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儿,不论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在我身边。”
“废话,我是你媳妇不在你身边在谁身边。”转过身去看着轩然的脸,借着雪地微弱的光线看他表情很奇怪。
“对,你是我媳妇。”哈哈一笑抱着栗儿在雪地打起滚来,不去想别的,过好现在。
栗儿自落水后身子骨一直就不太好,出去吹点风回来便发起烧来,虽说不严重可古代的医术着实不发达,愣是让她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轩然自她病后脸色始终沉沉的,小七也不敢多说话,气氛一直怪怪的因在病中她也没多想,只道是自己病了别人太担心。
外头太阳看来很好,推开窗看院子里的雪给扫得很干净,青瓦上面还积着很厚的雪,风一吹便落下一片。拿了件斗蓬往院子里走去,转着转着到了厨房,听里面发出唧唧喳喳的声响,好像是小七张大婶一班人在论论着什么,门半掩伸出手想推门进去,却听到让她发怵的话语。用力一推门被打开,里面的人顿时停了口,惊惶失措的看着她。
“你们,你们说的是什么?是什么?”拍着胸口不愿去承认这事实,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如花的年纪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王妃。”小七上前两步想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看大家都沉默下来,转头看小七只见她头低了下去,再看大家身上连一点色彩也没有,她心顿时凉透了。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冬日的地面森森的冷着,可她的心更冷。
推开房门见里面漆黑一片,向前摸索地走了两步,却听到啜泣声脚步停了下来,她终是知道了纸包不了火,长长地叹了声,谁让他们生在帝皇家。
起身走到轩然身边将他紧紧抱住,可怜的轩然他怎么承受的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说去就去了,听小七的话说,皇后暴毙,宫里消息出来就是因病而终。可栗儿不信,一个好好的人怎么说死就死,看她坚强的眼神也绝非轻生之人,到底发生什么事。
轩然抱着栗儿,好想将她揉进自己体内,心里从没像现在这般恐惧,己经死了一个,怀里这个他绝不允许再失去,就算拼了他的命要要保住。
感受他的孤独寂寞,感受他的无奈,感受他内心最柔软的部份,栗儿抱着他极力地想给他安全感。夜沉的让人发疯,漆黑中的两人品尝着人生最涩的那杯酒。
皇宫从没像现在这般死寂,先皇殡天时也没有如此,宫内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连雀鸟也停止了鸣叫,一群乌鸦叫嚣着飞过。栗儿带着小七走在御花园里,长袍拖起一堆雪花,听到后面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姐!”朔珠拿着托盘,不可置信地看着前面急走的妇人,是她没错。
栗儿顿住转过头去,朔珠,止住脚步,泪水慢慢流下来。冷风吹来让脸干干地疼着,嗓子涩得发不出声来,嘴动了几下竟没叫出来。
看朔珠激动的上前,她扯了扯嗓子发出沙哑的声音,“朔珠,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