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如果你真有心,那就等三年,如果真有那种药,病好了,我就答应了。”
小洁推开舒子墨,再也没有回首。
舒子墨这次没有追,他知道小洁不会寻死,这就够了。
向外人坦承自己是艾滋病人,这需要很大的勇气,今天她说了,而且她今天哭了,他知道她需要时间冷静一下,所以他不再打扰她。
坐上自己的臭车,注视着三楼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离开。
而在筒子楼的第三层,小洁一直站在窗帘后,她要观察舒子墨,看他对她有几分感情了。
看他在臭车里忍了那么久,小洁唇角有了笑意,父母的血债,必须有人来偿还,既然她报复不了舒振辉那个无耻的贱男,就让他儿子来还债吧。
十年前的记忆再次在脑中浮现。
在她六岁的时候,她便发现妈妈经常趁爸爸不在的时候带男人回家。
当时她有些似懂非懂,妈妈竟也没有避着她,只是警告她不准告诉爸爸。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年,后来有一天终于爆发了,爸爸中途回家拿文件,发现了妈妈的出轨,之后便发生了血案,而那个男人却逃之夭夭。
在那一天,她就由一个幸福的孩子变成了没人要的孤儿。
虽然长大后,她明白,那幸福也只是表相,爸妈的婚姻早就有裂痕,但是如果不是那个花花公子,她不会成为孤儿的。
这种仇恨陪伴了她十年,最初到夜总会去当服务生,本是想报复舒振辉的,可是没想到却遇到了他儿子。
目标转移,她更有把握,十年了,是时候偿还这笔血债了。
看着车子离去,小洁拉开窗帘,原来此时天边已有亮光了,一夜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舒子墨,希望你不会太让我失望,十年的仇恨,如果一下子就报了,她反而会很失落,她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要让他体会她十年的痛与恨。
艾滋病,真是一个好的策略,既能保住自己的清白,又能激起他的痛苦回忆,小洁的唇角翘的得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