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起头她便见柳少容两眼直视着自己,有着浓浓的说不清道不明,半晌才向前跪下,“回娘娘,人手不够臣和父亲可以雇请百姓,实不敢劳烦娘娘的妹婿。”
被柳少容这么一闹,柳元冲气得青了半张脸,就听赵秋思明显轻快的声音从玉帘内传出来,“小王爷倒也不用这么说,皇上都说要节省开支,六儿的夫君即是奴隶,做点事倒也没什么不对的,王爷你说对吧?”
“娘娘深明大义,小王钦佩。”
相思转头看向一直站得跟根柱子一样的阿龙,仍是那样无动于衷,仿佛说得不是他的事一般。
想了想,相思在红妆身旁也跪下来,“娘娘,民妇和相公是娘娘赐婚,他本就应除去奴籍。”
“哼。”坐在一旁椅上的柳元冲闻言开了腔,“想得倒好,一日为奴终身贫贱,攀上富贵就想削去奴籍,真是可笑。”
“民妇的夫君若以奴隶之身为夏王府做工,岂不是辱没娘娘。”相思据理力争。
她如何受辱那是她相思自己的事,她不会把不相干的人牵涉进来,要是阿龙因为她受牵连,她永远要背上一份人情。
“娘娘如此深明大义,怎会在意流言蜚语。”柳元冲岂会不知道赵秋思和相思之间的关系,更是善加挑拨,“小王听闻娘娘的生母是被**亲活活气过去的,你现在倒以娘娘亲妹自居讨要便宜,岂不可耻,小王最是见不得你这等小人。”
相思跪在地上刚要说话,衣袖却被一旁的红妆拉住,红妆拼命地左右摇着一双黑眼珠,示意她忍下去,眼一转,相思又对上柳少容担忧的视线,牙关一咬道,“王爷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堂堂一朝贵妃娘娘的妹婿仍以奴隶之身为人劳作,才会被天下人耻笑,王爷不替民妇作想也罢,罔顾娘娘……”
“我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