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黄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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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青衣的由来

那个盗贼只是害怕,又不敢再乱动了,他想了想终于明白了,于是快快地捡起了玉箫,慢慢地送回到黄药师的桌子上。他是多么的害怕又会被捱一下攻击呢,但这次那神秘的攻击没有再来了,走近黄药师的时候,才听到一把低沉的声音说着:“不要再做了,不然下次你会失去一根手指。”他害怕极了,放下玉箫转身就跑了。

用过茶之后,黄药师走在路上,他又知道,那个人跟过来了。黄药师还是没有理会他,不过这次那个人却终于开口跟他说话了,可能他都等得不耐烦了:“黄岛主,黄岛主请留步!”黄药师停了下来,但没有转过头,也没有说话。那个人便继续说:“杭州有一恶霸,借着自己是朝廷官员之子,欺压百姓,不知打死打伤多少平民百姓,污辱了多少妇女了。”黄药师侧了侧脸,说:“说名字,详细地址,如果真有此人,我自会去收拾他!”

果然是来找黄药师杀恶人的,黄药师得到那些情况之后,马上前往,也顺道调查一下此恶人。经调查之后,才发现原来此人的恶行早已通天了,可是他却是当朝大官的独生子,没有人敢动他。黄药师还知道就昨天夜里,一个被其污辱的女子在树林里上吊自尽了。他赶到的时候,还知道该女子的未婚夫痛不欲生,在她自尽的树下跪了几个时辰。这样的情况和黄药师的情况很接近,也触怒了黄药师,他马上去捉这个恶霸。虽然他是什么大官之子,黄药师对于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从来不会怕什么权贵,只有他们会怕他,当天就把那个恶霸捉走了。

那个恶霸当然一路上还说他是什么人的独生子,说着他的家世,还敢在黄药师面前熬慢。黄药师直接把他带到了那片树林里,找到那个未婚夫。那个未婚夫看见仇人突然出现,又愤怒又害怕,因为这个恶霸就曾经叫手下打伤过他。但想到未婚妻含屈自尽,他也要冲过去报仇了。可是由于跪的时间太长,他站都站不稳呢,而且黄药师从来不会给别人动手,他拦住了那个未婚夫,对他说:“这畜生不能由你杀,不然你会有很多麻烦的,待我等会带他去杭州大街,当众处决了他吧,这样他的家属都没有话说。”那个未婚夫听了,更是跪着向黄药师叩起了头,说一定要报此大恩。

黄药师本来马上就要离开了,但发觉这青年全身都穿着青色的衣服,觉得很奇怪,便问他何由。经青年介绍,原来这是当地的一个风俗,就是人死后,都会常回人间找亲人的,但阴阳相隔他们看不见亲人,亲人也看不见他们。又传闻鬼魂却能看见青色的物体,所以他们为了能让死去的亲人看见自己,就全身都穿着青色的衣服。

听到这里,黄药师又想起了衡儿,尽管他从来不信什么鬼神的事,但如果有这么一个可能的话,他也希望衡儿能看到他。于是他向这个青年要求几套这样的青色的衣服,这样他就可以时时刻刻都穿着,让衡儿能看见他,让衡儿能跟随着他。青年爽快地答应了,黄药师还是给了他银两,而且随即就换上了一身的青衣……

在黄药师在杭州大街上当众杀死那个恶霸之后,他又发觉之前老是跟踪他的那个人又再出现了。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黄药师已经感到有点问题了。在杭州郊外的路上,那个人也再次找到他:“黄岛主,黄岛主……”这次黄药师也回话了:“还有什么事吗?”那个人低下头向他行了一个礼,说:“我的主人想要见一见你。”

果然还有事情,黄药师便又跟他说:“但我对你的主人没兴趣。”说完就要走了,但那个人又拦在了前面,继续说:“我主人就知道黄岛主会这么说,事关重大,希望黄岛主能随小人前往一次。”黄药师望了望他,从他的相貌也看得出他可能也是官员,黄药师便说:“你叫你主人来见我不就行了吗?”那个人看见黄药师这样,有点急了,于是说:“我主人吩咐过小人,如果黄岛主不肯前往,就跟他说是要商量有关岛主夫人元颜公主的事……”他这么一说,的确触动了黄药师的神经,这个人的主人竟然连衡儿的底细都清楚。他看了那个人一眼,便说:“好,你带路!”那个人又行了个礼,就带着他出发了。

他们又进入了京城,来到一座佛寺里面。佛寺里面守卫森严,而且守卫的都是禁军,黄药师已经猜到这个主人可能也是朝廷里面的大官了,难道会是韩侂胄找他的吗?黄药师知道他是知道衡儿的底细的。但他不是在带兵北伐吗?怎么也有这个闲情来找他呢?越想就越不可能,因为韩侂胄明知和他有过冲突,怎么还会来请他办事呢?

谜底很快就揭开了,他们来到了一密室,里面还站满了很多将军大臣,中央却是坐着一女子。黄药师看了看那女子,也记起来了,她就是杨桂枝,杨皇后。原来是她要找他办事,这也太不正常了,为什么她和这么多大臣将军在皇宫外面密谋呢?这肯定是什么政治阴谋了。

杨皇后把众人都使唤开了,甚至连侍卫都不留一个,只留下一个曾经在充军时候救过黄药师的大臣史弥远。“我对政治没兴趣,你们的争斗我不会插手!”黄药师说着,想到刚才那个人说与衡儿有关,又暂不打算离开。杨皇后这时候也说话了:“黄羽,想不到朱大学士批得如此准确,你真正成为了一代王者了。”黄药师扫了她一眼,他知道这杨皇后聪明过人,这葫芦里面的药还不简单呢。

“我叫黄药师,黄羽早已经不存在了!”黄药师说。史弥远又说:“黄岛主,名字一点都不重要,但你的身份就必须要弄清楚了。”黄药师也扫了他一眼,他知道史弥远说的身份是涉及到衡儿的。史弥远看了看杨皇后,便说:“你大金国附马的身份。”黄药师知道他想说什么,也猜到一点他们的目的了,说:“你错了,那个金国公主也早已经不存在了!”史弥远还想说什么,杨皇后就打断了他:“史大人,都已经过去的事,你就别提了。”史弥远听了马上收住了声音,只一边站着了。

“如果没有事,我想我要走了!”黄药师说着,望了杨皇后一眼。杨皇后又叫住了他,继续说:“黄岛主还记得黄太医是怎么死的吗?韩侂胄逼走赵丞相时害死了多少人你又知道吗……”黄药师听着听着,又打断了,说:“你是要我杀韩侂胄?”杨皇后听了,稍顿了顿,又点了点头。黄药师便说:“以前或者我也想杀他,但现在不同了,你朝廷的事我都没兴趣去理会。”杨皇后听了,又问他:“难道杀父之仇都可以忘记?!”黄药师听了,摇了摇头,说:“杀父之仇不单是他一个人的,如果要报仇,最应该找的是当今皇上!你别说那么多废话了,他才是主宰者,整个国家所有事情他都有责任。”杨皇后听了,一下子对不上话来。

杨皇后还没有放弃,她用到了最后一招了,她突然间哭了起来。可是黄药师还是那样站着,没有理会,杨皇后收了收哭声,说:“难道是天要亡我大宋?天要亡我子民吗?现在金国已经渡过淮河,随时可能会攻到临安,再这样下去宋国要亡国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啊……”“杀了韩侂胄,金国就不攻过来了?杀了他宋国就不会亡国了?笑话!”黄药师又一次打断杨皇后的话,但刚才听到杨皇后的一翻话,他的确想到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伤害。

“金章宗已经写了信给皇上,说现在只要我们献上韩侂胄和苏师旦的首级,就可以和我们继续签订和议,这样的话战争马上就可以停止。但如果不行的话,他们将马上派兵南下。……”杨皇后说着,又哭泣起来了。黄药师听到战争,又想到了生灵涂碳,何况现在才开战两年左右,宋金两国已经民不聊生了,这样的战争统治者当是对弈,但普通百姓哪受得起呢,他犹豫了。

想不到现在的黄药师这样冷傲,杨皇后不停地思考着,都弄不清他在想什么,她想要抓住一点下手,但都好像没有什么效果。她想着想着又看了看史弥远,史弥远也只有低下了头。因为他们就曾经了解过黄药师,知道他自从妻子逝世之后,就和外界的人都没有什么接触了。只有一点就是近来重新出现,以警恶惩奸为乐,所以他们才想到了他。而上次布置好找黄药师来杀的恶霸,就是一个主战派的官员的独生子。他们所以叫黄药师去杀他,就是要考验一下黄药师是不是什么人都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