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装作老成的样子:“我看这事呀,您劝滕江大人别管了吧,女人间的事儿,除了阿达谁敢插手。这女人不知怎么惹了大夫人,被吊在这里一天了。”
“哦,如此说来,咱们还是不管的好。浑水呀,踩进去就是一脚泥。”泰格拍拍看守的肩膀,“真要多谢你提醒!我新得了几坛北地来的好酒,夜里守着这儿风大,一会遣人给你送来。”
看守闻言喜不自禁,连道“不敢不敢”。泰格再不理他,转身找滕江复命。
滕江大人闻听这消息,简直哭笑不得。大夫人素来蛮横,醋意很大,在拓陀城里是出了名的。但这次做的太过分了,惩罚姬妾,在府里怎么折腾不行,非要跑到公家的刑场上来。
他略一沉吟,吩咐泰格:“遣人给阿达送信,这事咱不管,让阿达自己收拾摊子吧。”
泰格找得力的手下去办事,自己骑马跟在滕江的马车后面回府。
刑场上又恢复了寂静,滕江的路过不过是个小插曲,丝毫没有改变乌兰遭难的状况。
然而没过多久,滕江府中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泰格神不知鬼不觉放飞了一只赤喙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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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达部落西北疆域的群山中,旌旗遍布,无数营帐在茫茫林海和幽深山谷中若隐若现。
一个隐在丛林中的帐内,灯火通明,高大的男人在沙盘前排兵布阵。
赤喙鹰的叫声在帐外响起。
侍从走进门来,将鹰使带来的密信呈上。
男人接过密信扫了一眼,双拳紧握,猛地转过身来。
剑眉乌眸,正是布赫。
“何时来的信?”
“就在方才,一刻也没耽搁。”
布赫英眉皱紧,脸色暗沉,握着密信的手发出骨节收紧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