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幽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看见自家客厅坐着这么多人,默默地对沈卿承飞了一个白眼,刚下楼就一把被抱住,狠狠的亲了两口。岚幽惊恐地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不明物体,定眼一看,瞬间五官扭曲!这,这女人是怎么了?!长得挺好看的不会是个百合吧!
“别介意,这货是从法国长大的,打招呼的方式比较热情。”凌慕枫拉开曲妖娆,一本正经地说。岚幽僵硬地笑着,抬头看见凌慕枫英俊的脸颊两侧异常深刻的红唇印,寂静了两秒,然后弯腰,大张旗鼓地爆笑。凌慕枫站在一旁三滴冷汗。
“好样的,宝贝儿!”岚幽一掌拍在曲妖娆肩膀上,曲妖娆被来自岚幽手心的怪力弄得身躯一震。岚幽笑了一阵之后觉得不对劲,看了沈卿承一眼,沈卿承也顶着热烈的红唇印暴晒在阳光之下,岚幽一下子憋回去,干咳两声。
寒暄一会之后,岚幽自觉没趣,偷偷给凌慕枫使了个眼色,倒咖啡的时候好不容易有时间能单独说话。
“我这一下楼,哎呦喂,这风景如画,大早上的还真是养眼,”岚幽照着橱窗仔细端详脸上的唇印,“还莫名其妙来了个香吻,啧啧。”
“我昨天托你的福,进行地很顺利。”凌慕枫握住岚幽的手腕,自作多情地和自己Givemefive,岚幽有点蒙,然后突然想起来,昨天自己本来是要约云洲去吃饭的,但是和沈卿承抗议无效,节节败退,没办法,只好让阿秀拿着餐厅的金卡托人交给云洲,然后给凌慕枫打电话,走了个顺水推舟,因此两个人“偶遇”,顺便聊了两句,后来云洲还埋怨自己作恶多端。
“切,要不是我出不去还会轮到你?”岚幽郁闷地抽回手,“你小子是不是情窦初开啊,这么兴奋。”凌慕枫不理会岚幽,自顾自说:“我想把她调到贵族工作。”
“最近你们公司连个招聘通知都没有,你怎么调,当真认为你是金角大王叫三声‘沐云洲’人家就进你这破葫芦啊?再说你叫人家也未必答应啊,你以为我们家云洲傻啊?”岚幽像看傻子一样看某个还在自我陶醉的人,“喂,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别打岔!”凌慕枫白楞岚幽一眼,“我怎么就不能调来了?印象也是贵族旗下的附属公司吧,沈卿承能把你从英皇调到印象,我怎么就不能把沐云洲从印象调到贵族啊?”
“……”这到底是谁在打岔啊!“这一点都不一样好么?”
凌慕枫垂眸微笑着看岚幽,摇头,耸肩,“不好。”接着是招牌欠扁的优雅表情,“可是,沈卿承为什么不让你出去啊?”
“你告诉我云洲的事和沈卿承的事有什么因果关系?”岚幽无语问苍天,“谁知道他抽什么疯,可能有施虐狂想症。”
“他还对你……施虐了?”凌慕枫一脸探究,岚幽一记如来神掌劈过去,“滚!”
中午的时候凌慕枫好说歹说是把沈卿承这尊佛“请”出来了,连带着陆笙一起。家里只剩下自己还有那个叫做曲妖娆的女人。曲妖娆这个人岚幽是知道的,一般的豪门千金和她可没法比,她二十岁时据说就双博士位从国外最好大学毕业,还是经济五大家的其中一位指定继承人,但她对这身份并不是多喜欢,她自己违抗家里命令,硬是选择从事海外公关,公关这个职业内部混乱,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交际花,曲妖娆天生美人胚子,所以绯闻众多。但不知道为什么,岚幽总觉得她们曾经见过。
现在岚幽觉得,当初嫁给沈卿承这个决定,实在仓促,不用这么豪门吧!
云洲刚才打电话时提到了郑安北,于是心脏像一张白纸被人攥起来又重新摊开一样带着压抑,看来是该找时间好好和他解释一下了。
阿秀做好饭,叫岚幽出来吃饭,岚幽犹豫了一下,决定去她房间叫她。
曲妖娆对岚幽很有好感,和她有说有笑地聊起来,“其实当初听说卿承结婚了,我们都认为对象是徐曼呢……徐曼你认识么?”
“嗯,我认识。”
“可是后来还挺惊讶的,你和卿承是怎么认识的?”曲妖娆眨眨眼睛,“能治服他,你也算一代人才!”
“呵呵是么,”岚幽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怪我眼瞎没事儿来国际英皇应聘然后认识了这个面瘫,然后这个面瘫仅仅三个字就让我彻底变成他妻子,最后自己留在法国,把我扔在这么一个寸草不生的破地方。”
“三个字?”曲妖娆这期待的目光,“我爱你?”
“不,结婚么。”岚幽面无表情。
曲妖娆漂亮地翻了个白眼,这也太不浪漫了。岚幽眼睛一眯,“徐曼和沈卿承是怎么分开的?”曲妖娆瞪大眼睛,“你不知道啊?”
“唉,”她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叹了一口气,顺便打了一个嗝,“他们都说,卿承的妈妈是因为沈叔叔有外遇然后离家出走郁郁而终,卿承没有见到他妈妈的最后一面,就很怨恨沈叔叔。后来卿承和徐曼大学毕业后要结婚,两方家长见面时,却发现,徐曼的妈妈就是当初和沈叔叔出轨的那个人。”
岚幽整个人震惊在原地,这情节太狗血了吧!“就因为这个?!可是那毕竟是上一辈的恩怨啊!”结果又是什么孽缘牵扯到我啊!
这时凌慕枫故作深沉的那句“佛曰:不可说”出现在脑海,这句话还真是深意颇多啊。
“虽然是上一辈,但你能保证如果是你就会没有一丝打击和不情愿么?”
岚幽的心里突然就疼痛起来,分开不一定是因为爱情破裂,而更多时候,是因为一些心照不宣的现实残忍得让人不忍直视,于是这些痛苦远不及轰轰烈烈的伤痕更容易愈合,它们缓慢而又长久,毒浸机理,形成无论用多少决心都无法挽回的必然格局。
所以说,这就是他不苟言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