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刚才只顾忙碌,却未想到这一层,芹儿“谎”报我不在宫中,害得那背后的主子偷鸡不着反蚀把米,又如何能容得她?
果然不出所料,有人来报,芹儿投井,捞出来时,已经断气,并从她身上搜得许多钱财,应是偷了主子的东西畏罪自尽。
心内冷笑不已,好快的手脚!
盈袖一叹:“奴婢日后必会加倍小心,娘娘离宫这些日子,奴婢只想着瞒住外人,却未曾料到宫里出了内鬼,如今想来,那个芹儿何止一次来闯内殿?以前有多次都在外面探头探脑,可气我居然没有放在心上。
恐怕那人怀疑娘娘不在宫中,亦非一日两日了,昨夜不过是趁了除夕众人都在,才想着要将娘娘一举扳倒。如今想想,真是后怕,若娘娘没有及时回来,宫中指不定要掀起多大的风浪。”
我也甚觉后怕,心内只责怪自己当初过于自私,如今自己非但没有得到自由,更害死了杨谅与倾城两条人命,且险些害了整个永安宫。
“内鬼难防,这也怪不得你,是有人嫌本宫无宠却占着后位,欲取而代之呢。”我冷冷言道。
不过芹儿之事亦给我敲了警钟,那人恐怕早就怀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才不敢贸然动我。但有时候,证据完全可以人为,我须得做好防范准备,她们此次未能得偿所愿,反而助我一举得宠,恐怕此刻正恨不能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呢。
有人来报杨广回来,我忙出去迎接。
“陛下,宣华夫人如何?”
杨广皱皱眉,言道:
“御医已开了药方,目前倒无大碍,只是昏睡了过去,皇后若不放心,可晚些去瞧她,现在先去接昭儿吧。”
我焦心如焚,只等着杨广这句话,忙忍了悲,欢喜道:
“嗯,臣妾几月未见昭儿了,可不知长高了没呢?”
杨广犹豫一下,携了我的手,踌躇半日,叹道:
“爱后,昭儿他——”
“昭儿怎么了?是不是又顽皮了?臣妾日后自会严加管教!”我依旧假作不知,言道。
“不是,是朕没能照顾好他,他生病了。”杨广满面愧色,不敢直视我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