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深究,只想这样傻傻地幸福着。
这幸福像是偷来的,我不安,却尽可能多的拥有。
我装作不知道,他不动声色。
但是,我知道,尽管我用了最虔诚的声音,上帝还是没有听到我的祈祷,在我们困在小县城的第五天,齐骁提出离开。
我愣了愣,最后,还是默默的收拾东西,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滴在手背上,灼烧着我的神经。
“傻瓜,你不是想回家吗,我陪你回去,我看如果再困下去,过年就赶不到家里了。”齐骁揉揉我的头顶,宠溺地说。
原来,他将我的不舍,将我的不安全都看在眼里。
我不做声,用力地咬住唇不让自己因为他的温柔和体贴而哭出声来。
我多想告诉齐骁,我想永远和他待在这里。
多么不合理的要求,我无法开口。
比起之前在大城市里的现代化和喧嚣,这样的经历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
一辆齐骁费了很多口舌和几乎所有金钱租下来的农用三轮车,突突地冒着烟载着我们驶上了结着冰的路面。
幸好乡下的路并没有那么平整,才避免了一路滑过去的状况。
车开得很慢,突突的声音很聒噪,又出奇的和谐。
我和齐骁并排坐在露天的后车厢里,面前是一个小小的碳炉,或明或暗的小火焰在寒风中挣扎着升腾着。
我和齐骁裹着一张棉被,包得紧紧的。
我皱着眉头,盯着眼前的火焰,伸出的手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温度。
“清风,再忍一下,傍晚的时候就到家了。”齐骁伸出手握住我的,把我的手护在胸前温暖着。
我的手贴着他的胸膛,能感觉到他的心脏一下一下跳动的触觉,可是,我却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
我没有出声。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