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后又来回搬了几趟,她没有再去注意他又买了什么,只是继续整理她的杂草,直到泪水止住了,才敢回屋里去。
那一天之后,她知道自己在内心深处还是奢望他会留下,她无法抗拒那样美好的幻想,只能让那希望的幼苗偷偷的在心里成长发芽。
过没几天,东告诉她,他想扩建浴室。
她说随便。
第二天,他就找来了附近的邻居,在邻居的帮忙下,亲自动手扩建了浴室,还砌了一个足以让他躺在里面伸长腿的浴缸。
跟着他又问,他可不可以加盖一个车棚。
她说随便。
所以他又盖了一个车棚,将他的宝贝车停了进去。
后来,他又说邻居愿意帮忙牵水管子,问她介不介意。
她还是回了一句随便。
结果冬不只是牵了水管线,还在屋后山坡上建了水塔,用马达将水抽到水塔里,于是她不怎么方便的屋子里,出现了好几个现代化的水龙头,浴室外头更是多了一个桶装的电热水器。
热水器装好的那一天,他高兴得在大浴缸里泡了好久,她甚至还听到他在里面哼歌。
虽然他依然每天花许多时间在他的电脑上,也依旧会和人通电话,但他似乎真的打定主意要住下。
他的精力异常旺盛,除了弄他的电脑,处理公事,还能不断在她的屋子里增加许多方便的现代化设施,一天天把这栋屋子弄得更舒适方便,他唯一没有做的,是要求加盖另一个房间,他依然在客厅打地铺。
她知道他在等她主动开口。
她没有,她不敢,虽然他表现得像是要在这里落地生根,虽然她很想很想相信他会永远留下来陪她,她心里却仍有疑虑。
他没有逼她,甚至没有表现出他睡在地板上有多不舒服。
入秋了。
满山的树叶开始转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