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会这样的恨,若换作是我,恐怕会疯掉。
杨广的血已快要流尽,没有人传御医,或者说御医来了也没用,这一剑已刺中要害,杨广一直用毅力坚持着。
杨广的脸色惨白如纸,忽然无声的怪笑了一下,死死看着陈婤,唇角带着一丝讥讽,用尽全力,言道:
“亡国奴还要讲什么贞节……朕真恨当时没有杀了你……朕就不明白,你与宣华……为何差别如此之大……”
陈婤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听到杨广说出这般残忍的话,双拳紧握,怒视着杨广,言道:
“对,如果你杀了我,就不会有今天了!姑姑?姑姑确实秉性纯良,却也被你逼得害死杨坚!她多少年都活在愧疚之中,可恨的是,他居然还爱着你,你这样害她,她居然还是舍不下你,她阻止我报仇,所以她必须死!”
陈婤语气虽狠,但面上尽是苦痛,却并不后悔。
“好狠毒的女人……”杨广气若游丝,言道。
陈婤猛然抬头,瞪着杨广,恨道:
“我狠毒?!不及你万一!不过么——你的大隋马上也要与南陈一般了,很快就会有人杀掉你杨家所有的子孙,**你的后妃,比南陈更加凄惨十倍,这都是你的债!”
杨广自知将死,眼神反而平静下来,仿佛有了一丝力气,大约是回光返照,目中充满憧憬,对陈婤道:
“不,不会的,朕虽死了,但朕还有儿子孙子继位,大隋不会亡的!宇文化及,不要杀这**,让她活着,让她生不如死,一定要让她看到大隋强盛的一日!朕好悔,这么多年,居然只顾着奢侈*乐,正中你这**的下怀!”
杨广正说着,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闯了进来,正是杲儿。
杲儿踏步进来,口中喊着:“母妃,出什么事了?这么多士兵围着合欢堂,儿臣刚练剑回来,他们不让儿臣进来——”
在看清眼前的情景时,声音嘎然而止,面色大变,失声唤道:“父皇!”
杲儿冲到杨广面前,杨广的面上微微闪过一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