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凌天赐还了解到,这里有着三方势力,颇为的不弱,这些势力或多或少的都是和这些家族有着一定的联系。
用过了早餐之后,薛媃意带着自己的人和凌天赐、圣采月直接的朝着自己的家族而去。这个时候,显然不是最佳躲避的时机。
有些事情终究还是需要有人来解决的,所以,薛媃意这次回来之后,也不打算逃避了,她不能让所有支持自己的人,陷入那种痛苦之中。
薛家,坐落在魔云城的北方,这魔云城地域宽大,在北方都有着几个家族,薛家算是其中的一家,但是依旧没落,如今更是遭受多方打击。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薛家虽然没落,但是却比一般的小家族大的多。
这众人一来到薛家的门前,就可以看的出来,这里的街道算不上很繁华,但是也绝对不差。但是这薛家的府邸门前,却是门厅罗雀,行人都寥寥无几。
门外,也只有一个老头子在哪里守着,轻轻的扫着地上的落叶。
“木伯。”薛媃意带着凌天赐等人来到这扫地者的前面,然后声音有些颤栗的叫道。
这是一个老头子,看起来有着六十多岁,双眼有些秽浊,头发花白,牙齿都掉了几颗。双手很是枯燥,看起来是常年劳作的结果,一身麻衣穿在身上,看不出丝毫的精神。
“小姐?”这位被薛媃意称为木伯的人顿时一个颤抖,手中的扫把都掉在了地上,眼眶中有着泪花在闪烁,道:“你可算是回来了,老爷都……”
心神在猛然间一震,薛媃意的声音明显的是颤抖起来道:“木伯,你快说,我爹怎么了?”
木伯看着如此激动又担惊的薛媃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达错误,连忙道:“小姐你不用担心,老爷没事,只不过,如今的薛家已经不再是老爷主事了。”
“难道是三叔?”薛媃意松了一口气,然后眼神微微有些落寞的说道,可想而知这薛媃意的父亲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老者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不过,在那一瞬间,凌天赐似乎是有着一种错觉,这老头子很强大。
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凌天赐还是在心中留了一个心眼。
薛媃意忍住眼泪滑落,吸上几口气后,然后拉着木伯的手道:“木伯,我爹不是给你一些金武币,让你养老吗?你怎么还干这些事情啊。”
“呵呵……习惯了。”木伯看到薛媃意回来很是开心,这种感觉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孙女回来一样的。
“好吧,那我先进去了。”薛媃意知道这位木伯的脾气,所以也不好规劝。就带着凌天赐等人朝着府邸走去。
而这位木伯看向凌天赐、圣采月、紫貂以及乌龟的时候,眼神中却是闪过了一丝疑惑之色,随即摇摇头,继续扫地。
“小子,这老头不简单啊。”乌龟在距离这木伯远了之后,突然对着凌天赐传音道。
“嗯?你也感觉到了?”凌天赐眉头一跳,既然这乌龟都感知出来了,他自然是不会怀疑自己的感觉了。
不过,薛媃意回来的似乎并不是时候,这才刚刚的跨进大门,里面就刚好碰到了一个衣着光鲜艳丽,极度炫富的公子哥。
当着公子哥看到薛媃意的第一眼,就愣了一下,然后才惊呼道:“丫,这不是我们的大小姐吗?逃婚的怎么又回来了?”
薛媃意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愣着脸道:“薛童霖,你最好给我让开。”
“呦呦呦,我们的大姐发话了,做弟弟的我岂敢不从啊。”这薛童霖虽然说是要让,但是这身体却是没有移开的意思,只是这后面的小厮有着几分迟疑。
薛媃意脸色一寒,正准备发作,却是看到了一个男子和女子走来,这模样居然和薛媃意有着几分相似。
凌天赐和圣采月都没有吭声,这个时候还是让薛媃意处理比较好,实在是处理不好了,他们才会考虑出手。
“薛童霖,你干什么?”那迎面走来的男子喝道,随即一愣,脸上涌现一丝喜色道:“大姐,你回来了?”
“大姐你终于回来了?”这跟着出来的小姑娘大约就是十三四岁的模样,但是却十分的俏媚。
薛童霖看着这两人到来,顿时脸色就难看起来,道:“你们两人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薛媃意冷眼的看了一眼薛童霖,然后直接的忽视了这家伙道:“童真、童雨,咱们进去。”
“站住。”这薛童霖见到这几人居然直接的无视了自己,当即脸色就阴沉下来,指着凌天赐这群人道:“你们进去可以,这些阿猫阿狗的也想进去?”
这跟在薛媃意身后出生入死的人,哪一个不比这薛家的人亲?如今,这薛童霖居然连带着将凌天赐、圣采月都说成了阿猫阿狗,这后者的脸色当即就黑了下来。
薛童真、薛童雨两兄妹的脸色也阴沉下来,显然是真的动怒了。
不过,薛媃意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圣采月却是站了出来,她的美貌自然是惊呆了这薛家的兄妹,但是如今的圣采月站出来,就像是一个冷艳的女王。一掌就猝不及防的挥了出去。
别看这个时候圣采月身躯才一米三,连一米四都不到。但是这一掌却是十分响亮的扇在了薛童霖的脸上。那是武念力凝聚的一掌打的。
这一刻,薛媃意傻了眼,薛童真、薛童雨同样是傻了眼,就连这当事人薛童霖更是傻了眼。
足足是愣了三秒之后,这薛童霖顿时就像一只暴怒的狮子吼道:“你这个小贱人,居然敢打我?”
不用说,这薛家兄妹和那些手下都傻了!
圣采月柳眉倒竖,一身气势猛然间爆发出来,顿时这薛童霖的脸色就刷白起来。他如何都没有想到,这眼前的小姑娘居然是一个武师九段的恐怖高手。
“你要是再敢在这里叫嚣,我不介意杀了你。”圣采月这个时候就像是一个冷傲、孤绝的女王,虽然年纪小,但是那气势那威严,却是丝毫不弱。
感受着圣采月如此霸道,如此惊人的气势,这薛媃意也是微微有些心惊,有些无奈。她本来是不打算将这两人牵扯进来的,但是目前这样子,是没有办法善后了。
薛童真、薛童雨两兄妹对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女孩和小男孩流露出乎浓浓的好奇心。薛童霖脸色青红交加,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薛媃意冷淡的看来一眼自己的这个弟弟,然后就冷哼一声,带着凌天赐、圣采月等人进入了薛府。
当着薛媃意走了之后,薛童霖就发疯似的怒吼道:“薛媃意,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的。现在的薛家可不是你那个残疾父亲做主了。”
虽然这薛童霖脸红脖子粗的叫骂,但是这薛媃意等人早就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了。
不得不说,这薛府的规模还是相当的不小,在问清楚了这里的情况后,薛媃意的心情显得更加的沉寂了。
他的父亲,原本的薛家家主此刻已经是一个废人,在这薛家也是越来越没有地位。被这三叔逼迫,更是地位不保。如今,已经入住进来西厢房,这个地方,可是众多仆人住的地方。
一路上薛媃意脸色低沉,都没有开口,凌天赐和圣采月都明白,这薛媃意只怕是真的已经要动怒。
虽然是她的事情,导致了薛家各方面受到挤压,甚至是家族地位降落。但是也不至于这样的不留情面吧?
好歹这薛媃意的父亲也是一度将这薛家带上了新的高峰,不过,对于这些人的人性薄凉,凌天赐和圣采月也是可以理解。
这薛府还真的是够大的,七弯八拐之后,又是差不多走了五六分钟的路程,才来到了这和十分破旧的西厢院。
这个西厢院的面积并不是很大,只有十来栋的样子,而这里一片枯败之象。薛媃意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是如何的在这里活下来的?
这薛家主住的地方只怕是和这仆人的地方都不如,凌天赐和圣采月也有些生气,这现在薛家执政的人也太不讲情面了吧?
众人心头都十分的沉重,看来这薛媃意的父亲,这生活的地位实在是有些可悲啊,又或者说,这一切都是拜薛媃意所赐,虽然是间接的。
薛媃意冲了进去,凌天赐等人都赶紧跟着,万一这薛媃意忍不住那就麻烦了。
他们这十几号人一进入西厢院中,就看到了一副令人不敢想象的一幕。
在那不算是太大的院子中,满是枯枝落叶,那一个石桌椅上都难得看到一片干净的地方。这都不算什么,因为这个时候,一个满是沧桑,满是淡漠的身躯趴在地上。
双腿僵直,浑身都是脏兮兮的,而在这男子的前面,一位趾高气昂的男子站在这扑在地上男子的面前,一只手被狠狠的踩在脚下。
“交不交出来?”站着的男子相当的冷漠,看着地上的人影充满了淡漠。
“爹。”冲来的薛媃意双眸中充满了水雾,看到这地上的一幕,顿时怒火攻心,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扬手就是一鞭子抽过去。
那趴在地上的男子身躯明显是一震,然后眼眸中留下了一行眼泪,几乎是在瞬间就变得狰狞起来道:“谁让你回来的?快给我滚。”
“嘿嘿……回来了?”那站着的男子冷笑一声,看着薛媃意扬起的一鞭子,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然后一挥手,一拳轰出。
“轰。”
这股激荡,顿时薛媃意的身躯被震开,眼泪如断线的风筝般滑落,道:“爹,爹……你这是怎么了?二叔,你还是不是人?”
凌天赐等人也是一脸惊愕的看着这一幕,他们作为一个旁人都感到心中的那股愤懑,不难想象这薛媃意心中是多么的压抑。
那倒在地上的男子已经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看来他在这里也是不得安宁,还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那和薛媃意父亲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冷淡一笑道:“媃意,你还真的不孝啊,居然丢下你父亲独自承受这罪过,今日回来,也好,我就将你拿下,也好给族人一个交代。”
“薛振思,你别忘了你也是薛家人。”这倒在地上的男子,目光流露着血丝的看着这个高傲的男子。
“大哥,这句话你可就说错了,我是薛家人不错,但是她作为家族的罪人,我可不能因为她是我的侄女就徇私。再者,我们薛家如今成为这般模样,那还不是你给造成的?”薛振思很是淡然,眼神中有着一丝不屑的看着趴在地上如死狗一般的大哥。
这个大哥,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魄力,若是当年,他们这些人绝对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这薛振明就是一个废人,一个连下等仆人都不如的家伙。
薛媃意的娇躯颤抖,她的内心十分的羞愧,十分的懊恼,对于这薛振思的话,她并不否认,但是她此刻同样是愤怒,族人相残,却是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凌天赐和圣采月等人都极度愤怒的看着这个男子,能够将自己说的这么高尚,这么无耻,他算是第一个了。
“薛振思,你能不能再卑鄙点?”薛媃意这是第一次直呼自己长辈的名字,眼神通红,周身气势极为的不稳定。
“哈哈…薛媃意,你还是和当年一样的不懂事啊。”薛振思丝毫不为所动道:“我可是算不上卑鄙啊,你作为家族的罪人,让我薛家处于水生火热之中,今日你就乖乖就擒,二叔也不想为难你。”
当他们听完这薛振思如此“深明大义”的言语之后,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躺在地上的薛振明只有掩面痛哭的份,他可是一代家主啊,能够如此的流泪,伤心,由此可见他的内心的打击有多么大。
薛媃意怒极反笑道:“好一个家族罪人,好一个不会为难我们。薛振思,你决定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薛媃意,你别不识好歹,我是你二叔,这样做也算是给了你面子了。你休要这般胡闹,到时候只怕你和我大哥都没有好处。”薛振思义正言辞,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却是一步跨出,对着薛媃意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