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他一定后培养出来的男人,忽然间,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挽回他的心意了。
他转过身,明知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用处,却只是站在原地看着等在不远处的轿车,无法就这样离开这里。
“爸……”
听到那声叫唤,老头子一僵。
“如果你还愿意让我称你一声爸。”他哑声开口。
老人双肩微颤,又气又无奈的看着前方,嘎声道:
“你早就不当我是你爸了!”
“我一直都当你是。”
“但你不会回来。”
“只要你别逼我,公司我不会放任不管的,毕竟我是您的儿子。”
老人没有回答,只是迈步走回轿车。
司机下来替他开了车门,老头子在门边停下,好半晌,才头也不回的粗声道:
“有空回来看看,带上她……”
“我知道。”
老人握着拐杖的手有些微颤,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沉默的坐上了车。
黑色的轿车渐行渐远,水花又再次喷洒在半空中。
暖阳站在门边,看着他,又好多话想问,有好多事情想做,但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只能站在原地,晕眩的看着那个男人泰然自若的洗着车。
好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将车上的泡沫都冲洗掉了,转身朝屋子走来,他一直走到暖阳的面前才停下来,神情有些复杂难解。
冬日没有开口,只是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
他肩上的那捆橘黄色水管还在滴水。
她仰头看着他的眼睛,好半晌,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和他说我生病了吗?”
“嗯,你的心的确是生病了。”
“你另外成立了一家公司?”
“嗯。”
“多久了?”
“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