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接到电话后,匆忙的赶到了医院。来时见到了满身是血迹的林墨然颓废的坐在手术室外面:“哥,筱筱怎么样了?”
林墨然摇了摇头,又问道:“你和她一个宿舍,平常关系又密切,就没问她父母的事?”
林静叹气:“她说她来中国找一个小时候答应去找她又食言的人。可父母不答应,所以是偷偷跑出来的,所以我……”
林墨然吃惊的看着许言:“美国?她家在美国?”找一个食言的人?美国?她是那个小女孩!
荣筱?将那两张脸重影。十几年前他在美国呆过一段时间,那天他受人之托去办事情,正巧路过街心马路,就看到一辆白色轿车向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时速冲去,他想都没想便冲过去抱住女孩,竭力倒向了一边。
小女孩从他的怀里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他温和的问她:“areyouok?”
女孩摇摇头:“我没事。”
会中文啊:“呵呵,那就好。”帮她擦拭着脸颊上的灰尘。
“哥哥,你叫什么?”
“林墨然。”
“那哥哥住哪里?”
“中国。”
“我知道,中国哪里?”
“A市。”
…………
“那我对哥哥也重要吗?”
“嗯。”
“那哥哥找到他后,会来找我对吧?”
“嗯。”
“拉勾。”
“拉勾
“哥?”林静挥手在他眼前晃动着。
林墨然轻轻瞟了林静一眼,声音极度沙哑:“她找的是我。”
“什么?”许言吃惊的望着他。
林墨然摆摆手:“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回去告诉爸,将婚礼取消。”
林静:“好。”
………
荣筱昏迷的第三天:
林墨然早早的来到医院,病室里,他看荣筱的眉眼如十几年前一样温和:“傻丫头。你这样做很不值得。”
一个月后:
荣筱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林墨然言语温柔。
醒来时,还没适应这空间,耳畔便立即传来一阵冰冷的语言:“想死为什么不死的干净一点?”
顺着声源望去,印入眼帘的是那张清俊冷漠的脸。
那句话真是伤人伤了个彻底。荣筱只觉心房某处剧烈的抽颤着的同时,眼眶也开始发酸,可她依旧微笑:“你应该结果了吧,新婚快乐。”他不说她也知道,她“睡了”很久。
林墨然扶额。面目满是哭笑不得。婚礼取消了这句话他没有明说:“我受不起你对我这样。”
听着无力感十足的话,微愣半刻,忍住哽咽的腔调,才回应:“嗯。”话道嘴边,只会越发苍白无力。
受不起吗?那还有谁能受得起?
“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还能说什么?
关门声回荡在空旷的病房,深深刺痛了荣筱的耳。
原来心酸是这样的。
原来最苍白无力的话是只能在已经堵塞的喉口中发出一个微乎其微的简单音节。
回到车上,林墨然烦躁的点了一支烟。回想起一个月前荣筱奄奄一息的脸孔,他但现在都有些后怕。可而那个丫头醒来居然还在关心自己结婚没有。他心里很乱,荣筱的感情太沉重,他不知道该怎么在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