手腕。
眼睛微眯一手探上她的脉搏,视线中的手腕颜白透明清晰可见其肤下的血管,没脉像?瞳孔微缩,转向北水泠清的脸色,单手翻看了眼睑,仔细观察片刻后,似轻松了口气。
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得做最后一步证实,一手掀开锦被,扫了眼北水泠清沉静的容颜,目光落在红褐色的亵衣处。
谁也没看见,就在黑衣人的手要伸进北水泠清的亵衣里时,他后面的那团黑影似风云涌动散开要将他吞没。
“快进去看看主子…”厉喝的呼叫在门外响起,黑衣人手一滞,随之迅速地掩上锦被,身形一转赶在房门被打开的刹那消失,却听‘嘭嘭’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泠清支起身,丝毫不意外被月七提丢进来的人。
他们的计划,便是引出这只黑手,将之折断,如今正在他们意料之中。
反是它,被这场面弄的有瞬间影团微僵凝固,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无一人察觉。
房间内,本该在前往王城路上的落非药此刻一脸笑意的出现在这里,一言不发随手搬了把椅子端坐在北水泠清身侧,拉过她的手便把起了脉。
月七刚处理完两名属下的失职,落非药这随性的动作令他眉目微皱。
泠清并未觉得不妥,落非药的性子随风,时而温和,时而税利…,她很欣赏。
按计划,落非药一直匿于窗外守株待免。
无论从前亦或如今,她也一直不曾对他或他(她)们以卑微的下属之位相待,一直以来,相处的模式都很亲和谐。
“少主。”月七解决好地上的人低头拱手在一旁等待指示。
“这人是谁?”瞧见昏过去的人被揭开面具,陌生的面孔令她错愕。
把完脉后,落非药闻言瞥了眼地上的人,起身踱步而去,神闲意定地单膝落足,双手在某人脸上摸去。
看见落非药的动作泠清心下了然,易容?真够谨慎!
半响,落非药指尖停留在黑衣人下颚处,缓缓撕开一张假面。
“果然是他!…大奴。”泠清目光微冷。
“少主,要现在问话吗?”
“不急,先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
“好,待会儿我便派人把他带回去。”落非药笑意顿生,一手捏开大奴的嘴,一粒药丸弹了进去,接着合上下巴,见他喉咙滑动,松开手直起身顺势轻拂去自身袍面上的灰渍。
见此,月七内心暗翻白眼,错开那令他无语的画面。
这是泠清思索片刻,才吩咐落非药把人带回王城。
她知道落非药在自己的地盘上有自己的手段,要问一个人的话不难,把人交给他很放心。
而这里,至少现在不适合拷问。
一是她还没完全了解这里的情况,问话期间也许免不了显破绽与意外;
二是她,下意识对过早面对和处理这些事情感到排斥。
“这几日,辛苦了你们!”何止是这几日,但泠清是真诚的感谢,因为有你们,所以信任,因为信任,所以安心。
“少主!”“少主,你…我们并未觉得辛苦。”落非药显然有些受宠弱惊,只是转瞬间那剑眉下的星目似更显闪亮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