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军训生活是每个新生的噩梦。
一遍遍**练,晚上还要到操场上去唱军歌,那不是唱,是吼,谁吼的最大声,谁就赢了。
这些时候,我并没有在这场噩梦中,我痛恨齐骁的自作主张,却也没有傻到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如花的女孩子们日渐疲惫,皮肤越来越污,只有我,一身清风,毫无损伤。
我或者捧着咖啡轻啜,或者缩在学校门口的二手书店里翻看着那些破旧的书本。
每一本书都有一个故事,我总是挑最破的书来看,一页页泛黄的纸张滑过我的指尖时,是我最平静的时候。
在漫天的淡淡潮湿腐朽气味中,看别人的悲伤与痛苦,看别人的风花雪月,一切都变得风轻云淡。
在故事里,没有了自我,没有了回忆,没有了伤痛。
相应的,回到宿舍的时间越来越少,闲言碎语也越来越多,和堵在宿舍楼前的男生一样涌起来。
大概是我从来不回应,虽然冷淡却从未露出凶相,所以,正义而慷慨激昂的女生们将声讨我这个坏女人当成了自己的使命。
我冷笑着,看着这些关于我的喜怒哀乐,也只有我,淡然之外,毫不伤心。
从这一点上看,她们的声讨只是白费。
如果,他没有再出现,我想,我会这样冷淡安稳地度过这四年。
八点十分,宿舍楼南的桂花树下,我等你。
没有署名,来自于陌生号。
虽然我换了很多次电话号码,但总是有神通广大的陌生号电话短信轰炸,我干脆设置了不接打进的电话,把这些短信看成笑话,只是打发时间占用大脑空间的垃圾。
当我看到这条短信,只是短短的几个字,手机从我手中滑落,重重地落在地板上,电池和机身分离。
其他三个人正在看书或者休息,军训刚刚结束,第二天就要开始上课的时候。
张怀袖立即从书桌前跳起来,将手机捡起装好递给我,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清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