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家的初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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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和朋友们的快乐

住的地方安顿好了,陈鹏飞就立即开始找工作了。自己有手机,本只买一张电话卡就行了,可一张卡含伍拾块话费要一百块钱,带着八或六结尾的要一百多或二百多块钱,也有便宜的,带个四或三结尾的要**拾块,甚至连着几个四的七拾多也可以,可经卖卡的嘴一说,那便宜的总觉着带着点秽气,咋觉得都是越贵的越好,可约摸约摸手里的四百来块钱,干脆不买了,先借李晓杰的电话用一段时间吧。

陈鹏飞在家的时候在广告公司做设计,在这里也想找个广告设计的工作。可在这附近的工业区和街道转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这方面招聘的。转累了,休息的空闲里突然想起给家里的那帮朋友打个电话,因为自己的原因好久没联系了,还真有一点内疚。

在一个电话亭里,陈鹏飞招呼道:“喂,小伟。”

“谁呀?老陈吗?”电话那端传来了几乎是惊讶的叫声,“这么长时间去那活动了,怎么这久不和组织联系?你的电话我们打不通,你家的号码以前也没在意,我们经常在一起叹息失去了你这个好朋友呢。”

“我前一段时间一直在家呢,那段时间太忙了,我也很想和我们几个好兄弟聚一聚呢。”陈鹏飞搪塞道。不过从心里他也觉得也应该不算说谎。

“别骗兄弟了,你老陈不是重色轻友,就是被老婆管得太严了,是不是?你跟曾香香一起过来,我们好好喝一杯,我顺便批评批评她,太不像话了,当初我们哥几个可是暗中帮了你们不少忙的,忘了组织还行?”小伟一副官腔的口气。

“哪能把兄弟忘了,我也很想大家呀,不过我现在在广东呀。”

“啊!你太夸张了吧,跑到广东给我打电话,不会是怕老婆怕成那样了。那你就跟香香说,以后只要允许我们兄弟经常在一起聚聚,就按你们结婚时她说的那样做,绝对不喝酒不吸烟,咱光喝茶行吧。”小伟突然一转玩笑的口气说,“不过老婆的话该听还是要听的,香香对你可是真够实心的,怎么样?过得还好吧?在那边不行就快点回来,我们在一起玩得多痛快。”

好朋友时间长没聊过天了,话格外多,和小伟聊完了,又拔了几个的朋友的电话,一个一个聊了个痛快。付费时一个多小时的电话费直让他心痛,他决定从他今天的伙食费里扣。

打完电话,心里有一种说不尽的愉悦,仿佛岸边搁浅的鱼终于又回到河里一样。偶然心头一紧,自言自语道:是呀,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被曾香香束缚的这么严实呢?

陈鹏飞又转进另一个工业区,虽然有几个厂的职位相似,可“隔行如隔山”,看着一两年同行经验的要求,他只能望而却步了。

这时电话响了,屏幕上提示是“哥们儿1”,陈鹏飞毫无顾忌的接了电话:“喂……”。

“喂你个头啊!”一个爆炸的女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是你跟那个赖皮狗说我没有男朋友的吗?谁要你跟他说这些的,我一去他就死皮赖脸的坐在我旁边,烦死我了。”

等那声音停了下来,陈鹏飞晕头晕脑的说道:“你是……”

“难道你不是李晓杰吗?”女孩的声音低了一些,怀疑的问。

“我是他的朋友,他的电话在我这里……”

“哦,对不起,对不起,你是陈鹏飞吧?”

“是的,你是——张春霞?”陈鹏飞试探的说。

“是,刚才不好意思。”张春霞歉意的解释说,“是我去学电脑的那家培训部有个男孩天天缠着我,我给他说我有男朋友了,他才好一点,今天他说他听李晓杰说我没有,又开始来烦我了,真气死我了,我都没办法去学电脑了。哦,我听李晓杰说你也懂电脑的,你教我吧,用李晓杰的电脑。”

陈鹏飞回答道:“不行啊,我现在在外面找工作。”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吧。”

“哦,那我挂了。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陈鹏飞突然觉得别人第一次请求自己就拒绝了,有点过意不去。不过也是事实嘛,再说张春霞看起来也是一个开朗大方的女孩,应该不会那么小器吧。是啊,那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女孩呀!心里犯着嘀咕,突然没了心思在外面转了。

“太累了,也转了一天了,该回去了。”陈鹏飞自言自语的说。

快走到李晓杰住处的时候,电话突然又激动人心的响了。

陈鹏飞立即接了电话,“喂,你是……”他犹豫的拉长着声音。

“我,张勇,晓杰,鹏飞去哪儿了你知道吗?我去你那儿没找到他。”

原来是张勇,一霎间,陈鹏飞万兴自己没说出名字来,唉,自己怎么这么个德性,张勇的电话自己也应该激动的嘛。

“我就是鹏飞,晓杰电话在我这。”

“哦,那你现在在那里,快点回来到我这边来玩会儿。”

张勇是重庆人,比陈鹏飞大了好几岁,但两个人很对脾气。陈鹏飞原来在这边的时候,俩个人就爱在一起推心置腹的聊天。张勇因为老婆在这里,也是一直在外面租房。两人在约定的地点见了面,亲切的边聊边由张勇带着路向住处走去。

张勇租居的房子也是在一栋新建的楼房里,看到门是锁着的,陈鹏飞问:“嫂子呢?”

张勇边开门边回答道:“她晚上加班,晚饭在厂里吃,我们先随便炒两个菜,先聊会儿,等你嫂子下班了,再炒两个拿手的,把晓杰也叫过来。真不敢相信我们还能再见面。”

“是啊是啊。”陈鹏飞也感慨道,“我现在就跟在梦里一样,那时打算回家一两年,这一眨眼就是两年后了。”

“快三年了。”张勇纠正道。

聊着天,几个小菜已在两个人的忙活下做好了。

围着小桌子坐定,张勇端起杯子说:“来,为他乡知己在他乡又重逢干一杯。”

两个人痛快的一饮而进。

张勇放下杯子说道:“老婆怎么不一起带过来?”

“唉!”陈鹏飞叹了一口气,说道,“没钱,在家混了两年,才发现还不如在这里好些,要不是认识我老婆,早就又出来了。”

“呵呵。”张勇笑了笑,说,“能把终身大事搞定了也好,男人挣钱还不就是先为了找个老婆嘛。结了婚的感觉怎么样,还好吧?”

“说好也挺好的,不过……”陈鹏飞好像在细细品味着菜的味道一样的表情,“有时候说不上来什么原因,怎么觉得有点烦呢。”

“彼此彼此。”张勇笑着说:“我刚和你嫂子结婚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有时候就是一个人自由惯了,有些不适应,过了那一段就好了。”

“可是我们好像天天都要吵两句,一天两天的还无所谓,可时间长了真有点受不了。”

“有时候吵吵嘴也不见得有什么不好,说不定两个人不吵吵闹闹一阵,感情还发挥不了那和淋沥尽致呢。”

“我觉得我们谈着的时候感情就很淋沥尽致了,那时我们也没怎么闹过矛盾呀。”

张勇一脸看破世事的坦然,说:“我就说嘛,这爱情呀,有时就像是骗子,先不说两个人是怎么哄着对方开心就怎么来了,就是周围的人也是尽捡好听的说,就算有人想干涉也是无权干涉,让爱情自由甜蜜得不像个样子。终于结婚了,这一结婚就好像进了套里,规矩就多了,首先就有个《婚姻法》专门管这事儿的,还有道德约束,双方父母你能不管只过你的二人世界吗?将来还有小孩子你能不管吗?还有那些闲言碎语你不怕卷进去吗?所以恋爱时的爱情不经过这些吵吵闹闹的磨练,能经得起这一辈子的摔摔打打吗?”

“是这个道理。”陈鹏飞想了想说,“我有时候就是因为我老婆对我父母的态度让我来气,结婚前看她也是个挺孝顺的女孩子,怎么结了婚就变了呢?”

“不是她变了,而是因为她没变,她还没有从女儿的角色变到做你老婆的角色,就是因为她孝顺,所以她的心还在她的家里。这个道理很简单,你到你岳母家里住一段时间就能体会得到了,保证你也是一样的。从这方面来说,女人比咱男人伟大多了,女人嫁给男人,随她闹,也闹不到那里去,你要让男人嫁给女人试试,就凭男人爱斗的天性,说不定人类早就灭绝了,至少也是女儿多的肯定得家破人亡了,你说是不是?”

“是,是。”陈鹏飞想起自己在曾香香家的体会,还真是那么回事,赞同的举起酒杯,“干,干。”

“干。”张勇放下酒杯,也聊得更起劲了,接着说,“我现在才觉得这恋爱应该是很严肃的事,可是有太多的年轻人都不太当回事了,不过也不能怪他们,我们生活的环境就是这样,在学校的时候学校严令禁止谈情说爱,在家里父母更是怕子女早恋,谈虎色变,可是一等到子女到了恋爱的年龄,却突然对他们大撒把,看起来挺思想挺开放的,可是他们又能怎么谈呢?你看看这些出来打工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大部分都是只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挺好,没几天就同居了,突然有一天不合说分就又分了。恋爱的时候有无限大的自由权,可是一旦受伤了,错都不知道错在那里,只能独自默默的舔伤口。早恋固然不好,可多让他们了解一些爱情的意义或许这些悲剧就不会有这么多了。”

“道理是这样,可父母又能教些什么呢?他们一说就是那几套,我爸妈说我的我是一听就烦。”

张勇点点头:“这倒是,老一辈大多都是那种思想,什么爱情不爱情,只要他们看着行,能过日子,再就是讲究门当户对,这也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经验。不过这样也有它的好处,我们的长辈大多数还不都是过得挺幸福的。只不过老传统是从家的角度考虑的,而自由恋爱主要是从个人角度考虑的。”

陈鹏飞说:“按你这么说,我们的封建传统还是有优点的。”

“那当然了,”张勇一振精神说,“就比如说人们对生活的追求吧,古时候人们追求权力,以为有权力就拥有一切,追求了几千年,人们才发现它不符合大多数人的意志,被推翻了。现在人们用经济来平衡社会关系,可是还没走多远呢,人们就发现还是活得很累,而且富裕到一定成度,如果没有精神上的追求,财富其实也没多大意义。而我们的五千年文明里不正饱蕴着这些精神文明吗?”

话题越扯越远,也越聊越起劲。

这时李晓杰的电话响了,陈鹏飞拿起来一看,是“哥们1”。“她现在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他在心里疑惑着,有些激动的接了电话。

明皓厂的门口正冲出来的李晓杰和散步样的并肩走着的张春霞和刘彩玲碰了面。张春霞拉起刘彩玲拦住了李晓杰。

“李晓杰,你无聊不无聊呀?”张春霞辟头盖脸的骂道。

李晓杰一头雾水的问:“怎么了?”

“你干吗跟那个无赖说我没有男朋友,害我今天又没学成电脑。”

“他前天问我,我就给他说了,我总不能给你编一个男朋友吧,再说你跟那个人果断点说清楚不就行了。”

“能说清楚他还是无赖吗?气死我了,以后不许你给别人说我什么事,出卖朋友,亏我那么相信你。”看到李晓杰谦意的直挠头,张春霞平和了口气说道,“不过有件事我也得向你说声对不起。”

李晓杰一脸惊讶,“什么事?”

张春霞带点谦意的说:“我不知道你的电话在你朋友那儿,我本相要骂你的,结果骂到他了。”

“啊,”李晓杰故作惊诧的说,“你说你无聊不无聊,怎么能开口骂人呢?哎呀,这可是非常严重的……。”

“装什么蒜?我本来是想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张春霞笑着说,“你不是说他会电脑吗?你能不能让给他说一下,让他教我和彩玲。”

“是呀,我也不想去培训部学,那个老师总是嫌我笨,明明是他教的不好嘛,烦死了。”刘彩玲也渴切的说道。

李晓杰爽快的答应道:“没问题,这点忙都帮不了还叫什么好朋友。”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又不是老乡,几年没见了还那么好。”刘彩玲问。

李晓杰感慨的说:“可能我们就是有这个缘吧,那时我们厂招工的时候只招会说广东话的,可能是后来招不到人了,招工条件才放宽了。我们都是那时一起进厂的,一个车间就我们几个是说普通话的,就这样认识了,说来也巧,我们还真很谈得来。进厂没多久又搬了一次厂,就是搬到现在这里,谁都没老乡了,遇到点什么事,就只好我们几个互相帮忙了,一二年相处大家也都是直来直去诚心诚意的,比兄弟在一起的感觉都好,就成了最好最好的朋友了。”

看着两个小女孩认真的神情,李晓杰又问道:“你们觉得陈鹏飞这个人怎么样?”

张春霞说:“没你说的那么帅,我还以为真是个帅哥呢?你个大骗子,就会吹,不过看起来是很实在,感觉挺喜欢这种性格的人的。”

“你呢?”李晓杰问刘彩玲。

刘彩玲淡淡的回答:“没什么感觉,我就觉得他是个男的。”

“你是个白痴呀。”张春霞说完,几个人都忍俊不住的大笑起来。

“你才白痴,快点上班了,不然迟到了。”刘彩玲笑骂着说。

李晓杰拦住两个正要走的女孩说:“哦,用一下你们的电话,问一下鹏飞现在在那儿。”

“用我的吧。”张春霞拿出电话递给李晓杰。

“喂,鹏飞,你在那儿?”

“我在张勇这儿,快点过来,就等你呢。”

“好,我马上过去。有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告诉你,有个美女说她感觉你很男人呀。”

“你去跳楼吧。”刘彩玲又气又羞的骂道。

“你是这么说的。”李晓杰挂了电话,又问:“你们去不去张勇那里玩?”

“跟你们在一起玩好开心呀,可我们要上班。”张春霞面带遗憾。

刘彩玲说道:“这个星期天不上班,我们星期天去你那里玩。”

“好。”说罢,李晓杰便向张勇的出租屋走去。

韩艳梅也下班回来了,张勇又让她帮着做了几个菜,几个人又是一通畅聊,直至都有些醉意才散。

陈鹏飞和李晓杰借着几分酒兴躺在床上继续聊着。

“张春霞和刘彩玲想让你在这儿教他们电脑,可以吧?”李晓杰说。

“我没教过别人,不知道怎么教呀。”

“有什么教的,就像我不懂了问你,你说一下就可以了。”

“咱们之间都好说,教她们弄不好不是怕影响咱的形象嘛。”

“那有那么严重,只不过是好朋友互相帮助一下,你帮她们学会电脑,她们帮你锻练口才,说不定你将来还可以做个电脑老师呢,那工作可好玩了,又不累又可以学东西。”

“那就试试,有空让他们过来吧。”陈鹏飞又问:“你是不是在追她们谁呀?”

“没有。我们是前一段时间学电脑的时候认识的,又是老乡,后来她们就经常到我这儿来玩,也挺信任我的,就成好朋友了,好朋友不一定要谈恋爱嘛。”李晓杰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我觉得张春霞挺好的,你觉得呢?”

“我也是。”

“不会吧。”李晓杰夸张的说,“那我们两个不是要成情敌了。”

陈鹏飞笑着说:“女孩子又漂亮又活泼谁不喜欢,我都结婚了喜欢也没我的份了。”

“我可没告诉她你结婚了,还有,她说她也挺喜欢你的。”

“别胡扯了。”

“真的,不信你问她有没有说过。”

聊着聊着,两个人都睡着了。陈鹏飞竟然梦见他是一个电脑老师,他正握着一个学生的手认真的教着她,他偶然仔细一看,那个学生正是张春霞,张春霞也笑着依到了他的怀里。

李晓杰早已上班去了,陈鹏飞又懒懒的睡了一觉才起了床,洗漱完毕,把屋里随便收拾了一下,也就出去找工作了。

陈鹏飞一路的心情是轻松愉悦的,或许是因为今天天气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又重新回到这块梦想的土地上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和朋友们倾尽心事的原因,反正肯定不是因为有位漂亮的女孩子说喜欢自己的原因。再说自己已经结婚了,难道自己是一个没有道德观念的人吗?当然不是。还有那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想追求的对像,自己怎么会对朋友的女朋友联想翩翩的卑鄙小人呢?还有也不过和她见了一次面,自己能是见了漂亮的女孩子就爱的人吗?不过男孩见了漂亮的女孩子喜欢也应是很正常的,只要能把握好分寸不更是一种高尚的情操吗?唉,自己怎么在这里乱想些什么呢?陈鹏飞边走边想。

转了几个工业区,仍然没有看到一个合适自己的招聘信息。五月的南方的晴朗的天气已是酷热的,陈鹏飞已是一身湿汗,他走到一处偏静的荫凉处席地而坐,两天的时间对一个着急找到工作的人也是很长的,不由得一种担心渐渐袭上心头。

看来这次南下来找工作不会是想像的那样顺利,怎么办呢?不然再进厂做一个普工吗?那这几年的努力不全白费了吗?再者又怎么跟家里说得出口呢?唉,自己竟然还有心思想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可笑。他想跟家里打个电话,他了解曾香香,曾香香现在肯定在家等他的电话,电话一通肯定是崔问他找到工作没有,这两天可能还好回答,要是这样一直过个十来天都找不到工作怎么办呢?可他的感觉又告诉他说不定半个月找不到工作都有可能。

但是电话还是要按时打的。陈鹏飞拔通了家里的电话,没想到曾香香已经回娘家了,又把电话打到岳母家,竟听到曾香香的声音是那么愉快的,甚至还安慰自己慢慢找,不要着急,这太让陈鹏飞感动了,心里也一下轻松了不少,于是他又鼓足了精神出发了。

当然外部的环境不会因自己的精神状态而改变的,又转了几大圈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招聘信息。

“算了,不行明天到人才市场找好了,不就多花十来块钱吗?”陈鹏飞自言自语的说。

这样想着的时候,陈鹏飞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准备就回去。

休息了一会儿,电话响了,屏幕提示又是“哥们1”。这个号码已经让自己平白无故的心动的好几次了,这次又是谁打的。

“喂。”陈鹏飞淡淡的口气回应道。

“陈鹏飞吗?你今天有没有空教我电脑呀,我等一下去李晓杰楼那儿找你。”

陈鹏飞几乎想都没来得及想就回答道:“可以。”

挂了电话,陈鹏飞自言自语的说:“不就是朋友互相帮个忙吗,干什么这么激动?”

就要到出租屋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你在那里呀?”张春霞问。

“我就到了。”

“哦,我就在你们的楼下等你。”

“好的。”

挂也电话,转过一个弯,他不由得吃惊的自言自语道:“她不会是一个人过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