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想起当初飞鸽传书,杨谅没收着,反被杨广看到,可见杨广的眼线密布,恐怕阿及还没看到信,杨广就已知道我不在宫中了。
“此事不得让外人得知,你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我问。
“你这人真是聒噪,真不知师兄看上你哪一点了,你自写了信来,我传与师父,再叫师父给师兄便是。师兄每隔半月便会去拜见师父的。”临风不耐烦道。
我听了,心内一喜,没想到临风人小鬼大,这方法不错。还好客房内备有简单笔墨,我自取了,写于绣帕之上,交于临风。
临风把绣帕收好,嘴里咕哝着:
“既然担心突厥奸细,方才却又偏偏给那突厥小贼求情,当真以为本侠对付不了那帮蛮人么?女人心,海底针,果然没错。”
原来他是为这事不爽,估摸着是因为我当时说了句杀了俟利弗设不好脱身,伤了他的自尊了,大概他是不把那些突厥武士放在眼中的,不由得好笑,言道:
“大侠你自然是不用怕那些突厥人,你要杀死他们也是易如反掌,可是你知道你要杀的那人是什么身份么?他是突厥的王子,如果他死在大隋,突厥可汗岂不是正好有了攻打大隋的理由?一旦打仗,必会导致民不聊生,生灵涂炭,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临风白我一眼:
“什么王子不王子,在本侠的眼中,就是草包一个。你对大隋倒是一片忠心嘛,倒显得本侠惹是生非,对不起天下黎民了。”
他虽如此说,但语气却是放缓了许多,到底是小孩心性,很快便忘了方才的不快,指了指床,对我说:
“你,还不去到那边睡去,本侠要休息了。”
我摇头,问:“你怎么不去睡床?”
临风俊逸的脸上浮起两朵红云,吱吱唔唔道:
“我,我是男人!”
言毕,掉过头,闭眼不理我。
我轻轻一笑,这孩子果然有趣的很,于是取了一床被褥,盖在他的身上,这样冷的天,纵然他仗着身子骨好,也不该这样冻着。
临风闭着眼睛,大概也感觉到身上一暖,欲睁眼看我,睫毛轻轻动了动,眼睛却未睁开,面上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