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陈婤眼睛瞪得大如铜铃,自知失言后,慌忙以帕掩唇,目光中有一丝惊慌。
杨广眯眼,打量一眼陈婤,陈婤立即噤声,转而平静如初。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小公主的皇室血统不容怀疑,如此也可证云嫔的清白!”我屈身一礼,含笑言道。
可是,只有我知道,我屈身是因为我双腿酸软,而声音,我竭力用惊喜掩盖心慌,背后,朱红色绸缎凤袍的内里,已然被冷汗湿透。
众人随着我的呼声无不下跪同呼: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杨广面色爽朗,哈哈一笑,命众人起身,只是眉目之中仍存一丝化不去的隐忧。
陈婤尽管诧异,这个时候,却也不敢再坚持昐儿之事,否则,惹事得龙心不悦,她的贵妃日子就到头了。
“陛下,如今看来,倒是臣妾误信了谗言,只是那令牌——”陈婤神色微微一变,指了指跪在角落的小林子。
杨广的面色再度阴沉,狠厉的看一眼阿及,又看向挽云,言道:
“昐儿之事已澄清,只是令牌之事,你们还需给朕一个交代!”
阿及坦然拜倒,回道:
“陛下,微臣斗胆,想问小林子一个问题。”
杨广冷哼一声,未置可否,我心知阿及如此坦荡,定然有了解救之法,于是代杨广回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速速问来!”
阿及应一声,看向小林子,小林子胆怯的缩了缩。
“我问你,你是什么时辰捡到我的令牌?什么时候看到我出入宝和宫的?”
小林子哆嗦一下,额头上冒出滴滴的冷汗,结巴道:
“四,四更天。”
“四更天?”阿及略略回忆,随后双手一揖,言道,“四更天微臣正巡视东定门,守门的几位将领见到臣,还特特打了招呼,微臣也曾嘱咐他们多加些警醒,因谈及一些公事,过了半个时辰,微臣方离去。而宝和宫在皇宫西侧,试问,微臣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同时出现在皇宫的东与西?”
东定门位于皇宫的最远边角,距宝和宫有一段距离,即便轻功不错,没半个时辰也难以到达,阿及有惊无险,东定门的将领皆可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