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张文伤的实在是太重了,体内的经脉多出断裂,现在根本无法酝酿出更多的力量,其骨骼更是多处碎裂,自己很清楚,这也是自己炼体的缘故,如果放在常人身上估计早已成了肉渣,死的不能再死。
当自己听到花向月义无反顾的让自己逃离而她自己独自面对,心中无比的难受,当初一名柔弱倔强的小丫头如今怎么看上去像是一名大英雄,好像总是在保护自己呢?
她这是想用生命维护自己二人之间的友谊吗?
你怎么这么傻?
张文勉强的张开喉咙说道:“小月,别傻了,能逃你最好是赶紧逃,我尽量断后。你这样冲在前面用身体去抵挡根本无济于事,反而咱们两人都会死在此处,这样不值啊!”
花向月知道张文以为自己要胡来,那样的话两人还真的逃不掉,可是自己的秘密又怎能说出口呢?心中暗自着急。
“张文哥哥,我能够在几年之间就修炼到这种程度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这样聪明也许能猜到我有保命的手段,你赶紧走,我不会死的。到时我还要陪着你遨游修真界,相信我,你快走!”
即便是花向月这样说张文也不可能相信,因为残魂附体的事情张文根本不可能想到,还在以为是花向月在骗自己。
“小月!我不走,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那样的话在黄泉路上哥哥可以照顾你,你也不用寂寞。”
说着话,张文勉强的站了起来,用灵宝支撑自己的身体,开始想着何时给老家伙一次最后的重创。
“张文哥哥!??????呜呜呜??????”
花向月急的都哭了,可是张文怎么也不听,还想要和自己死在一起,这不是胡来吗?也许师傅可以就自己一命,可是再加上张文哥哥可就不好说了,到时自己昏迷师傅肯定先救自己,那时岂不是张文还是一死?
“快走!我真的有办法脱身,到时我回去找你,你再不走我,我就,我就当场自尽!”
花向月急了,直接拿起宝剑横在了自己的洁白耿嗓之上,眼中不断地留着泪水,此时所有的感情全部汇聚于此,不停的注视着张文的动作,似乎只要张文不走,自己就要马上自尽,眼神中尽显刚烈。
这次张文愣了,这丫头怎么这样倔强?难道我就真的值得你为我去死?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如果孔雀和风铃等人为自己去死还说得过去,可是花向月毕竟和自己的关系有些靠后,自己怎能忍心让她为自己去死?
哎!
张文确实是被花向月的动作吓坏了,没想到小丫头会做出这个动作。
“哼!杀了我孙儿问天豪还想活命?受死吧!今天你二人都别想活命,少在这里推来推去??????”旁边老者可不是仁慈之辈,开始舞动手中灵宝还击,这次老家伙真的要动真格的了。
“走!你走??????”花向月急的都快疯了,用力把宝剑向自己脖子上仅仅一贴,顿时一股鲜血就流了出来,似乎真要自杀。
花向月清楚如果不是这样张文根本就不会走,那时自己岂不是要把计划搁浅?
喔擦!
这下张文不敢说话了,知道花向月要来真的,同时也明白了,眼前这位老者肯定是问家的老祖宗,当初自己杀了问天豪,人家老辈爷爷来寻自己报仇这也是理所应当,只是没想到老家伙这般厉害。
张文知道花向月是铁了心的救自己,心中犹如刀绞一般,这个情自己以后拿什么来还?哎!??????不过自己再不走的话花向月可就真没命了。
最后张文把心一横。
走!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只希望花向月真的有保命的手段,将来自己再百倍的偿还这丫头,活着!一定要给我活着。
张文看了一眼花向月面孔咬牙切齿,又看了看要动手的老东西,一咬牙,催动仅有的一点力量,忍着疼痛转身飞走。
其实自己现在差不多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好多身体机能都消失一空,几乎接近废人,能不能逃生还是两说。
此时花向月终于放下心来,张文只要脱身,自己就算是死也能够瞑目了,即使是师傅救不了自己,自己也毫无怨言,这是自己的选择。
呼!
化神修士推动的灵宝可不是闹着玩的,要说瞬间灭杀百人都不在话下,看着张文要逃走,老家伙冷笑一声。
“哼!都死吧!”
随着手中灵宝的舞动整个云层空间都开始骚动起来,无数的风云开始倒卷,改变了本来的流行方式,本来明亮的天空开始变得一片混乱,随着剑气开始游走。
此时下面的这所城池哪里还有半个人影,能逃的全都逃掉,不能逃命的只能找好藏身之所缩起来,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躲就得死!
花向月距离最近,感受到的压迫敢最强,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几乎一不小心就会被卷入其中,只要被吞噬进去自己就会瞬间粉身碎骨,这个结果自己不用想也知道。
张文正在飞行之时,突然感觉周身顿时颤抖起来,速度更是立刻静止,摇摇欲坠似乎马上就要被卷入云层,吓得脸色巨变。
自己正在考虑是不是马上进入空间药园躲一躲,说起来谁也不想死,但是现在张文想通了,自己不能死,将来自己要成就更高的境界,到时自己牢牢地将这问家老不死的踩在脚下。
砍下老家伙的头颅当球踢,不,自己要杀光问家的所有人,用他们来祭奠花向月的在天之灵,自己不能让小丫头白白为自己去死。
就在自己想要启动空间世界之时,自己被庞大力量束缚的身体突然平静下来,这股力量瞬间消失。
这种变化太快了,就像雨过天晴一般,自己身上一阵舒爽。
张文回头看去,正好见到花向月浑身铺满了霞光,一股股力量形成的光环正好挡住了问家老者的剑气,一时间问家老不死的还真不能破开花向月的光罩。
花向月此时已经披头散发,虽然有师傅提供神识力量,但是自己也承受着很大的外界压力。
见到张文在远处发愣,以自己女神般的口气赶紧督促:“还不快走?”
张文心中一惊,暗道,些许自己真是想多了,说不定小丫头果真有保命的手段呢?希望真是如此吧!这样将来自己也好补偿人家。
想到这里张文昏昏沉沉的又开始了逃窜,每一次发力都能引动所有的伤口,痛入骨髓不是任何人可以想象的痛。
自己累了,累得真想倒头便睡,生命的力量在慢慢流逝,也许自己逃不出多远就会陨落,被风吹的伤口不断地刺痛着自己的心弦,这才能让自己保持一些清醒。
问家老祖在发飙之际,被对方小丫头的神秘力量突然控制,一下子变得痴呆起来,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遇到的都是奇人?
这是什么力量?怎么会从一名金丹修士身上发出呢?
问家老祖除了疑惑之外就是震惊,此时再也不敢藏拙,更不敢求取能留住逃走的张文,老者调动了全身的力量开始反击。
灵宝中注入了自己平生的所有真气,开始势如破竹的向花向月压去。
花向月此时的骨骼都在哽哽直响,这样强大的对手,如果不是有师尊的控制,或许自己早已灰飞烟灭。如果不是因为张文的缘故,自己也早已放弃了最后的支撑,抽身逃窜。
大概过去了十几个呼吸,花向月实在是坚持不住了,眼前视线开始忽隐忽现,已经接近枯竭,随时都可以宣布力量枯竭。此时耳边师傅终于说话了。
“断开光晕,向后方遁走!要快。”
花向月知道张文差不多能够逃生了,赶紧听师傅的指挥,把通天灵宝直接翻转,配合师傅的强烈侧滑,动作一气呵成。
砰!
花向月抽回通天灵宝后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向后方遁去,手中的遁符也开始激发,开始逃之夭夭。
问家老者并没有想到对方会逃走,自己正在苦恼不能破开对方的光晕,心中还暗暗害怕,真不知道对方是搞了什么鬼,猜测定是一种绝世的秘术。
如果这次自己真的被对方所杀可就太糟糕了,问家可是只有自己在支撑,一旦自己有个闪失,估计那些蠢蠢欲动之人就会立刻前赴后继的把魔爪伸向问家。
难道自己今天真的是太大意了么?
遇上这等万年不遇的妖孽,谁有办法?我又能如何?一股无力的感觉冲上头脑,这是自己千年以来最失败的一次。
正想着呢,忽然手中灵宝一轻,前方的阻力突然消失,一下子老者手中灵宝失控,这个动作太突然了,谁能想到对方会突然毫无征兆的遁走?
唰!
手中灵宝直接带着自己毕生的力量落下,这可是自己全部的力量,为了对付对方的利刃自己拼尽了全力,此时突然落空直接对着脚下的连绵山脉拍去,势不可挡!
当接触山脉之时,一股惊天动地的响声全面开花。
眼看几百仗的山峰一下子拍成碎冰,哗啦啦!一片散碎。
这次震得整个大地都在颤抖,无数的树木和石屑开始在空中飞溅,枯枝败叶更是混乱的夹杂在其中。
一些来不及逃走的野兽,直接做了飞船,从一声哀嚎中死亡!还有城池中那些没有逃走的低级修士,本着股强烈的爆发力震得头晕脑胀,体力不支者当场毙命,仅存者并不多。这可谓是一场浩劫,对这些弱者来说就是劫数。
老者再寻找花向月的影子时,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张文更是不知所踪。此时一股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
今天自己放走的可是两个杀神级别的人物,现在金丹级别就如此凶猛,如果让他们晋级到元婴,岂不是随时可以和自己抗衡?
问家可不是自己一个人,万一这两个小辈去问家撒野,岂不是要毁掉自己的根基?自己的千百子孙怎么办?诺大的家业岂不是要付之东流了?
想到这里老家伙吓了一身冷汗,不行,不能这样放虎归山!这是不能犯的低级错误,这样的事情有太多的先例,自己不能尝试。
嗖!
老者一股烟似得追向花向月的方向,因为相比之下花向月更可怕,至于张文自己还没有放在心上,就算他的功法再逆天也不可能威胁到自己。
此时的张文已经扎进了大山,身体虽然是在飞行,可是东倒西歪的身形随时都能掉落山涧,现在只能是迷迷糊糊地胡乱穿梭,没有准确的方向。
伤的太重了,几近陨落!
就在自己快要油尽灯枯之时,自己迷迷糊糊见到了一棵直径一仗有余的枯树,这就是自己的洞府了,张文暗暗揣摩,想到这里一头扎了进去。
而后凭着自己的潜意识,拼劲所有力量布置了一个最最简单的幻阵,一级幻阵,像这种幻阵一名练气期的菜鸟有时都能破掉,但是没办法,自己也许下一刻就得陨落,做到这些已经是不错了。
做完这些张文一头钻进了空间药园里,当接触到空间药园时,自己瞬间松开了苦苦支撑的身体,死死地睡了过去,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了,这是自己的世界,自己就是这里的主宰,慢慢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问家老祖此时就像疯了一样穿梭在连绵的山脉之中,庞大的气息此时也不再收敛,惊得山脉中的野兽和飞禽四处逃窜,犹如遇到了天敌一般,还有些野兽直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本能的放弃了逃生。
如今神秘女子逃走了,自己无能为力,反过来追查张文也没有半点音讯,两个金丹菜鸟竟然都从自己手中溜掉,这两人太重要了,漏掉哪个自己都不能安心。
五日之后问家老祖垂头丧气的赶回了问家,这件事情自己要赶紧传达家族,让子孙后辈提起万分注意,切莫着了这两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