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六月在疼痛的间隙,迷迷糊糊睡着。她时而梦见歌雅和张行远,时而梦见元佑。梦境断断续续,没有任何情节,也没有任何连续性。一张张脸或哭或笑,在她面前闪过。唯一不变的,是炽沛的面孔,平静而冷漠,一如无法窥知的神秘大海。
后半夜,药终于发挥效力。六月醒来,她轻轻的动了一下胳膊,身边传来南不周的声音。他慌忙开了台灯,六月眯着眼,一张小脸再无刚吃美时的生龙活虎,憔悴的像只小猫。
南不周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问:“好点了吗?”
六月贴上南不周宽大的胸膛,声音软软的:“不疼了。”南不周看六月一张脸苍白,可到底有些底气,一颗心总算放回肚中。
六月疼过没有力气,任凭南不周抱着。南不周只觉怀中的人柔软的像一朵棉花,不禁紧了紧手,恨不能将她贴到骨头里。他抚摸着六月柔软的淡黄色额发,心中软软的,暖暖的,倒把**忘记了。
六月迷糊了一会,南不周也累了大半夜,沉沉睡去。六月小心翼翼从他怀中抽身去卫生间。她出了一身汗,身上黏腻的厉害,站在花洒下冲热水。待拿过浴巾擦身,惊住了。
她的双腿竟然像鱼一般起了鳞!
那鳞片新生,透明中带着淡淡的金色,柔软的似乎只是一层皮肤。
六月吓得惊魂失魄,使劲的搓那鳞片。那鳞仿佛皮肤,每搓一下疼的刺骨,每落一片,鲜血直流。六月急得眼泪直往下掉,急忙取了花洒用水冲,妄想将那鳞片冲下。谁知,腿一沾水,鱼鳞仿佛春后的笋,层出不穷的冒了出来。
六月慌得甩了花洒,跳出浴缸,回身望去,腰部以下皆生出金鳞,竟跟歌雅一个样了。
六月再顾不得疼,一片一片去揪鱼鳞。一股股血花冒出,沾了满手,顺着层层叠叠的鳞片流到地上。六月手忙脚乱的拿浴巾去擦那血,可是血越来越多,竟在地上汇成一道细流,涌向地板的出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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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更新,我尽量补回来。谢谢大家见谅。
看到这大家能猜出来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