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庸人自扰——班主任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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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挖掘心中的隐秘

2011.12.16

在多年的写作中,我已经练就了一支写散文的笔。我的文字多议论而少细节描摹,这种风格适合于写随笔,而与小说创作的要求颇远。我实际上就是一个主要记录自己生活经历的自叙传作家。

对于别人的事情,我观察地不细,思考地不深,很难有打动人心的东西写出来。我也不擅长虚构,只有生活中真实发生过的事,我才能比较客观地记录下来,可是要让我向壁虚构出一个完整的世界来,却殊非易事。

在十几年前,我就已在构思农村诗人韦东凌的故事,我甚至已经规划出了写多少章,每章写什么故事情节,可现在终究还是无法完成全书。

我的最大困难是虚构生活细节,尽管人物形象已在我脑中活灵活现,可是我却一直构思不出吸引人的情节。这真是我写作事业上一个重大的缺陷。只有突破了这个瓶颈,在想象细节的能力上有了重大突破,我的创作才有可能取得成功。

难道我就只能写些随笔吗?固然,如果我能写出像蒙田、培根、帕斯卡尔那样的思想深睿的随笔,也应该满足了,可是我又没有他们那么深刻的思想。我记录的实际上也只不过是鸡毛蒜皮的人生碎屑,只不过是我世俗庸碌的人生感触而已。

我尽管致力于挖掘心中的隐秘,但是实事求是地说,我并没有完全袒露出我的内心真实,我并没有做到彻底地解剖自己。

是的,回顾我34年的生涯,我做过多少尴尬的糗事啊!每每一回想就会汗流浃背,又何曾有胆量书写在纸上?我固然没有杀人放火,强奸偷盗,可是却也有过许多让人羞涩、难以启齿的言行。我没有卢梭那样的勇气,卢梭是连年轻时代犯过的露yin癖也敢写出来的,他把与自己有过肉体关系的人几乎无一遗漏地逐一记录了下来,这确实是需要拥有大无畏精神的。

我的青年时代里也是有过荒唐事的,可是到现在为止,我是一直将其深深地封存于脑海之中的。有时我甚至自我欺骗自我安慰,让自己刻意忘掉那些事件。

这也许是一种有利于现实生活的保护措施,但是,对于一个立志于挖掘心灵的隐秘的作家而言,这显然是一种怯懦,一种逃避,甚至可以说这是一个作家的耻辱。

也许,在将来的某个日子,我会彻底释放心灵的铠甲,把我所有的糗事都写下来。也许那应该是在我已功成名就之后吧。反正现在我是还没有这样的胆量的。

如今的我,还是一个俗而又俗的小文人。实际上,随着文化的普及,随着网络写作的流行,像我这样的小文人,在这个社会上,已经是多如过江之鲫了。也许,我终将一事无成,这些隐秘也终将只是烂在我的心里。

59、自号“郭一碗”

2011.12.17

昨晚去口镇喝酒,宴请我外甥的班主任贾老师,由我的同学张远出面邀请。

去了八个成年人:我与妻子、张远夫妇、贾老师夫妇、我姐姐姐夫。还有三个小孩:我儿子东东、张远的女儿、贾老师的女儿。

我是主陪,坐在宴席的上首正中间,角色所需,我五吹六啦,吹天日地,把场面搞得甚是欢腾。结果太过分了,太烧包了,喝多了酒,竟然喝了三茶碗子多白酒!

最后醉得太厉害了,在回无州城的路上就吐了好几次,到家后又吐酒,真不知共吐了多少次,直到把胃里全部清空,几乎吐出了胆汁。难受得一夜未能安睡。

直到今天上午九点,还兀自头晕脑胀,四肢无力。胃里难受得早饭也不想吃。我下定决心,今后喝白酒绝对不能超过一茶碗子了!只喝一碗子,再多了,无论你是谁,无论什么场合,我都是绝对不喝的了!

我从此要自号“郭一碗”!超过一碗子酒,你就是和我翻脸打仗掀桌子,我也是坚决不喝的了。从今日开始,牢记这个誓言吧,在任何酒场上都要想着这个自号!

实际上,这些年来,我似乎形成了一个规律,那就是每年都大醉一次。昨天算一次,上一次是前年秋,小利的一个关系请我喝酒,喝了三碗子,也是吐了好几次酒,从那以后,基本上就戒酒了,从去年元月起彻底戒酒,一直持续到9月份,成功戒酒八九个月。

但是从去年新学期开学,就又破戒了,从那时起到现在的一年里,喝了太多的酒,已经严重伤害了我的身体,尤其是损害了我的大脑。我自己明显感觉到,我的记忆力和思维敏捷度已经大为降低了,这全是吃了喝酒的亏啊!

为了我的写作事业,我要求自己,今后必须少喝酒,保护好大脑啊!固然,想完全戒酒是有难度的,一是酒宴场合,男人不饮酒很难说得过去;二是我也多少想喝点酒。毕竟适量少量饮酒对身体还是有一定好处的。只要牢记不超过一碗子的限量,应该是利大于害。

近年来我写过大量关于戒酒的随笔,发过很多誓言,还写过狠骂自己的打油诗,但是终究也没抵挡住酒的诱惑,又复饮了,真是“济济之士,为酒所伤”啊!

今晚我又要为了一个侄子的事,请小白等人喝酒。我下定决心,只喝一碗子,因此今天我就不适合坐主陪了,主陪还是让堂兄自己坐吧。

堂兄酒量很大,光他自己也完全能陪得了这些人。我邀请的陪客是老桑、老鲁、小利、老康、小乾,后来老康因事未去。我预定去亨利水饺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