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冷情总裁叛逆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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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自己才是错得最离谱的那一个(1)

她的样子……褚一航有些剜心剜肺的痛。他的女孩儿该有多难过。额头被磕破了血渍蜿蜒进发里。那紧紧瞌上是双眼,还沾着泪。紧紧抿着的唇毫无血色。一双带着淤痕的手此刻手指上还有没有来得及清理的血渍。

在场的医护人员搞不懂眼前是个什么情况。这两个男人眼里都有这个可怜的女人,却相互憎恨对方,也不清楚谁才是这个女人的丈夫。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

“我!”

医生怪异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个男人。她不可思议的说,“是病人家属跟我到办公室来!”嘀咕一句,“早干嘛去了!”

汪承瑾跟了上去,褚一航没打算过去,他想守着她的。

其中一个护士看到褚一航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服,身体状态也不是很好,那胸襟那块全是血渍。她劝慰,“先生请你回病房去,这位病人没什么事,只是暂时昏迷过去。”

褚一航哪里还听得进去别的,他紧紧的跟着苏澜,可是没有走几步,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就倒下去了。

袁理赶紧扶住他。

走廊另一端的手术室的门打开,方薇被推了出来。孩子也是没有保住,医生刚刚告诉她是个女孩。她有些心灰意冷。真是讽刺。

此刻她虚弱的躺在推床上,听到走廊一端的动静,偏过头看到了汪承瑾。她以为是幻觉,揉了揉哭花的眼,真是!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扯着嗓子喊,“承瑾……我在这儿,我们的儿子没有了!”

这女人估计是被摔傻了,都什么时候了。她还以为自己能落到好呢!

走在汪承瑾前面的医生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用轻蔑的眼神回过头看汪承瑾一眼。又继续向电梯走去。

汪承瑾心里的火蹭蹭的冒起来,几步过去一把拎起方薇的衣领,像拎着一只小鸡仔,也不顾医护人员的阻止,“贱人……活腻歪了!”一个巴掌扇下去。

方薇用一双无辜的大眼望着汪承瑾,“不关我的事,是她……先动手的,她说要我们的孩子去死……”

汪承瑾冷笑,“她推你?”

方薇拼命的点头,“真的……”眼泪哗哗的流出来。

汪承瑾一把把方薇掼倒在地上,“你?的最好马上滚,否则活不下去的是你!”说完阴着一张脸走开。

邱臻拉着孩子吊耳郎当的靠在墙壁上冲汪承瑾讥笑,“汪总,怎么?有养了一只白眼狼。恐怕在世上说的‘自食其果’就是说的你吧!”说完也不管汪承瑾难看的脸色,脸一沉往楼上去。

“邱叔叔,我爸爸呢?”褚骄拓本来是来找褚一航的却看到刚才那暴力的一幕。

“叔叔带你过去!”这里哪里还有褚一航的影子,估计早走了。

眼看着天快黑了,汪母一脸焦急的拿着电话。

汪小汐也在老太太的脚边绕来绕去的问,“妈妈怎么还不来?”

汪母放下电话揉着孩子的头,勉强笑着,“再等会儿!兴许妈妈又事儿呢!”其实她心里也没有什么底儿。她自己都不记得打了多少个电话。汪承瑾的,苏澜的都没人接听。

心里的不安越来也大。汪母来回的在房子里踱步子。

吴丽看着祖孙两人的样子也有些闹心,过去扯着孩子,“小汐,跟婶婶玩去!”

小姑娘有些不情愿,嘟起小嘴,撅起小屁股跟着大腹便便的婶婶往房间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电话响,挣脱了吴丽的手,撒开腿就往回走。

汪母接起电话一听是儿子是声音,也顾不上责备,“到哪儿了?”

汪承瑾压着声音说,“妈,您带何婶来我‘海澜澄清’这里。”

汪母听着儿子低沉不堪的声音,心底一沉。好好儿的干嘛去他住的地儿。“怎么了?澜澜呢?”老人的心提在了嗓子眼,在这边焦急的等着回答。

那边好一会儿才出声,“妈,您赶紧过来……别问了……”

电话挂断了。

一向处变不惊的大儿子怎么说出来的话就变得颓然含糊。汪母手上的电话滑落出去,这本来一下午眼皮就直跳跳的。直觉发生了不好的事。她着急的四处看了看仿佛没了主意。

小汐拉着她的衣摆,“奶奶,是妈妈?”

汪母这才冲厨房喊,“何婶……赶紧的,吩咐司机马上去‘海澜澄清’。”

吴丽过来,看着老太太哆哆嗦嗦的嘴唇,有些焦急的扶着汪母,“妈,怎么了?您冷静一点。”

汪母扯开小儿媳的手,用一双干涸的眼睛看着她说,“不会有事的,我就出去一趟。小汐就留在家里,承轩也该从机场回来了。”

吴丽还是不放心,“妈……”

汪母提着还算是稳健的步子往外走,“丽丽,妈妈就出去一会儿。”她还向后面挥挥手。

何婶利索的提着老太太的包跟了上去。

吴丽拉着委屈得掉泪的小汐,“我们小汐乖啊……”

汪母这一路不安的紧握着双手,心里的弦绷得死死的。平日里坐快车犯晕的她已经催促过好几次司机了。恨不得马上飞到那里去看个究竟。

何婶一直提溜着心,她在汪家几十年。老太太的脾气她深知。自从老爷去世后,她就没有今天这样魂不守舍慌慌张张的样子。

汪承瑾把苏澜给直接带回家里来了。这褚一航也在那里,他不敢把苏澜放在那里。

医生护士下去后,他就一直守在床头一动不动,好半天才想起什么似的去卫生间打来一盆热水,投入一张毛巾。

热气扑打在脸上,热热的。心里和眼里直犯酸。

原来自己才是错得最离谱的那一个。她一直要保留的孩子是自己的骨肉。

刚才在手术室外独自坐着的时候,时间被拉得无限长。心里空寂得毫无一物。

她一声不吭的背下疼痛和责难。在她心里她一定恨死自己了。

他突然想起她说,“这是我苏澜的孩子……”现在才想起来她这是负气的话。他怎么就一直没有发现呢!