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说……别说了……”她闭着眼睛,泪如雨下,环抱着自己,几近哀求。“别再说了……”
他叹息的闭上眼睛,“我不说了。”
如果可以,他又何尝愿意这样逼迫她。
夜深沉,人神伤。
泪无言,心茫茫。
暖阳在冬日的床畔持续守候着,替他擦汗,替他拿药,替他倒水,甚至在他需要时,抚着他去洗手间。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他的情况还是很不稳定,病情时好时坏,每次不咳嗽还好,一咳起来就惊天动地,有一回他甚至咳出了血丝。
她惊慌失措,却说不动他去医院,他坚持只是咳伤了嗓子。
“你为什么这么在乎?”他瞧着她冒火的双眼,开口说:“我如果就这样死了,你不就解脱了吗?这样你就能过你想过的那种平凡小幸福的生活了!”
“谢谢你建议。”暖阳面如白纸,“我下次会考虑的。”
他笑了,昏昏沉沉的边笑边咳。
她只能不断的替他擦汗,然后逼他起来吃点东西和药。
因为他的热度降了下来,她最后还是被他说服,只是打电话询问夏医生。
夏医生的说法和他差不多,不过却较为安抚她不宁的心绪。
天黑后,他再度睡着了。
因为太累,在不觉间,她也在椅子上睡着了。
夜半时分。
一声闷哼飘进耳里。
她原以为是错觉,却听到他开始呻吟。
暖阳惊醒过来,放在腿上的毛巾掉落在地上。
他仍旧闭着眼睛,满身大汗地握着双拳,面部表情痛苦而扭曲。
“为什么……”
暖阳很快发现冬日在说梦话,语音沙哑不清,她弄了另一条温毛巾,俯身帮他擦去汗水,试着让他放松下来,但冬日却仍是紧绷着,全身又热又烫,整个人深陷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