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失眠的子墨到公司后,即想着如何找借口离家。
昨天吃过药后,出现了一些副作用,恶心,呕吐,甚至还有头痛。
幸好医生在吃药前就告诉过他可能会出现这些副作用。
一周,这一周如果像平时一样回家,小洁一定会发现的,现在怎么办?
思来想去,最后子墨决定以出差暂躲一个月。
为免小洁乱想,子墨甚至打电话给了小婉,让她晚上去陪陪小洁。
幸好小婉答应了。
从那天开始,每天下班后子墨就去医院,晚上就在办公室过夜,漫漫长夜对他来说最难熬的。
可是最痛苦的不是有没有感染,而是小洁与孩子。
如果他出事了,小洁与两个孩子怎么办?
他现在是不是要先为他们母子做好打算了。
如果有天他不在了,如果他不能照顾他们母子三人,有没有别的男人能代他照顾他们母子三人呢?
逸斐那边,到现在他还在日本,小婉身边也没有男人。
两个孩子也都在西西里岛,她也是一个人,既然小婉可以,小洁应该也可以的吧?
子墨这么想着比较着,可是越比较他越是放心不下。
这世界上,没有几个女人能像何小婉那么坚强,勇敢,也没几个女人能像她那么冷静,理智。
不行啊,不能有事,如果真的出事了,小洁与孩子怎么办?
现在孩子才四个多月,还有五个多月才能出生呢?如果他现在就走了,那两个孩子能顺利的生下来吗?
可是如果他回去,万一也感染了小洁呢?
那孩子岂不是更可怜?
这些担忧,像爬墙虎一样,顺着他的心脉漫延,生长。
他怕死,更怕孩子与小洁没人照顾,他怕告诉小洁,怕她承受不了。
更怕的是小洁的自责。
吃了一个星期的阻断药,在公司里住了一周,他没有照镜子,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回家的时候,听到小洁的尖叫,他才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憔悴,枯黄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