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怎么会不清醒?我是四人之中最清醒的一个。倾城不过是不知道我的身份罢了。
我下意识的拒绝倾城这句话,缓和一下心气,淡淡道:
“倾城,时日不多,回去准备嫁衣吧。”
言毕,我不再看她,转身朝西间走去。
倾城没有随我进来,而是朝院外的杨谅走去,我隔着窗户,只能隐约看到倾城因哭泣而颤抖的背,至于他们说了什么,我听不甚清,只知两人交谈许久,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杨谅方随了倾城一起回屋,且两人神情之上并看不出什么。
心内略略安慰,或者杨谅转变了心意,毕竟倾城也是难得一见的好女子。
次日,杨谅得知三日后那艘船将再次前往仙岛,送一些岛上没有的物资过去,一来感谢当地村民的收留与招待,二来也是有许多青年男子出于好奇之心,准备过去一看究竟。
由于距陆地甚远,船主收的船资也为数不少,好在我身上带了许多银票,并不犯难。
只是,行期将至,我却要先把倾城与杨谅的婚事先办了,以免夜长梦多,待我去了仙岛,再悔之不及。
于是,我与倾城急急准备嫁衣,准备在开船的前一日作为二人的婚期。
“倾城,婚事这样仓促,委屈你了。”我道。
倾城微笑摇头:“倾城从不在意这些虚礼,只要能追随杨公子身边便可。”
多懂事的姑娘,我心内叹一声,杨谅得妻如此,该是大幸。
临风在得知二人要成亲的消息后,一气之下,负气离走,不再与我们住在一起,而是住去了客栈,但我也探听到,他对仙岛之事甚是好奇,也付了船资,将与我们同行。
他虽然还是个孩子,但在江湖奔走多年,料他也能照顾自己,于是我们也未多管,只任由他去。
转眼已至婚期,虽是明日将永远离开这里,我们仍旧把新房装扮一新,倾城连夜为杨谅缝制了婚服,我也亲手为倾城做了一件嫁衣。
就这样,没有父母,没有宾朋,甚至连炮仗也没有,两人便在我的主持下拜了天地。
好在新房内处处洋溢着喜气,也不至于过度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