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他疲倦的闭上眼睛。
医生站起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和一瓶喷雾剂式的药瓶，交代一旁的暖阳说：“暖小姐，这一瓶是喷雾剂，可以改善这位先生后来不适的症状，等一下先让他吃一颗退烧药，其他的等到饭后睡觉前再吃，有什么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嗯，知道了，谢谢，麻烦夏医生了。”
“不会。”夏医生微微一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她习惯性的想送人出去，才向前一步，他却又紧握了她的手，睁开眼睛，看着她，开口道：“我要喝水。”
夏医生见状，只道：“去给这位先生倒水吧，我自己出去就行了。”
“不好意思夏医生。”她有些尴尬的和医生说抱歉。
“没关系。”医生微微一笑，“我先走了。”
夏医生离开了。
她抽回手，回身替他倒了杯温开水。
墙上通话对讲机上的开门信号灯亮了又熄了。
电梯门关了，她晓得。
她看见他放松了下来。
“谢谢。”他凝望着她说。
暖阳此刻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所以只是沉默着，将退烧药递给他，看着他吞药喝水。
“吃过晚饭了吗？”
冬日疲累的摇摇头，这几个月间留长的黑发垂落在额间。
她不自觉地伸手拨开他额上的发，柔声道：“你先躺下来休息，我去煮点白粥来……”
话还未说完，他的手就再度覆上了暖阳的手，她才发现自己无意识抚着冬日热烫的脸庞，她语调一时不稳，不敢再看他，只是闪电般抽回手，匆匆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闭上眼睛，无声叹气苦笑着。
至少她现在愿意主动碰他了。
黄澄澄的月亮，从城市的高楼之后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