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卫生小组发现一种新型流行性感冒,主要以空气与食物传播的途径传播,哺乳类生物是这种疾病的主要携带者。专家提醒,请在前往医院,电影院等密集人群的场所时戴上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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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踪报道,医学研究院小组发现前日被发现的流行性感冒病毒与其他病毒能够与其他病毒产生基因序列交换,成功率接近百分之八十五,请注意室内消毒与开窗通风,请前往医院,广场和电影院等密集人群的场所时戴上口罩。”
“本台记者紧急现场报道,玛丽医院出现了血腥的一幕,一位疑似狂犬病的患者在手术台上攻击麻醉师,现在受伤的麻醉师已经送到了医护室进行紧急护理。”
“本市一个加油站突发恶性攻击性事件,一名游民移动到加油站附近,突然攻击一名正在给车辆加油的工作人员,该行为直接导致工作人员手臂处肌肉撕裂,据受害人声称,此人闻上去‘就像一个从下水道爬出来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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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枫扬突然在睡梦中被窗外医生巨大的爆炸声音惊醒,那摆在床脚的电视机屏幕闪了一下雪花,然后出现在屏幕上的是一片火海。
“搞什么啊。。”
他趴到了窗台上面往外面望去。
远处的医院内飘出了滚滚的浓烟,里面的火光将医院周围照的很明亮,一辆辆警车和消防车呜咽着从院墙外驶过。
“失火了?”他用遥控器点开电视机。
一名年轻的记者在现场站在失火的医院大门前正在报道
“凌晨插播,市医院半夜突发大火,大火与浓烟已经封住了大门与逃生通道,目前消防车正架设灭火设备减轻火势后组织消防人员进入救人。据悉,此医院收容了本市大多数流行病病人。”记者正要采访一名现场负责的警官的时候,镜头背后突然传出玻璃砸碎的声音,镜头猛地甩了回去,一名浑身着火的病人跌跌撞撞的从医院的玻璃大门里面冲了出来,然后瘫倒在地上。镜头猛烈的颠簸,然后俯摄这名浑身大面积烧伤的病人,担架与医护人员也同是到达,几名身穿防护服的医护人员将病人放上担架,然后送进救护车内。。
镜头又重新对准了记者。
“刚才一名病人冒死冲出医院,浑身大面积烧伤,意识模糊,目前正在由医护人员抢救。”
突然,镜头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喊叫。
记者转过头,突然捂住了嘴皱住了眉头低声呻吟
“啊~!!天啊,这人咬我!!”
镜头拉进一名医护人员捂着还在往外面不断流血的脸哀嚎,他的脸被撕掉了一大块肉,正涔涔的往外流着血,几名医生赶紧上前给他包扎。
“嘭-!!”
橡木门被关上,门边的衣帽架上的衣服被人取走
一辆三棱越野车快速驶出了院门。
“轰隆~!!!!”
电视机屏幕上镜头显然正处于一辆飞驰的警车中,就在警车在一辆加油站前的十字路口转弯的时候,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随着火球,闪光,还有翻天覆地与巨大的金属挤压和玻璃破碎声将画面停止雪花中。
。。
过了许久,约莫20分钟。。
镜头竟然再次被打开,只不过镜头已经严重损坏,花斑在电视上闪烁着,倒过来的车顶洒满了碎屑和玻璃渣子,左下方记者的半张脸留着一缕血在拼命的踹着玻璃。
但是踹玻璃的声音吸引了几个变成正在攻击其他人的丧尸,他们如同云集的蚂蚁,黑压压的碾过任何一个活生生的区域。
这时,一辆三棱越野车冲过来停在边上,一个人俯下身看了她一眼,然后从后备箱超出一根撬棍绕道另一边。
莉莉娅仰头,那个人扬起了撬棍对准了玻璃
“抱头。”
她连忙用手臂护住头
“啪啦~!!!”
撬棍将玻璃窗击的粉碎,一只手从外面伸进来将车门的锁打开,然后拉开了车门
这个男人将她拖了出来。
“快上车”
他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催促着她进去然后从打开的后备箱中拿出了一个纸盒,他将纸盒中的天线拉出,然后将它放在地上。
“砰!”
他盖上后备箱,然后拉开驾驶座坐进去。
拧火钥匙发动车辆,轮胎一阵急促的摩擦然后带着车身窜了出去。。
车内莉莉娅看着开车的这个男人拿起那个放在显示油量与路程的观察窗口的智能手机。
屏幕上面显示着一个蓝色的圆形与两组数据和一条信号格
车辆在转过第一条街的时候他的大拇指压在了屏幕上。
随后莉莉娅就听到左侧方听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我们前往第一郡”
开车的那个男人脸色有点发白,他换挡然后向着前方加大了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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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枫扬急于逃命的同时,与他所在宇宙平行间隔为三个位面单位的另一个世界也已经有了混乱与死亡的痕迹。
白皑皑的雪上森林里,一栋小木屋的烟囱在不断冒出一缕缕炊烟。
炉火仍然在旺盛的燃烧,火坑上面还架着一只熟的红亮亮的散发着令人垂涎气息的兔子。
但是大兴安岭的这间木屋里面没有一个人。
屋子的主人此时拎着猎枪带着狗行走在山梁上,她刚刚发现一头棕熊的粪便,狗跟着粪便一路闻闻咻咻带着猎人追到了一个山崖下。
那是一个很深的洞,洞口还能闻到动物的臊味,很冲。
猎人没有冒然进入洞穴,而是从背带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夹子等物件开始在洞口周围一带下套。
走的时候她没有忘记清除掉自己和狗的痕迹,熊的鼻子很灵,这是祖祖辈辈用命换来的经验。
猎狗当然知道她伙伴在计划什么,它半是兴奋半是渴望的跟在猎人后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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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
县城
司马令如寥寥草草的收拾好行李,将衣物胡乱塞进行李箱中,然后走出了小旅馆。
早上的冷风瞬间将她四肢百骸吹的冰凉。
司马令如扯了扯衣领,感觉穿这么多仍然不够用似的。她伸手揽了一辆摩的。
“去汽车站。”
“好嘞-”司机带着耳套,没有多说话就调转车头开往县城最繁华的一条街道
车站售票口没什么人,因为这里是县城,回流的人数远远大于出车的人。
“去火车站。”
她掏出一些碎碎的零钱
“12号车”
穿着大棉衣嗑着瓜子正在跟点着炉子的房间里另一个人热情唠嗑的大婶意骸言短递出一张车票。
大部分的车已经出发了,这是最后一辆休息的面包车车。
面包车司机端着搪瓷碗窸窸窣窣的大口吸着面条,汤水上面还飘着一把香菜沫和一个蛋。
“师傅,这什么时候发车啊?”
“马上马上,这碗面吃完了就发车”
司机吸面条的速度陡然一下如同风卷残云之势,一下连汤带水吃得精光,然后抹抹嘴喝了一口茶,将碗递出了窗子,一个保洁人员正好拖着垃圾箱经过,纸碗和一次性筷子就这么准确的落进垃圾桶中。
司机搓了搓大手,然后去掏钥匙,她招呼着司马令如
“找个位子坐着吧”
司马令如望向车内,随便找个位子放好行李箱坐了下来,此时又上来几个人。
那是三个年轻人,看衣着打扮不像是县里的人反倒更像是城市里面的人,她们大包小包的将行李放上行李架,然后坐在司马令如的右方那一排座椅上。
司马令如看了看智能机
“12:30”
司马令如吃了一粒维她命,看着不断退后的道路渐渐的进入了睡眠。。
她睡的并不好。
在梦中她的视线中总是出现一个倒吊着的人,旁边还有一只没有弓弦的琴弓,而那根弓弦正被一个连背部都看不清的人接到一根从墙里面接出来的线上面。
司马令如看了看四周,那个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那名倒吊在天花板上的人两只手背后绑着一块长条木板,并且被人残忍的用钉子钉的死死地,干涸的血液凝固在手臂地板和上,如同一个惨遭袭击的人被施以狠毒的报复。
过了一会,那个唯一能够自由活动的人从盘子里拿出了一把骨锯开始开膛。
那恐怖的画面直接让她惊醒过来。
面包车禁止在高速公路上,周围一众都在催促她们快点给她们放行,有的人甚至直接开始试图冲击关卡。
司机将车辆直接熄了火,打开了悬挂小电视开始放经典的快要烂掉的《大话西游》
突然,面包车的侧身猛地发出一声撞击声。
外面拥挤向收费站的人群里似乎出现了一些奇怪的骚动,不过人数太多没有人注意。
但是司马令如察觉到了
那是两个架着一个似乎意识不清的人。
他们似乎跟这个人并不熟,而且还在架着这个人一直往人群最混乱的地方挤。
这太不正常了。
她举起了DV,摄像镜头拉进了那三个人。
那个被架着走的人皮肤表面在短短的一分钟内变得黏稠,仿佛表面泼了一层蜡,紧接着他的下巴就下垂的张开了,伸出了一条暗红色的舌头,舌头上满是黑斑。
司马令如有一种错觉,她仿佛看到了不可能的事情正在发生
“他们是怎么把那东西带过海关的?还是..。什么?!!”
她猛地想起大西安岭伸出一片死寂的雾区,这几年那里鸟都绕过那里飞。
下一秒人群就像引爆了炸弹一样突然爆发了。
司机那双浑浊的眼睛一瞬间变得无比警觉,他拉下大门直接跳出了车。
司机都跑的事情有多可怕?
这个问题突然蹦出了司马令如的脑子,分成了8份强行挤进车内所有乘客的脑中。
这时司马令如又看了一眼DV,摄像机在混乱的人群中搜索,发现一个恐怖的事情正在发生
远处的收费站已经设立的关卡,而且驻满了荷枪实弹的武警官兵,那些官兵看上去在胡乱开枪射击那些行动迟缓的人;那个被架住的年轻人和他身边那两个人正混在人群中胡乱撕咬;最可怕的是人群已经向他们这边涌过来了。
司马令如直接拉开门直接从别人轿车车顶踩着向高速公路外逃去,而那个司机早已经没影了。
而此时的大兴安岭深处.。。
一个茅草屋的地板突然被推了出去
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血人从里面艰难的爬出来,然后盖上地板,四肢伸开躺在地面上。
过了一会,他脱掉身上的防弹衣等护具,只穿着一身皮夹克和黑长裤戴着防毒面具就推开了木门。
门外是一片云雾飘渺的山林,一条小道隐蔽的穿过一颗苍天大树的树根下蜿蜒向山谷外。
就算是中午,这里的草木都沾满了露珠,水雾如同命运的薄纱,拂之不去,吹而不散。
她将枪别在身后,然后迈步款款顺着小道向着山谷外走去
走路的声音惊动了虫鸣,一瞬间就像辐射一样的寂静顺着她的移动扩散开来。
高挑的身材,灵敏的四肢,
如同一个海的女王,敏锐而宁静,毫无波澜。
翻过栅栏,滑下路基
司马令如一溜小跑穿过一片田野。
她跨上一辆刚刚停在路面门口的摩托车,那摩托车主人钥匙都没拔呢,就发现身后一阵发动机突突突的声音,然后转过头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骑着摩托车跑路了。
那人赶紧跨上朋友院中的摩托车追了出去,而朋友呢,则开着院子里面的汽车跟在后面————真是不情愿费汽油,但是没法子啊。
路旁两边消瘦的树干积着雪,鞭炮红色的纸壳与硝烟气味仿佛都未散尽,一辆风驰雷鸣的摩托车就碾过了纸泥,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司马令如心急如焚加大油门向着记忆中的那所双层别墅冲去,黄昏的太阳苟延残喘的在地平线上挣扎着,云层都染上一层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