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声明一点,我是自己找到这个地方来的,就算死在这里,也是我活该。”萧邦说。
“萧先生言重了。”柳静茹沉吟片刻,接着说,“咱们既然在此见面,我看就不必讳言。萧先生到此,是不是为了教授的死而来?”
“是的。”萧邦只得承认。
“当然,可能还为了林道乾的藏宝线索而来。”柳静茹继续进攻。
“是的。”萧邦只有坦白。
“那,萧先生此时有何斩获?”柳静茹将身子前倾了些,漆黑的眼珠里闪着光。
“一无所获。”萧邦放下杯子,双手一摊。
“我听说,还没有萧先生破不了的案子。”柳静茹眼神更亮,逼视着他,“不久前,据说萧先生单枪匹马,就把建国以来最大的一起海难破了,是真的吗?”
“是的。”萧邦没有否认。
“那么,这‘一无所获’四字,是不是有些夸张?”柳静茹咄咄逼人。
“事实如此。”萧邦低下头,“萧邦虽然破了那起海难,但纯属侥幸。在柳女士面前,我那点小聪明根本不值一提。”
“没想到萧先生还会谦虚。”柳静茹又笑了,“我好像听你给林一姝讲过,柳静茹不会武功对吧?”
“看来我错了。”萧邦叹了口气,“你不但会,而且非常高明。”
“萧先生过奖。”柳静茹微笑道,“不过,看人走路,尤其是看女人走路,可以判定此人是不是处女,是不是很浪,但要看出她会不会功夫,就比较难了。”
“我经常走眼。”萧邦承认。
“不过,从走路姿势判断对方是否会武功,也不是全无道理。”柳静茹侃侃而谈,“譬如你萧先生,步子很快,稳健利落,可以看出是练外家拳的,稍稍加些搏击之术;而练内家拳的呢,眼神深邃,步子沉稳,有条不紊;专练搏击的人,走路姿势多数大摇大摆,性格张扬,容易冲动,要不就是沉默内敛。但这些现象,只是表层。而对于有的功夫,就不好从走路姿势中判断出来。”
“还请柳女士指点。”萧邦正色道。
“譬如忍术、柔术,练到一定境界,可通变运用,既可以模仿各年龄阶段的动作,也可以藏精锐于无形之中。亦即:举手投足之间,刚柔相济,寓动于静,极至精美于毫厘之中,寓意超越于形体之外,险中求稳,动中求静,而丝毫不露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