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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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义

今天是中秋节,小贺来了。

小贺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倒霉,找了个男朋友,却不知不觉成了人家的第三者。对于第三者,从人人得而诛之到能够包容,人情世故张开它的博大胸襟,包揽了世人纵横交错、纷纷扰扰的感情纠缠。可于当事人并未在纠缠中得到超脱、升华,而是把自己陷入无穷无尽的伤害漩窝中。

小贺如是也,本来男朋友有个小公司,十来个人帮他干活,可她去仅几个月公司就被追债、查封。她看得出来是什么原因,三角债,她去就没安宁过,先是男朋友的前女朋友出现了,还搅在一起,她则成了第三者似的,憋的一肚子气,欲罢不能;后是提心掉胆的躲债主,救男朋友。她甚至怀疑是自己命不好,带去衰运了,要不也不至于败的那么快?

小贺说:我跟他分手了。我对得起他了,又帮他找工作,又帮他按排住的,他一来就上网,也不管有没有钱;跟着他没有尽头,他一有点钱就给他儿子寄去,怕他前妻对儿子不好,现在他也有班上了。

善良的小贺,在他落难时不忍伤他心,在他被抓时不忍离弃他,直到帮妥一切了,可以舒口气了,为自己着想了。

“有同事相伴,一身轻松,天天开开心心,不象和他们家人在一起,窝着一肚子气,累死累活地干也没个好。离开他,现在的感觉真好。”

“不过他还是很能干的,说不定一两年又翻起来了,先挂着吧!”

“我不想了,我不想同时几边踩着,挂着他,我不好重新开始,我这人就这怪毛病。”

“也是也是。”我跟小贺聊着,思索着爱情是什么?婚姻是什么?

与爱情我曾一次次擦肩而过,我没有支离破碎的一次次出走,我紧紧包住自己的心,只为了能够兑现我的爱情——婚姻到老死。天荒地老不是传说中的浪漫,而是我这懒人,我这脆弱的心自救的法宝,我单一,找一个单一的人,单一的关系,我无非份之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到今天看来还算值得,积累、慢慢的积累,慢慢的有了家居用品,慢慢的有了老公的一份心,慢慢的一起变老,这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老公早上告诉我,下午三点打电话又叮嘱我:“多买点肉,供老祖宗。”每每过节,这是老公最关心的事,他的老祖先会分身化术、穿越时空,接受我们的悼拜。

老公来去无定时,我们刚吃过晚饭,提着两盒精美的的礼品装月饼回来了。果儿随即打开,我喊着:“别吃了,你晚饭吃的够多了,再吃只会长胖。”她边看电视边玩着,“好漂亮的月饼,这盒送给我们老师,一个老师一个。”边说边往怀里抱着,“语文黄老师、数学李老师、英语邹老师,还有电脑老师、音乐老师,还有这个燕窝,是补品吧,妈妈,送给黄老师,她肚子里有BB了。”我微笑着易老二又出现了,不过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境遇,女儿应该有不同的境界,可也一样的无私,一样的大爱,一样的人间至情。老公看到果儿这么尊敬老师也喜笑颜开,自私的人难成大器,老公的口头禅。小贺说:“老师有你这样的学生,真是好福气。”

老公的电话打出打进,节日了他总有一些问候的人和问候他的人。说话间我给老公端上了晚饭,他一看,皱眉头,“没有肉?今天过节。”我讪讪着,我知道三点钟他还在凯利来大酒店吃饭,晚饭必须清淡点才利于他的健康,炒了个豆角,豆芽木耳丝,火腿一盘,鸡蛋西红柿汤一碗,应该很可以了,他也吃得非常爽口。要说老公现在也能吃素了,也喜欢吃清淡了,可一到酒桌上,有肉摆在眼前就没法克制自己了;再说了别人请他也为了显示尊重,总会点些高档的生猛海鲜放在他的面前,他说话间一直夹、一直夹,都不知道自己吃进去的是什么。就这样他的糖尿病能好吗?老公又匆匆忙出去了,还有应酬。

小贺说着要走,给小妹打起了电话,她有张卡快作废了,打了二十多分钟,谈的热火朝天。我收拾完厨房,小贺没有走的样子,说是老易要她留下来,半夜三更出去很危险。我不知道老公什么时候说的,我只看到他一直在摆弄罗盘,如他的习惯一样,做这些事时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我们随意的聊着天,说到柳青,小贺也是不满,要他们买的银行卡,有什么用,说是国际通用,保值增值。她当时脑子也发热、发胀,要不几千块钱够他们付半年的房租了。先前买柳青两千块钱的美容品,也没赚到一分钱,她不在有钱人的阶层里,大街上去拉人多尴尬。是啊,直销就是连哄带骗,骗到手就OK了,骗得一个实心朋友都没了。小贺也说老易是怎样的糊涂,脑子注水了,说得我不是滋味,我的老公我知道缺点不少,而且连常识都缺失,但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特别是一直受他关照帮助的人嘴里说出来,真觉得不是滋味。

可老公就是这样,脑子象浆糊,深更半夜回到家气愤愤的,胡拉八扯的说柳青找了个男朋友,非要说人家是骗子,刚还追去打架,闹得柳青跟他吵架。

这在刚才的电话上我已经听到了,老公的话我向来不信以为真,柳青的眼光会是下三流的?那又关你什么屁事,你吃的什么疯醋。

老公如热锅上的蚂蚁心神不定的拨着柳青的电话,柳青不耐烦了不接了,他忽然想起发短信,可他不会写也看不清,他总是着眼于大的,拇指革命轰轰烈烈地进行者,老公从来不学不用,他不想要省钱,他也不想麻烦,从来都是电话直打过去。

这会破天荒了,还不让我听不让我看,看我盯着他就说:“你也要让我有点隐私吗!”

“你这个大肚子里装的全是隐屎。”我拍着他的肚子讥笑道。

他叫上小贺出门去帮他发。情诗叫别人写,变味了吧!

老公终于发的心满意足的回家睡觉了,我瞪着他,老公狡黠地说:“这叫精神恋爱,又没跟她有什么身体接触,你急什么?”

“那你就去了!”

他不接我的话茬,笑着对我说:“我的脑袋多灵光,一下子就写了首诗。嗯,我说给你听:十五月儿圆,相思断人肠,汝已随君去,学乾自凄凉。”

我用手摸着他的肚子狠狠地说:“凄、凄、凄,肚子好凄苦,稀屎哗啦啦。”“凉、凉、凉,小芳脸冰凉,泪水哗啦啦。”

老公孩子般兴奋地说,伸手在我的脸上抚摸着。我还能责怪他什么呢?我就找了个猪八戒一样的老公。

天一亮又带着小贺一起出门去。小贺的语气跟着他是白吃白喝,还见见世面,抛我在身后也是应该的,我活的他那些美女圈没能看得起。老公的话我们做这个生意,总得有人拉客户,男人都嫉妒我,不愿意帮助我;我是靠女人发起来的,我是什么智慧,只要把住那个界,女人是很乐意帮忙的。还好这么多年的纷纷扰扰也没见谁闹出大动静。

“你好长时间没来电话了。”我接到水娃的电话说。

“我把毒戒了,我怕我哥骂我,不敢打电话给你们。”

“你戒掉了?”我似信非信,老公感到这是奇耻大辱,很少跟我提及此事,大半年来,水娃音讯全无,他不说,我不敢问,怕触及了他的那根敏感神经,又令他痛苦不堪。

“是啊,我回家老妈关了我那么长时间,受了那么多苦。”

“你前段时间回家戒的,戒掉就好了,那个人怎么样了?”

她似乎不知道我在问哪个?我也不知道我在问哪个?

“噢、阿明,不跟他来往了,跟那些人断绝一切关系了。我把小莹带来了。”

“小莹带来了?”

“在我这里上学?”

我有点意外,现在把女儿带来,未必比放在那乡下好,在那里谈不上好,但至少不会有太多的干扰,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让女儿看着你的魔鬼样还不如让她看别人的冷脸。也许有女儿在身边可能能加强她戒毒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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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茄的作品是《我的总裁美女》还是《我的美女总裁》?心。“那你生活费怎么来?”

“还是那个人,那个老胡。”

“他不知道你吸毒。”

“不知道,他一个月来一两回,高兴了来玩一下,丢点钱就走了。不过还好,只要我有事他马上就来,他很忙,我病了他会很快拿钱来。”

“噢,那就好,你把女儿带好就好了。”

“我现在为了女儿得多存点钱,再不买那么多衣服了,以前真是浪费,其实三五百元的衣服有几套就行了。”

“家居衣服方便又舒服,小莹上几年级了。”

“四年级了,来一个月就当上学习委员了。”

真是老太公看的风水显灵了,要不然一个小孩从乡下到柳城能听懂那带方言的普通话就就很不错了。“那就好,你有点事做,有点寄托就不会出去了。”

“我现在就打打两块钱的小麻将。”

“别打了,读读经,带好女儿就行了。”

这可能对老公是最大的喜悦,今年内妹妹时不时就联系不上了,老公总是忧心忡忡。这下听妹妹说话也正常,果真好了吗?是老太公安葬的风水宝地,让她脱胎换骨了吗?老公打电话问姑妈家的表弟表妹们从埋了老太公半年来顺利吗?顺利他就放心了,他家也好起来了,二弟在一家地产公司卖房子,还有个车可以赚点外快;三弟多亏前半年跟他来了,他们那些村干部因为承包寨子上山石的事激起民愤,三弟当时不在,回去时赶上他们正好被罢免了,三弟就很顺利的又当上村长了。老太公埋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