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在声音发出的瞬间就张开了眼睛。
“嗯。”他开口,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像被沙子磨过。
“你好些了吗?”发现他意识似乎十分清醒,她边问边抬手探试他的额头。
“我觉得像被人打过。”他试着微笑,却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他已经退烧了,暖阳松了一口气,坐起身,给他倒了杯温开水,在帮他坐起来。
温热的水,滋润了他干涩的喉咙。
他喝水时,暖阳则收拾着地上的衣服,毛巾。
发现她受伤拿的是他的衣服,他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穿,他忍不住拉起被子看了里面一眼。
哦!内裤还在呀。
发现他的动作,她解释道:“你高烧不退,我要帮你去热。”
“我不介意,你把我全部剥光。”
“我介意。”
暖阳看也不看他一眼,然后拿起空了的保湿器走了出去,却听到身后传来他的笑声。
她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闭上眼睛抚着心口听着冬日的笑声。
他在笑,虽然仍是虚弱的,可他没有死。
泪水溢出眼眶,她在心里感谢世间万物让他没有因为病痛而倒下。
她拿着保湿器回来,冬日半靠着床头坐着,双眼合着,头微侧一边,胸膛有规律的起伏着,似乎又睡着了。
怕吵醒了他,她轻手轻脚的走近,将保湿器放到一旁桌上。
“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资格要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了。”
她差点打翻保湿器,回过身,才看见他睁开眼睛,疲倦却清醒着。
“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留下来!”
“没有用的。”她不再看他一眼,垂眼掩饰眼中的情绪,拿出他的药,递给他,“吃药了。”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行?这次不一样了,你自己也晓得,我从来不曾如此过,即使对方是思韵也不曾这样过,我们或许可以无事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