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替代方法?”
“云家中虽无法依靠家主,但大哥也掌握有实权,内鬼一事依靠大哥调查当有进展。”
当云天卿提到依靠大哥云天雄查询内鬼时,云伯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云天卿不解道:“云伯,我大哥怎么了?您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到内鬼尚能依靠大少爷,但关于兽盔一事,大少爷虽掌有实权但并不是家主,同样没有进出藏书楼的权力,这样兽盔的事还是无法解决。”
“原来是这样,云伯不用劳心,我同样想到了替代方法——去找晓天下。”
“找晓天下?那个说书的?”
“对,就那个说书的,但咱们可别小看那个说书匠,他脑袋里装着的秘闻奇史浩瀚如山,想必对于这顶兽盔来历有他的见解。”
“何况我在和黑衣人交手时套出,他是兽域三大家族中麻家的人,这样可以缩小很多范围,量也有收获。”
“云伯,我们先回云府吧,大哥自绿茗城主府上回来已有近一月没见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拜访大哥顺道谈论内奸的事”。云天卿与云伯趁着夜色回道云府,如一切未变。
第二天,云天卿换下破衣脏裤,依旧袭一身红衫,远望仿若一片赤霞。
去往大公子家的路上,家丁与婢女迎面皆向云天卿请安问好。
云天卿也不多回应,只是简单”嗯“一声。但待到云天卿走远后,家丁与婢女相互耳语:”装模作样的,你看还真以为自己是云家三公子。不过是家主夫人的弃儿罢了,沾了点儿夫人的光才被叫做云三少爷,否则还不如你和我呢。”
“一天到晚不做正事,就知道到处找人喝茶听书,家传云心诀练来练去也就会四招,要我说不定都都会五招了,还被人叫什么赤霞虠眼,我看马眼还差不多。”
“你小声点儿,别让他听见了,告到家主那儿小心让你皮开肉绽。”旁边的家丁小声说道。
“怕什么,打的又不只我一个!”一位婢女突然高声道,似乎怕云天卿听不见一般。
“你小点声儿,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挨打,先走了。”余下家丁与婢女嬉笑着一哄而散。
对于背后的舌根,云天卿早已见怪不怪了,起初时还向前理论一番,然而结果往往是自己与下人皆受家法处置。于是后来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后也不再理论了,因为云天卿明白,自己在家主以及‘那个女人’眼里和这些下人并无区别。
到了大公子院内,云天卿发现院内并无一人,于是向庭院中呼道:“大哥,大哥你在吗?小弟今天有要事来找你帮忙。”
话语毕,庭院中依旧不见一人,云天卿方要坐在石亭中等候,却感到凛冽杀气临身。
云天卿顿起真元,化气双足,闪开来招。回身再看来人,来人面带黑布,身着竟是云家家服。云天卿不经联想:“难道兽域的人已经渗透到云府之中?”
蒙面人提掌纳气,一身气息似攻非攻,说道:“临阵对敌间你居然还敢分心,看来我给你的压迫感还太小了。”话尚未毕,蒙面人功力再提,挺掌疾攻云天卿。云天卿回身赞力接掌,只见砰地一声,竟被震退三步。
云天卿骇然道:“和我交手的兽域之人身手竟都是如此不凡,倘若来到晴域的兽域之人实力均是如此,则晴域危矣。”
不更言,云天卿再提内力,凝云流藏招于足,又将双手手掌举过头顶,引天地间云流入双掌之中,双手左运‘涛云逐水’右运‘云浪掀涛’。顿时威风赫赫,云气腾腾,双掌如在云雾之中,隐隐绰绰。
蒙面人见状亦出双掌,双掌竟是同样如浪若云。四掌相接刹那,庭中花草被双方掌力震得连根拔起,湖水激荡如遭狂浪侵袭。云天卿疑惑道:“这分明是云心诀,能够运用到如此地步的人,难道是他?”
正在双方被各自掌力震退时,云天卿隐招再出,云天卿以左脚使出云心无岫,猛然踢向蒙面人腹部。
蒙面人虽是立足未稳但依旧双手化气,顷刻间,绵绵真气如凝固于双手随后直击云天卿面门。见来势凶猛,云天卿抽脚改攻蒙面人双手混混真气。
正当云天卿以为又将是一番风云地走时,却发现自身招式攻向对方双手时竟感到空无一物,左脚劲力被对方双手尽化于无。
“这是,云心诀第八式‘云心无境’”!云天卿脱口而出。
与此同时,蒙面人脸上黑布也被余劲震开渐渐滑落。
云天卿捡起地上黑布递给云天雄道:“刚一接招我就有些疑惑,到底是谁能将云心诀用到如此地步,看来大哥武艺又有精进”。
云天雄伸手接过黑布放入怀中道:“哈哈哈,三弟不过月旬未见,功力竟然增长如斯,看来再过几个月,连我也不是对手了。”
云天卿扶起身旁倒落的石椅,缓缓坐在上面道:“大哥抬笑了,我离大哥差距尚远,大哥的威名早就传遍绿茗城,而我还是一介无名小卒。”
“三弟何必太过谦虚,赤霞虠眼的名头也算是传遍了大街小巷了。他日我期待和你能够公平一战。”
“我也盼望着这一天。”
“不过三弟,我发现你的气息不稳,呼吸也不均匀,是受内伤了吗?能够把你打伤,这个人不简单啊。”云天雄关切道。
云天卿亦不多言,将云天雄带进屋内,又观察四周无人后道:“大哥,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事情是这样的。”
待云天卿将黑衣人之事讲完后,云天雄亦是骇然道:“如果真的和你所想的一样,这件事我需马上上报城主,待城主吩咐如何进行下一步动作。“
云天卿赶忙道:“大哥,就算告诉了城主也不能公开这件事,如果事情公开,那么几乎等同向兽域宣战,这样正中了麻家下怀。”
“况且兽域麻家来袭只是我的一面之词,尚不足证明什么,所以依靠兽盔来证明麻家身份才是关键。”
“我们只能暗中处理这件事,兽域麻家派人来行刺,我想目的一是挑起两域事端,二是层层削弱晴域前哨城——绿茗城的战力,三是敲山震虎,证明兽域有能力杀死晴域任何人。”
“不过我想还应该有一些我不知道的关键缘由,但无论什么目的,都是想挑起两域战争,从中坐收渔利。”
“那么如果目的是挑起战争,我们无论怎么样做,兽域总会找出理由吧,倒不如告诉城主早作打算。”云天雄回道。
“我想兽域高层也并非想挑起战争,否则真要挑起战争,只需派兵到国界上,找几个士兵来挑衅就好,无论哪方死伤,皆说对方先来挑衅,自然就会将战事挑起,何必将三大家族中的重要人物派遣过来,难道不知稍不留神自己的重臣性命也得搭进来?”
“所以我想,这必定是麻家的一己私欲,等将整个绿茗城搅得天翻地覆时,兽域就算不想出兵也由不得他们了。”云天卿道。
云天雄脸色略有吃惊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需要赶快揭穿麻家的阴谋,然后尽快告诉兽域,以免麻家得逞。”
“啊!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十五日后就是绿茗城竞选三菁的日子。兽、风两域都会来人,如果在十五日内还没发现确实证据可以证明麻家居心叵测,待到三菁会开始后兽域麻家必定会趁机捣乱,之后局势将无法控制,后果更不堪设想。”
云天卿揉揉太阳穴后道:“看来情况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必须着手尽快解决眼前问题,大哥,云家内鬼就靠你查找了。”
“了解我当日离开茶摊去向,以及看到我使用自创云心刀法,两者条件均具备的人,三日后我来向大哥了解情况。”
“好,三弟,三日后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人我都会给你调查清楚,我挖地三尺也会帮你找出内奸。”云天雄拍拍胸膛道。
云天卿心知调查兽盔的事刻不容缓,立即告辞道:“那好,大哥,我这去找晓天下问询兽盔的事,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