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冬日的半夜,北回归线线上,c市一座著名的山城。被霓虹妆点得绚丽斑斓,在雾气的映溢下朦胧美丽。
虽然已经是半夜,大街上来往的很人依然很多,过节的气氛还洋溢在街头巷尾,时不时还能听到不远处传来人群说说笑笑。
一切都发生得猝不及防,“吱吱吱”一辆出租车在马路上失去了控制,“轰”的声撞破了护栏,冲出了长江大桥。
车窗碎裂,长江大桥的防护栏被撞开了个豁口,出租车坠落冰冷的江里。
江水从车窗的缝隙中慢慢渗透进来,寒冷的冬水刺进杜宇生的身体,“难道我就这样死了,这辈子注定是衰神附体了。”杜宇生暗暗想着。
车厢里每一个人都受了很重的伤,杜宇生坐在司机正后方,他能感觉到出租车司机已经失去了意识。
杜宇生模模糊糊的只能看到司机头部的血浆与江水交织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大个血窟窿。
而司机的脑袋和脖子都已经不在一起了,再一眨眼杜宇生的双眼就被血水遮盖住了视线,挡住了眼前的一切,无尽黑暗。
黑暗之中惨换人绝,杜绝了万物生机,静静的只有死亡和哀叹。
杜宇生,死了?
时间回到6个小时前
今晚是跨年夜,进入2015年前,元旦节的前一天晚上。
杜宇生是C市学生,元旦前夕各个学校都提前了放假。
冬日的夜晚降临得很早,杜宇生和他一帮子的同学,趁着天还没黑大五六点钟就赶到了市中心。这时市中心已近集结了很大一批来跨年的市民,还有一大批值班的民警。
“嘿,小宇,你今天怎么不带你新买的IPHONE6+出来啊,拿个过时的破手机干嘛啊。”一个女同学调侃到。
“哎呀,你懂啥。小宇哥这手机比IPHONE好多了,三星翻盖贵可不是一般的贵,这款手机半点都不过时,年轻人你不懂,翻盖才能凸显我们宇哥的成熟与稳重。”杜宇生身旁一个男生勾着杜宇生的颈子说道。
他们说的自然是杜宇生手上拿的,三星W系列的2014年款手机,这款一万元的商务手机拿在杜宇生手上的却是有点少年老成的感觉,不太协调。
杜宇生身旁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笑着。
突然一个女同学说对杜宇生“诶,宇哥,你给我买这个恶魔发卡吧。”
跨年夜的街头,特别是c市这样的大城市的城市中心,最多的就是小摊小贩,虽然今晚武警民警和城管大队都在四面巡逻,禁止这种游街兜售。
但是高风险总是和高收益挂钩的,“小姑娘真有眼光,这个发卡是正版的香港进口货,只要80块钱一个。”兜售的小摊陪笑。
“八十块!你抢劫啊!”杜宇生道。杜宇生看一眼,就知道种小商品是加工于不知名的山村小作坊,根本没有香港正品这一说。
“小哥,你看好了,这是正宗的香港货,童叟无欺,假一赔十。”小摊贩的嘴角挂起一丝丝奸诈的笑容。
“老板,你真的是童叟无欺,一看就是地摊货,连个注册商标、3C认证都没有都没有。”摊贩们都知道过年过节都是最好赚钱的时候,所以联合起来提高商品价格,找一个过年钱。
杜宇生还想说下去,但是身旁的女生却一口打断了他:“宇哥不就是八十嘛,和他较什么真啊。”女生轻言轻语,还自以为萌萌哒,做了一个表情给杜宇生看。
其实说起来,杜宇生今天和这女生还是第一次见面,是一个“朋友”带来的,算是一个“朋友”的“朋友”了。
在和杜宇生一般攀谈后,女生得知杜宇生的家境还是不错的情况下,就张口要东西。
杜宇生也不知怎么拒绝,只好吃了一个闷亏,买下了发卡,强颜欢笑,毕竟是“朋友”的“朋友”。
跨年夜依然热闹,街上的人熙熙攘攘,远处近处都是五彩灯光,夜晚的C市在灯光霓虹的装点下,显得格外喜气,国际大都市的魅力尽展无余。
杜宇生一行人吃过晚饭,无所事事在大街上游荡。不得不说来参加跨年的女生一个个都是女神级别的人,只要是今晚来中央CBD的男生都是大饱眼福。
而宅男的杜宇生对这些女生难以产生出什么兴趣,反而是心里只想着怎么远离身旁的女生,快快逃避这个发卡女。
在杜宇生的生活里,什么跨年夜,什么节日庆典,都和他这样的宅男是不沾边。
平日里的班级活动,同学们除了在交班费的环节会喊他“杜宇生交钱了”,其他的参加环节他好像就从来没参与过。
对于他们来说杜宇生就是一个奥特曼,在人们安居乐业的时候,你可以在宇宙翱翔,或者在人群中默默无闻,这对它们来说没什么区别。
同学需要他的时候,杜宇生只有可以提供、帮助他们‘化灾化难’就行了。杜宇生就是这样一个公用ATM,所以也被同学们叫做奥特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跨年倒计时也快到了。
今晚无论是吃饭还是买饰品全是杜宇生一个人掏的腰包,而他身旁的同学都紧紧的跟随着他,今晚杜宇生就是他们的奥特曼。
对于这些狐朋狗友的虚情假意杜宇生是心知肚明的,但是他却不是很在意。
对于这么衰的一个人来说,被人需要好说歹说明了至少自己还有用,在同学们的眼中还有一点的利用价值,除此之外完全是一个衰神、奥特曼了。
最少我们还勉强是“朋友”吧,杜宇生常常这样想他和这群同学的关系,但不会有负面情绪,也许是久而久之成自然了。
“宇哥,想什么呢?”买到恶魔发卡的女生看杜宇生在发呆。
“朋友”,杜宇生脱口而出,刚刚所想的事情还在脑中盘旋,没来得及回过神。
“啊,宇哥,你要和我耍朋友啊。”恶魔女说道。
可惜杜宇生这样天然呆的人,对于“朋友”一词都没概念,更是不会对女生产生念头的。
想到朋友,杜宇生基本可以说是没有,因为自己极其宅,和班上的同学都基本没什么交集,也没有人对他好过,常年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有一种大大的孤独感。
“没有,没有。”杜宇生突然听到女生这么说,脸就红了,不擅长交际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嘿,你乱说什么,我家宇哥是有喜欢的人的。”身边一个男生起哄道。
此时城市上空,一颗黑色的军用侦查卫星,正在绕着赤道环视地球。
这颗没有标注任何国家与组织的标志的卫星,扫过山城的一角,一片热闹繁华被记录了下来,卫星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了这瞬间。
“看看看,那是烟花吗?”女生问道。
“不是吧,这么远,好像是太空。”杜宇生也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天空中一点金色的光芒,指甲盖大小的一个,一瞬间就消失了。
看见这一瞬闪光的人不在少数,但是谁会去在乎这样一个小细节,在今天这样一个欢庆的节日里。
也许是看花了,杜宇生心想,中央CBD的楼宇之间到处都是LED的大屏幕,也许就是一阵炫光而已。
天空中的“烟花”只是一个小插曲,新年的气氛很浓厚,时代大楼的广告牌上劳力士的新表GMT-MasterⅡ占据了大半个位置。广告上简单而豪气的劳力士手表象征着一个时代,一种成功。
杜宇生一行人一路走过,商店橱窗中满目尽收,全是LouisVuitton、范思哲、JOLEE、劳力士coach这类的品牌。
跟着杜宇生这样的大款一起逛街,这样的店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也仅仅是限于饱饱眼福。
虽然杜宇生有不缺钱,可也不是说他就是超级大款了。这些东西不说卖给他人,就是杜宇生自己也只买过一两次,而且还只是最便宜的那种。
咚,咚,咚……
终于新年的钟声响起,萦绕在每个人的耳边。十二声新年钟闭,街上的人不约而同的放飞了自己新年气球,许下新年愿望。
“小宇,你许的是什么愿啊?“一个同学问到。
“我,,,正准备许愿,气球就被旁边的人撞飞了。”杜宇生说完这句话,引来一行人的嘲笑,而自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说完,杜宇生心里哀叹一下,我就有这么倒霉吗?我的新年愿望就是可以可以许下一百个愿望。
时间回到现在。
长江大桥下,水深五十米。出租车不断的下沉,几次都触碰到了河床。
车里一共有四个人,除去司机外的三人都是杜宇生的同学。
司机和他的两个同学都在跌入江底的瞬间受到了致命的伤害。司机和他的两个同学在水中都没挣扎过,就失去了知觉。
杜宇生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
但他的自嘲精神还依然健在,“我不是衰神附体吗?怎么现在还没死去,无论怎么看,我不是最先死去的那个,终于不算是衰神了。”
一般自嘲后,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为何自己还能有意识,在水下待了已经快五分钟了,依然有意识。
要知道在水下憋气的最高记录是一个丹麦男子创造的的,高达22分钟。但那也只是能够创造世界记录的人。
我们的主角杜宇生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旱鸭子,小时候在泳池里吃过一口水,衰神附体的他差点被一口呛死,从此便再没下过泳池。
长时间的水下憋气,不管杜宇生怎么的自嘲自讽,氧气的缺失,耐受程度也达到极限了。
到了这个时候杜宇生已经感觉不到四肢的力量,眼皮都不能再眨动一下,连舌头都控制不了。
最恐怖的是,杜宇生对自己嘴唇鼻孔也失去了控制能力,冰冷的河水灌入的体内。流入气管,然后进入到肺叶里。一股死亡的气息开始扩散至全身,没有一点阳光,没有一点希望。
静静的江水,在黑夜里静静的流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江水与平日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一辆出租车,一辆载着三个死人和一个半死人的出租车。
我死了……杜宇生心想
“杜宇生,神之衰子。体内流着神之血的人,你是不应该这么死去的,神明已经降临,大时代即将开启。一旦来到这世界上就要遵守这世界的法则,活出神命,超脱红尘。”无尽的深渊里传来一声叹气。
历史车轮滚滚,我们的主角杜宇生一身辉煌的历史上,第一页却是差点被淹死在长江的臭事。
--第一章‘跨年夜的触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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