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婢女说了些什么?”杨广忍不住问道。
“她们说,她们说——奴婢死罪,娘娘不叫奴婢说,奴婢不敢说啊。”说完,籁音拼命磕头,又哭了起来。
“好大的胆子!陛下问话你安能不答?!”我厉声喝道。
籁音怕得嘴唇颤抖,惊慌不已,过了好一会儿,方缓口气,回道:
“那两个婢女都是宣华娘娘近身侍候的,平日里跟奴婢也熟,一个叫玉竹,另一个叫玉春。奴婢紧着折梅花,也只听得几句。
玉竹说‘皇上对咱们娘娘怎的这般无情?说禁足便禁足,还抢走了公主,如今一连几日,连永福宫的门都不踩了!”。
玉春说‘你少说两句,皇上对咱们娘娘够深情的了,这次是咱们娘娘毒害太子,皇上能给这么轻的处罚,可见心里是护着咱们娘娘呢。’。
玉竹又说‘嘘——小声点,你怎知是咱们娘娘?这话只与我说说便罢,可不能到处乱说。’
玉春又说‘好姐姐,我这话也只告诉你一人罢,外人可是一个也没说,你可不能告诉别人。两个月前,一天夜里我去给娘娘送参汤,偷听到娘娘与怀蝶在说话,听得真真的,是娘娘吩咐她去给太子殿下送药的,我当时并不知道是毒,直到怀蝶这次自尽,我才明白过来。”
玉竹抚着胸口说‘阿弥陀佛,我说呢,怀蝶生得一副妖媚相,若说她勾引皇上我信,若说她与那般蠢笨的德顺私通,我却觉奇了,原来却是这个缘故。’
然后两个人便走远了,娘娘便一直呆呆的,后来就变成这副模样,可把奴婢吓坏了。
奴婢已把知道的全说了,皇上与皇后娘娘若是不信,自可传来玉竹与玉春一问,只求皇上与娘娘开恩,放了我们娘娘吧,奴婢甘愿代娘娘受死!”
籁音一通话说完,又咚咚的磕起头来,而杨广的脸色,已是铁青,却也并不斥责籁音,仿佛心事重重。
心内诧异,籁音这番话虽然模仿的惟妙惟肖,真切之极,但一个刚刚受了惊吓的人如何能记得这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