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再去看他的时候,他身体已经逐渐康复,脸上也滋润了很多,梳洗之后,那张俊脸毫不保守的呈现在我的面前,坐在他的床边,我对他说:“萧哥哥,本宫现在要去丞相家过生日,你就好好养伤,要不怎么报仇,记住别偷跑哦,这里的人都很无情的,他们最喜欢虐待人,所以呢,你就留在这里,而且我已经吩咐神医给你吃最好的,保证你比以前更加俊俏,到时可要让我好好欣赏哦,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找我家俊俏的二宫主,他会看好你的,要不你就说你是宫主的客人就行啦,反正你自己搞定吧,我再不走就迟到了,记住,等我回来报仇哦。”我温柔的说着,这里的人无情?不都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吗?然后起身离去,今天,我的生辰,满二百岁。
萧剑锋麻木的躺在床上,听着慕容倾自己自言自语说个不停,他满脑子疑问,这国命师那个脑袋是否出了问题,虽然他很想让她死,可皇帝对他有恩,他怎么会杀她,曾经无数次他就连在梦里都希望她死无葬身之地,可今天在此见到他,那份仇恨虽然在,可还是下不了手,就算并没有拥有不死之身,他也不会下手。
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他刚成为皇帝的侍从那天,她绝美的轮廓,紫色高贵的衣纱飘飘起舞,霸道无理的模样,仿佛她整个世界只有皇帝一人存在一般,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就这样默默喜欢着她,她残忍而又暴力,对待自己手下决不手软,只要她看不顺眼,都会想尽办法折磨到对方死为止,只有在皇帝面前,她才露出那难得的温柔,他明白其实她很孤独,后来皇帝爱上了自己的妹妹,他希望妹妹幸福,奉皇上的命,他要阻止慕容倾破坏婚礼,所以到最后导致成如此地步,至从他被带走的那刻起,他就知道自己不会有活着的一天,整整三年,他都在这生不如死之中度过,每个月她都会来折磨他,可那却也是他最幸福的一天,他渴望见到她,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竟然会爱到如此麻木,今天,再次见到她,她的脸上不再是怒气冲天,她就那样一直望着他,竟然在他面前流泪,他有点莫名其妙,怀疑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慕容倾,可见到她对他说话时候的坚定,他确定了那个人就是她,没有想到会对他说出那番话,还找医生治疗,就在临走之时,还来看望他,过去她是连一眼都不会望他的。
“难道你还爱着她吗?”悠弦月在慕容倾离开之后,走了进来,对于萧剑锋的事,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只要关于大宫主的一切,他都有责任知道。
“与你无关。”好大的口气。
“放弃吧,你我都知道,此时她只是无聊玩玩,下一秒她又是另外一个模样。”悠弦月暗淡的警告萧剑锋。
“我们不都是可怜人吗?在她眼中只有皇帝。”萧剑锋闭上疲倦的眼睛,说道。
“现在已经不同了,最少在她的寝宫中,并没有皇帝的画像,我相信下次你再见到她的时候,她一定身边带着画师,对你说,不管如何,你想报仇也罢,求求你,先让我的画师帮你画张画吧,就这样她的国茗殿的寝宫内,就会挂有你的画像。”悠弦月如此了解慕容倾,因为无时无刻,他都会呆在国茗殿,望着她。
“你在开玩笑吧?”萧剑锋不相信的疑问,在皇帝很小的时候,她已经爱上了他,他不相信这么长久的爱就在这两个月内消失,上次她来的时候还怒气冲天,现在却说不爱就不爱。
“那你就等着瞧吧,今天她会去丞相的家,很快在她的寝宫就会挂上司徒子辰的画像,而你或许还能赶上前三名。”有点讽刺的语气,虽然他并不了解现在的慕容倾,但是很快他已经可以跟上她的脚步,现在的她,更加容易猜测内心的想法。
“不管如何,我都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刺杀慕容倾,在你碰她之前,我就会先杀了你。”冰冷的声音,夹带着坚决。
“那么恶毒的女人,你喜欢她什么,跟我一样都是因为她的容貌吗?”或许就连慕容倾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整个天城最美的女人。
悠弦月反过来疑问他:“难道你真的觉得自己只是喜欢她的美貌吗?如果是这样,我想我跟你一样,也只是肤浅的男人,所以才配不起爱她的资格。”笑着离开。
喜欢她什么?只因小时候第一眼看到她的那刻吧,她温柔的抱着他离开那场灾难,而自己没有哭,任有她处置,那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那么美艳的女子,也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她美丽的外面下,也有一颗善良的心,她把他安放在水月宫,派了专人侍候着,还教他最上层的武功,多少个夜晚,她都吹着凄惨的萧声,诉说她最爱的男人如何伤害了她,后来渐渐的,她开始就连对他也变得麻木,残忍。对于她来说,杀人就是最大的乐趣,他再也没有听说过她提起那个男人,多年之后,他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自己的敌人--南阳浩赋,而就从她冷漠开始,她再也没有望过他一眼,十六岁那年,他当上了二宫主,多年后她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我只相信你,之后再也没有半句话,没有半个眼神,或许就因为这句话,他忠诚的像狗一样在他身边四年了,八岁的见面,她那短暂而又奢华的温柔,之后七年的冷漠换来十六岁的那句只相信他,四年的默默无闻,她给了他高高在上,可却拿走了他所有的感情,没有人比他付出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