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猛烈的敲门声。
她吓了一跳,下一秒,她立刻领悟到在敲门的一定是他,担心他出了什么事,跳下床,冲到门口,一把拉开大门。
外面的风雨大得惊人。
他全身都湿了,而且从头到脚全是泥水,边咳边喊着:
“我可不可以进来?”
她退开,他进门回身帮她将门关上。
他靠在门上喘气,她退了一步,瞪着他的狼狈样子。
“你怎么就搞成这样了。”“风雨太大了,帐篷进了水,我出来时滑了一跤。”他说完又咳了起来,
知道得先把他弄干,不然他铁定会转为肺炎,她转身带路,“跟我来。”
他咳着跟上,她带着冬日到厨房旁的小浴室,打开门道:
“把衣服脱了,架子上有干毛巾,你先把自己擦干,门外这边有水缸,你自己倒一些冷水进去,我去帮你烧热水。”
她说完便去忙了。
冬日走进小巧而干净的浴室,发现里面没有水龙头,倒是地上有一只大木头,木桶里有一只小勺子。
靠墙的第一层架子上有着干毛巾,第二层则摆放着洗发水和沐浴露。
他脱去湿衣服,顺便将泥水擦掉,然后才拿起干毛巾把自己弄干。
听到她在外头烧热水的声音,他将毛巾围在腰上,走出去,看见她蹲在水泥砌成的炉子前,将柴丢进已经开始燃烧的火炉里。
看到这么原始的方式,说他不惊讶是假的,但她在这样的环境下似乎很自在,他拉回视线,将水缸里的冷水用水桶盛到浴室里的大木桶里,等到他将大木头装了半满时,她放在炉上的那锅水也开了。
见她要伸手去端那大锅开水,他连忙几个大步上前。
“我来。”
她看了他一眼,没有坚持,只是退到一边。
他拿着抹布端起那锅开水,拿到浴室里,倒进大木桶里,一时间,热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