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
“你啊!不会是花痴,最多把你当成花仙罢了。花痴哪有这般轻灵的,只有花仙才如此的出尘脱世。”他恬淡的眯着眼睛一笑。这一笑又和耶律清有几分的相像,紫嫣赶紧扭过头去。她知道自己无法抵抗,他让她不时地想起耶律清来。
“被我迷住拉。”他又是淡淡一笑。原来心中不再有那种想要掠夺和霸占她邪念后,他们是可以当成朋友的。爱情令人迷茫和痛苦,而这无端的痛苦消弭后,是否真的可以升华为友情,那种高洁而纯美的友情。
“少臭美,谁被你迷住了。”她回眸朝他一笑,清风明月般的笑容里,竟夹杂着几分的调皮。
这是他从没见过的紫嫣,原来她并不如他表面看到的一直那么温柔,她还有他尚未看到的另一面,而这另一面他在想掠夺她时是永远也别想见到的。他忽然有些庆幸自己能放开心胸成全她了。
“对了紫嫣那幅绢丝,你修补的怎么样了?”想起紫嫣接手的事情,他心里竟然生出些许的不安来。
“快完工了,否则我今天哪有闲心出来赏梅。”想到那幅绢丝,她忽然笑了出来,欢快的笑声,轻轻飘荡在回廊里。
“紫嫣过几天我要带兵打仗去了,胜利后我过来接你带你回契丹。”他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如丝的长发,眼神里尽是温暖的光彩。
那一瞬间,那样的温柔,令紫嫣的心微微一颤,仿佛浸入了心底深处,温暖的感觉在心底暖暖的散开来,她仿佛一下子就跌进了他的温暖中。
“好,你一定会凯旋而归的。保重!”不觉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她暂住地凌云阁,转身欲离去。忽然想起身上的貂皮,再转身他高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枯寂冷然的回廊尽头。她叹了口气,其实他是个不错的人。
“王妃你回来了,这是御厨房刚刚从来的冰糖血燕羹。”琦影自她被接到皇宫后,也跟着来了。
“琦影以后这东西不要多弄了,我不喜欢。”她脱了斗篷,被琦影接了过去,整齐的折叠好了放在了金丝楠木柜子上。
“王妃你喜欢什么,皇上说了只要王妃喜欢就让御厨房十二个时辰侯着,随时想吃就为你做。琦影为屋子里的青铜暖炉添了料,脸上的表情被炉火照得分不清是什么了。听她的语气似乎在为她高兴着。
“琦影你是大宋人吧?”紫嫣坐在了暖炉前,刚才出去,这身子似乎又受了寒气。丝丝的从骨子里都冒着寒。
“是,王妃,奴家是大宋的子民。”琦影语气里有些哀伤和慌乱。
“大宋和西夏还在打仗,你怎么会来这里的?”端起了桌上刚泡的热茶,她好奇地问道。
“王妃,奴家一家子住大宋和西夏边界,打仗的时候被掳来此地的。”她有些慌乱的避开了紫嫣探寻和同情的目光。
“这打仗最苦的还是百姓,官家为了争一席之地便战事不断,可苦了百姓流离失所的。”紫嫣叹了口气,她同情又如何,这战事这局势岂是她一个小小的王妃可以控制的,再说了他已经休离了自己,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初春的夜,静谧而深远天穹上偶尔飘过的流云似乎在互相牵扯着什么。空气中淡雅的香气,不止是令人困乏更令人浑身乏力热燥难安。瞄着镏金的金丝楠木雕画大床,床上织锦的缎被,被面上龙凤呈祥的图案交织在她的眼底。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暖,一切都充满了诱惑。热,她四处看了下,“热,脱了外面锦缎的棉袄。”细微的汗水还是贴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怎么还不来?这皇后到底有何紧要的事。”她已经控制不住的想要躺下了,那温暖的床铺,躺下了该是多么的舒适。她一步步地朝那张充满了诱惑力的大床挨了过去。
门被一股力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夹杂着怒意走向了床铺,一把掀开了被子,抱起了床铺上的人儿。伸手一摸,“该死,竟然有人下药。”他伸手朝桌上的染香一弹,香气灭了。
紫嫣幽幽醒来,浑身酸痛,昨晚她做了梦,梦中耶律清和她缠绵了整整一夜。“哎,做个梦都这么累。”她伸了伸懒腰,手臂上露出了一块块的红痕。再一摸自己身上,还好衣裳完整。想起昨晚梦中的缠绵,她不禁红了脸。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了,**做的那样,他可是早就休离了她,现在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要是硬扯上关系的话,恐怕也就是一双孩儿了。
“王妃您起来了,我来帮你梳理。今儿个皇后邀你赏梅呢。”琦影眉眼带笑的端着水走了进来。
“琦影,昨儿个我出去了吗?”她心里充满了疑惑,虽然全身衣物完整,可是这手臂和锁骨处处是红痕。很难说明白,自己是不是被人非礼了。
“王妃昨儿个很早就睡了,是奴婢亲自服侍你睡下的,怎么会出去呢?”琦影笑了笑,眼眸清冽如水不像说谎的样子。
“看来是我多虑了。”想起梦中的情景,她羞涩的满脸爬满红晕。低头拿起青铜镜前的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借着梳理自己长发来掩饰尴尬。也许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每日里思念他太多了,才造成了错觉。
碎金点缀在白色的素色锦缎上,合身的裁减,一根紫色的腰带带出了她腰身的完美无缺。流云的长发流泻在腰际,绝美的脸上宁静而幽远。今天虽说是赏梅,其实是为耶律含石送行。
她来到时,梅园里已经来了很多人。除了皇后和皇帝她见过外还有李苍然和他的未来王妃。其余的那些人她一概不认识。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走向了耶律含石。
“紫嫣,过来喝酒。”他伸手拉过紫嫣,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